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我也了解到了這些成員的心態,他們之前有點自卑,剛來組織可能和我有著相同的心態,迷茫,無助,畢竟,沒來之前,他們是先出人頭地的,卻發現,似乎很遙遠。
我也沒覺得奇怪,當初的我,不也差不多麼?只是,我有一個精神寄託,在離開醫院的時候,我還特意留了一張紙條,那就說明我割捨不下。
希望我回去,劉雨涵她們都安然無恙吧,吳仁是答應幫我保護他們的,所以我才能走的坦蕩。
但是我解開了他們的心結,還跟他們說了一句,記住,新人組可能是最差的,卻一定要做最努力的,如果竭盡所能的去拼搏、奮鬥了,依舊沒什麼成效,在找外界的因素。
回到了宿舍,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我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迷糊中,我似乎感覺到眼前有什麼黑影,但又不確定。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黑影又蕩然無存了,莫非是我得了啥毛病?
奶奶個熊,這房間是吳仁曾經住過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啊,但我怎麼覺得陰森森的,倒不是說光線啥的,只是在我察覺,房內瀰漫著陰冷的氣息。
「誰。」我低喝一聲,帶著一絲警惕,卻沒有一點異樣,真的是我想多了么?
「沒想到,你能發現我的存在。」一個沙啞的聲音,略顯突兀,我嚇了一跳,環顧了一圈,最後在天花板上發現了一團陰影。
「你是什麼東西?」我捏緊了拳頭,準備隨時反擊。
我都住了上十天,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房間還有別的生物存在,這黑影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的心魔。」
「啥?心魔。」我頓時愣住了,這個名字,也不算陌生,一般是什麼武俠小說裡邊的吧,「你不要裝神弄鬼了,快出來。」
「這不是已經出來了么,小子,做筆交易吧,你想飛快提升實力么?我能幫你。」他語氣帶著濃濃的煽動性。
我不由得怦然心動,「你有辦法?!」我下意識問。
「恩,你不是練習古拳法么,我能教會你第七式,甚至是第八式。」聽到第八式,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但我隨之冷靜下來了,天上不可能掉餡餅,這個心魔出現也太突然了,我大腦飛快運轉,「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小子,你很聰明嘛,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在你來之前,還有個男人,也是一樣,所以他成功了,現在他的手段,足以傲視華夏國的尖端武者,怎麼樣,你想不想試試。」他說的前一個男人,我估摸著應該是吳仁。
照這個說法,吳仁也跟他有某種交易,聯想起來之前寧教官說的,吳仁是突然之間強大起來的,難道這二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嗎?
我眼中深吸了一口氣,「說吧,不用繼續蠱惑我了。」
「不,首先你要明白,這不是蠱惑,而是一種正常的交易,你需要的是力量,這個我可以給你。」他似乎很有信心。
「哦,那你需要的是什麼?」我不動聲色問他。
總感覺,這個心魔存在著一定的問題,只是吳仁之前沒探索清楚,實力,這點我承認,吳仁的確是有,但我還記得,好像每次到了月圓之夜,吳仁總會離奇的消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人,等到第二天,他又會出現。
然後問他去做什麼了,他也不說,這個不知道跟心魔有沒有關係。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關於古拳法最重要的幾點竅門,在給你醍醐灌頂,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你就能掌握第六式,第七式。」他信心滿滿說。
「你的條件呢。」我輕描淡寫問他,關鍵時刻,反而冷靜下來了。
「條件很簡單,每次月圓之夜,你身體的支配權,就交給我,保證第二天毫髮無損歸你自己。」他淡然說道,我卻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支配?我的身體,為什麼要歸你所用?」我皺了皺眉,果然,看來先前吳仁是對心魔妥協了,才鑄就了他快速增長的實力。
「那我為什麼要提升你的武功?」沒想到他反問了我一句,弄得我啞口無言。
「好吧,這樣說,就沒得談了。」我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團黑影,心裡卻一直盤算著,怎麼對付他,奶奶個熊,一口氣把我的古拳法提升到第七式?豈不是連徐暢都有一戰之力了。
這是我迫切想要達到的高度,可能是那種渴望太強烈了,以至於招來了心魔?
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唉,小子,你怎麼這麼糊塗呢,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如果繼續窩囊下去,成什麼樣了,你的朋友,兄弟,就對你失望透頂了。」他開始敲邊鼓了。
「不用說了,我不可能把支配權給你的。」我果斷的拒絕了他,然後就不搭理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隨著我態度的堅決,他居然沒出聲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騰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畢竟,總感覺有東西在盯著我,而且還搞不懂,到底是怎麼樣的生物。
打了個哈欠,我就起床了,來到新人組訓練場地后,發現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不過他們已經開始了熱身訓練,「你們起的很早啊。」
「隊長,你不也一樣么?我們領悟能力差一點的,只有多付出努力了,這話是你昨天說的啊。」
「沒錯,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遲早能成為三組的成員,到時候就他娘的揚眉吐氣了。」
「好,一起加油。」我拍打著他們的肩膀。
沒多久,新人組的成員陸續趕到了,徐暢是最後一個來的,緊湊的訓練展開了,可能是水喝多了,我感覺一陣尿意,就走到了廁所。
然後發現身後跟著個人,徐暢!
我洗了個手,準備離開衛生間的時候,徐暢撞了我一下,「喂,醜八怪,你他媽不看路啊?」他罵罵咧咧道。
我眉頭微皺,「你搞錯了吧?明明是你撞我,怎麼成了我不看路?」
「你不道歉,還他媽的狡辯。」徐暢一耳光打了過來,我眼疾手快,掐住了他的手腕,不過徐暢用力一拽,就掙脫開來了。
「麻痹,教訓你還還手?你這傢伙,已經違反了我組織的規定,我有權教訓你。」果不其然,這徐暢想方設法的逼我出手。
還把責任推卸到了我頭上來,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強大的武氣,從他身上席捲開來,蘊藏著驚人的破壞力。
饒是我擁有一定的手段,也抵擋不住這般嫻熟的武氣,所以我乾脆放棄了抵抗,把體內的勁保留住。
徐暢用最簡單,也是最粗暴的方式,拳打腳踢來針對我,身上各個部位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咬緊牙關,堅持住了。
徐暢還不停的罵咧,「狗比,就你這點實力,還想帶領什麼新人組逆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他不斷的加重力道,我只覺得,身子骨像是要散架了一些。
那劇烈的疼痛,令我幾度眩暈,可能已經渾身骨折了,「徐暢,你做什麼?!」這個時候,有新人組的成員過來上衛生間,發現了我們的爭執。
「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滾蛋。」徐暢低喝了一句。
那人看了我一眼,滿是慌張,更多的是忌憚徐暢,然後手忙腳亂的逃走了。
「看到沒,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一個個臨陣脫逃,後悔了吧?」徐暢笑容有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