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和上官夢蝶面若常色,在車廂內顯得格格不入,很快就吸引了為首歹徒的注意。Www.ziyouge.com
「你們兩個,耳朵聾了么?」歹徒眼中寒芒迸射而出,怒火中燒道,他一步步走了過來,不少人幸災樂禍起來。
「這小子完蛋了。」
「是呀,裝比裝過頭了。」
「唉,這些匪徒,可能殺人不眨眼的。」
他伸出手,準備推我,我輕輕鬆鬆躲過去了,「咦。」他有點驚訝,撇了我一眼。
「小子,你他媽什麼意思,老子叫你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聽不懂么?」他面色陰冷說道。
「呵呵,你算什麼鳥東西,有資格吩咐我?」我壓低了聲音,露出了一抹譏笑。
「嘶。」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儘是不解之色。
「這。。。」
「唉,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自掘墳墓。」
顯然,沒有一個人看好我,一時間,氣氛古怪了不少。
「好好好,老子他媽的打劫兩三年,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他眼中暴掠而出的寒芒,一砍刀批了下來,我卻是不以為然。
伸出兩根指頭,夾在了刀刃上,不少人閉上了眼睛,我微微用力,刀柄撞在了他的小腹上,那歹徒發出了一陣悶哼。
臉上遍布著難以置信之色,「草,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他催促了一聲。
後邊幾個歹徒應了一聲,也沖了過來,只不過,車子裡邊的空間狹窄,他們最多兩個人襲擊我,根本沒一點威脅。
只用了半分鐘,那幾個歹徒就從窗戶處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們發出一陣哀嚎聲,車內氣氛古怪到了極點,而那些幸災樂禍的傢伙,也頓時啞口無言了。
為首的歹徒面色一陣變化,流露出來的驚慌,是遮掩不住的。
「小子,你,你是條子?」他瑟瑟發抖起來。
「想多了。」我聳了聳肩,「唉,本來不想找你麻煩的,偏偏你惹到我頭上來。」
「我,我錯了,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吧。」他抱了抱拳,點頭哈腰起來。
「你覺得可能?」我笑容逐漸玩味。
「大哥,求求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上有老下有小,不出來打家劫舍,可能我們全家就要餓死了。」他哭喪著臉。
「這不是借口。」我陰沉著臉,抓著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嘎吱。」嘎嘣脆的聲響,傳遍了車廂內。
「咕嚕。」不少人吞了吞口水,眼神滿是敬畏。
頓時歹徒面若死灰,「你想怎麼樣?勸你最好不要為難我,我以前可是毒蛇幫的人。」
「毒蛇幫?」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辭彙,我臉色古怪。
那歹徒還以為我怕了,「雖然黃爺被人陰了,但我們毒蛇幫能人異士諸多,你就後果自負吧。」他煞有其事說道。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黃爺被陰了?這話怎麼說。」
他略顯忌諱,「你就不要多問了,免得引火上身。」
「哦。」我應了一聲,沉吟了一下,「你走吧。」
「恩?」他有點喜出望外,「你真的肯放我走?!」
「騙你做啥。」我擺了擺手,「以後不要做這種勾當了,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以前是毒蛇幫的人。」
面對我鄙夷的眼神,他不由得低下了腦袋。
「哦,我們走。」他揮了揮手,帶著幾個小弟匆匆離去了。
那些乘客連忙收拾著自己的財產,露出了感激之色。
「小兄弟,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們不僅僅要破財,還得被他們侮辱一番。」一憨厚的中年男子,撓了撓說道。
「沒啥,舉手之勞。」我撇了撇嘴。
那幾個之前嘲諷我的傢伙,憋紅了臉,一言不發的。
我心裡不是個滋味,兩年多前,毒蛇幫盛名一時,黃爺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測的,結果等我回來后,卻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毒蛇幫好像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以前毒蛇幫對我有著或多說少的幫助,如今他們有難了,我不能袖手旁觀,當然,當務之急是回平雲市看看,萬一那兒出了什麼狀況,我就措手不及了。
上官夢蝶看出了我的惆悵,然後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著。
沒多久,大巴士就抵達了平雲市中心,多了不少高樓大廈,綠化啥的也更好了,我有些欣慰,畢竟是自己的家鄉。
也沒來得及買東西,我就帶著上官夢蝶,匆匆忙忙趕到了我們家的小區,懷著緊張的心情,敲了敲門,「誰呀。」沒有想象中熟悉的女聲,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搞什麼飛機?
我皺了皺眉,不一會兒,門打開了,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你是?!」他詫異地望著我。
「咦,這不是我們家,你是誰啊?」我反問了一句。
「年輕人,你弄錯了吧,這怎麼成了你家。」他略顯不悅。
「不對呀,這不是二單元十六層么?」我越發的狐疑了。
「是的。」他點了點頭。
「主人不是姓李么?」我目不轉睛打量著他。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噢,你說的是之前的主人,他把房子賣給我了。」
「什麼?!」我嚇了一跳,面色微變。
「你不信么,還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我去把房產證和過戶手續的複印件拿給你看看。」他轉過身,沒多久,拿著一疊文件,我定眼一看,還真是轉讓的,上邊還有老爸的簽字啥的。
是上上個月賣掉的,我皺了皺眉,「你知道為什麼賣掉的么。」
「不大清楚,我聽之前的女主人說,公司經營不善吧。」他遲疑了一下。
「哦,好的,謝謝。」我滿心歡喜的回了家,卻遭遇了這種情況,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我回憶了一下他們的號碼,撥了過去,卻提示是空號。
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出什麼事吧,「生生,你別著急,我們可以去你爸媽的公司找找線索啊。」上官夢蝶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本來剛回來,我發現情況有變,就慌了手腳,哪裡考慮的了這麼多。
「好。」我沒什麼遲疑,抱起了上官夢蝶,然後衝出了小區,攔了個的士,趕到了老爸的公司。
還好,這一塊沒什麼大的變化,進了廠房后,我發現了戴斌輝他們的身影,貌似晒黑了一些,「阿輝。」我喊了一聲。
那人身子發顫,低著腦袋,聲音沙啞,「你認錯人了。」
然後他加快了腳步,我微微一怔,什麼情況,「站住。」
但他只是遲疑了一下,就加快了腳步,我竄了上去,抓著他的肩膀,儘管他努力掙扎,卻起不到什麼作用。
「你到底想鬧哪樣啊,阿輝。」我把他的身子扭了過來,戴斌輝剛毅的面龐上,多出了一個X字型的血痕。
看起來是觸目驚心的,我捏緊了拳頭,滔天的怒火迸射而出,「說,這是誰弄得。」雖然離開了這麼久,但那股情誼,是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的。
「老,老大,真的是你?!」戴斌輝欣喜若狂,卻不敢和我對視。
「恩,回來了我。」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以說,盼著一天,我盼了整整兩年多,離開家那麼遠,而且每天枯燥乏味的訓練,讓我整個人都麻痹了。
所以幾乎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懷念一下,在家裡舒坦過日子的場景。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戴斌輝這麼堅強的漢子,竟有些熱淚盈眶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