終於,一道怒吼打破了沉浸,「你,你幹嘛綁著我。」
我抬眉笑了笑,「綁著你又怎樣,你叫啊,你使勁的叫啊!」嘲弄他一番后,「如果你還不說誰是幕後的指使者,我一定把你現在的模樣發到貼吧去。」
那男的面色一沉,「發就發,誰怕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我都有些無語了。都說人至賤則無敵,這傢伙真是極品。
「好啊,原本我只是嚇嚇你,既然你這樣說了,我還不做,倒顯得我太小氣了。」我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幾張,立馬傳上了社交網站,「斷背山,各種重口求約,菊已乾淨。」看到那個標題,我自己都不由的惡寒了一下。
「你看看,這標題多新穎。」我將手機拿在鴨舌帽男面前晃了晃,「咋樣,很不錯吧!要是約到炮了,可要記得感謝我喲。」
「你,你個烏龜王八孫子,竟然想出這樣的損招。」他面色通紅,不過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我笑了笑,對著標題點了進去。差點就亮瞎了我二十四K黃金的狗眼。竟然帖子裡面有炮友回復了,還不乏有直接發屌圖的男同胞。我仔細回想著,當初小爺發這種有圖的帖子咋就沒火,加上斷背山,果然就不一樣了。
車子在路上顛簸著,我將手機放進了荷包里,對著鴨舌帽男露出一抹笑意,「小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你不想早死,就趕緊說。」我眼底透過一絲寒光,如同一柄尖刀,直戳他的胸口。
我感覺到他身子一怔,滿是忌憚。
「我不說。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沒什麼區別。」他破罐子破摔的說道,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對著他笑了笑,「這可有著天壤之別。說不定我有可能讓你安穩的死去,總比生不如死好吧?」我說這話冷冷的。
那男的將頭瞥向一旁,顯然不以為然。
我冷哼了一聲,「別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我將武勁灌注於雙手之上,只在那男的身上點了幾下,很快,他不斷翻滾著。
他身子發抖,面若死灰,雙手在身上撓起來,過了一會,開始扒著自己的衣服,上官夢蝶驚呼一聲,撇過頭去。
嘴裡還不停發出,「好熱,癢啊。」
開啥玩笑,小爺的點穴手段,雖然用的很少,但對於這些普通人,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
「既然這樣,你還說不說。」
那男的緊咬著一口黃牙道,「你殺了我吧。」
我暗自一喜,這丫的要撐不住了。
「唉,我這人很善良,捨不得對你動手。」我說完又將眸子轉向了上官夢蝶,笑眯眯的道,「夢蝶,你專心開車,別聽這男的在這鬼哭狼嚎,其實也怪丟人的。」
上官夢蝶輕嘆了一口氣,「對呀,生生,你說他今天死了,後邊的人會傷心報仇么?」
「肯定不會啊,這就是一條狗。」我撇了撇嘴,不假思索道。
上官夢蝶果然是冰雪聰明,簡單的一句話,就起到了旁敲側擊的作用。
他一臉痛苦之色,眼神複雜,抿著嘴,一動不動。我先是一愣,而後暗叫不好,這人估計準備咬舌自盡。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不過雖然小爺我為人善良,可也能辨別忠奸。抬手,對著他的後背一拍,他咳嗽一聲后,用一團衛生紙塞住了他的嘴。
「如果你再想咬舌自盡這種怪招,那我也只能狠心拔掉你所有的牙齒。孰輕孰重,你好好想想。」
那人連忙點了點頭,喘著大氣,看我的眼神,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你到底說不說,再給你個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拿出了衛生紙,目不轉睛盯著他。
終於他沉沉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
「如果你能將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
我的話說的十分堅定,對於這種棋子,我還是有點同情心的。
那人神情明顯變化了一下,他緩緩開口道,「其實這麼久以來,別說川中市和平雲市,就連其他地方的黑枸杞,都被我的主人收了過來。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些東西。還叮囑我,有多少,收多少。」
「不是吧,這麼變態。」原本早就知道的事情,此刻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同的意味,給了我的小心肝,深深的震撼。「那人是誰,我怎樣能夠找到他?」
依我所見,這人的主人一定在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害的小爺我,這麼久都找不到黑枸杞的下落。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諱,只知道是暗黑。」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我徹底惱怒了,這人不正在說最重要的東西,怎麼,就這樣了。
我催促了一聲,拍了拍他,「趕緊說,叫什麼。」
卻不料當我手指觸碰到他的時候,他的身子筆直的倒了下去,沒有絲毫的預兆。
我立馬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連眼瞳都不敢晃動,搖了搖他的身子,「你怎麼了,快起來。」
上官夢蝶聽到這話也是一驚,將頭轉了過來,「生生,怎麼了。」
我也有些不敢確定,眼底閃過一抹落寞,將手放在他的鼻頭上,心裡一驚,無奈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上官夢蝶一個緊急剎車,車子差點發生了逆行。「他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將車子停穩后,上官夢蝶便從駕駛座過來了。
「我,還沒見過人是這樣死在我我面前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特別是當她看到那男的那拉長的舌頭,直接捂住臉,躲在一旁。
我輕輕拍了拍上官夢蝶的後背,「夢蝶,別怕。不是我們害的他。」我鄭重其事說道。
剛剛之前他還是好好的,怎麼就在要說到關鍵字的時候,突然死亡。這也太離奇了吧。
我想到了他最後說的兩個字『暗黑。。。』應該是跟這個人有關係。而可現在我們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又該從哪查起。
看著我愣在原地,上官夢蝶湊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暗黑。。。」她若有所思起來。
「怎麼了?夢蝶。」我緊張兮兮地打量著她。
「我也不確定呀。」上官夢蝶秀眉緊皺。
「你說就是了。」我很是急切。
「小時候,爺爺喜歡給我講故事,曾經提起過,一個惡貫滿盈的女魔頭,名諱就含有暗黑兩個字,沒記錯的話,是暗黑女王,但那是數百年前的事了,那個女魔頭,應該死了才對。」她面色古怪。
「那是怎麼搞得?」我糾結不已。
「哦,說不定弄錯了,我估計應該是商人惡意囤積吧。」她似乎不願意多提,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
或許我們都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不免膽戰心驚了一些。
「應該是。」我似乎用盡了全力,然而這句話剛從我嘴中說出來,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這丫的死太離奇了。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剛剛被殺掉的,畢竟我們倆都在他身邊,那些人,不可能比我們更厲害。」
我點了點頭,「夢蝶,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很有可能他身上做了手腳。」越想到這,我越是后怕。出於人道主義,我和上官夢蝶將他埋葬在附近的一個山坡上,兩人回了賭場。
一路上,上官夢蝶開著車,我坐在一旁發獃。整個車廂里陷入了沉靜。
臨近賭場的時候,我看著上官夢蝶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夢蝶,現在你能幫我去請鍾神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