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戴斌輝先去了一趟醫院,幫他仔細處理了一下,又跑到了眼鏡店,買了一個大墨鏡,這樣就不容易被認出了。……www.……
在戴斌輝的帶領下,我們到達了海牛幫開設的輝煌賭場。
外邊的裝飾,氣派程度,足以媲美川中市最豪華的地段,我不由得嘖嘖稱奇,海牛幫能這般大張旗鼓,也是有底氣。
剛走到門口,迎賓員微笑著問我們,「先生,第一次來么?」
在別人看來,戴斌輝更像是我的保鏢,來這種地方,帶個把保鏢,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恩,帶路吧。」我拿出兩張紅票子,扔進了她深深的溝壑。
她笑得更燦爛了,有意無意往我身上靠,「不知道先生擅長什麼,既然來這兒玩,都準備撈一把的。」
「不瞞你說,其實我是新一代的小賭神。」我甩了甩頭髮,自認為這個動作很逗比。
「噗嗤。」她有些忍俊不禁,「真是榮幸,沒想到我們賭場開設不久,能有您這樣名氣頗高的人來玩。」
顯然,她沒有當真,我拍了拍她的臀部,「別磨蹭了,我帶了一千塊過來,剛給了你二百,就剩八百,你說能不能贏到八百萬?」我眉飛色舞說。
「啊。」她面色不大自然,「八,八百?!這個恐怕只能玩老虎機那些了。」
「行,幫我兌換八百塊最小的籌碼,你先墊著吧。」我努了努嘴。
「先生,我們只負責迎賓接待,其他的,你可以去前台諮詢。」這妹子一臉鄙夷的神色望著我,然後把我領到了前台接待,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她的低谷生,「沒錢來玩,真是個鄉巴佬。」
「來,先兌換這麼多吧。」我抽了三張紅票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賭場最低的兌換標準,是五百塊,如果沒有的話,您就等攢齊了再來吧。」前台人員撇了我一眼。
「咳咳,阿輝,借我二百,回頭工頭髮了工資,我就還你。」我伸出手,戴斌輝微微一怔,翻了半天,拿出一摞零錢來。
「這樣可以了吧。」我遞了過去。
「先生,你最好去外邊的副食店,兌換整百的鈔票,我們這兒一般不需要零錢的。」前台人員面若寒霜。
「唉,我都進來了,你怎麼好意思讓我跑這麼半天,要不,你幫我換了吧,大不了,我以身相許。」我那表情,就像幾十年沒見過漂亮妹子,就差流口水了。
「得了得了,拿去,你聽好了,像你這種低級屌絲,沒有資格跟我們借貸的,懂么?」她拿出了幾個籌碼牌,扔進了塑料籃子,遞給了我。
「妹子啊,你這話就傷我心了,像我這種農民工,來這兒,多不容易,走了十幾公里,工頭還說叫我早點回去,不然明天中飯不給吃了,不說了,贏了錢請你吃麻辣燙啊。」我拍了她的臉蛋。
「拿開你的臟手,不然我喊人了。」她有幾分惱火,我已經走遠了。
說實話,這種地方,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還是第一次來呢,戴斌輝也是左顧右盼,「種類還真多,我去的那些,只能算小賭坊了。」
「你比較擅長什麼?」我好奇問他。
「老虎機吧。。」戴斌輝掃視了一圈。
玩的人還挺多的,這東西,我總看別人玩,戴斌輝拿了一百的籌碼,開始輸了幾十,但後來翻本了,他壓得也多了,轉眼十分鐘過去了,他就多出了好幾百的籌碼。
「行了,收手。」戴斌輝整理了一下籌碼。
「為什麼啊,這不是硬得很嗨皮。」我一臉納悶。
「一般這種機器,程序什麼的,都設定的非常精準,想贏很多不可能,雖然沒有什麼確切的規律,不過玩多了,經驗總有的。」他笑了笑,「要繼續玩的話,換其他的機器。」
戴斌輝讓開之後,很快就有人跑到那台機器,「大山,那人真逗比,不懂得趁熱打鐵,這台機器已經被玩傻了,咱們贏光。」
我觀察了一下,那人輸了幾百進去,「大山,你不要著急,這個機器可能坑一會,咱們能連本帶利弄回來的。」他成竹在胸說。
結果,又輸了上千進去,「大哥,你這水平不行啊,還說自己經常來玩呢。」
那人擦了擦汗,反觀之戴斌輝,手上的籌碼從幾百到了一千多。
「差不多了,再繼續贏下去,就該有人盯上咱們了。」戴斌輝輕描淡寫說。
「行,在玩什麼。」我四處打量著。
「可以試試搖色子。」戴斌輝提議說。
我也沒有拒絕,這貨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手,卻裝成粉嫩的新人,「阿輝,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玩啊?」
「還好,因為這個,之前的女朋友和我分手了,所以我下決心金盆洗手的,只是,現在兄弟住院要錢,不得已而為之。」戴斌輝輕嘆了一口氣。
「恩,沒事,這東西偶爾玩玩,只要不上癮,問題不大。」我拍打著他的肩膀,戴斌輝是個有定力的人,如果換成是我,有這樣的贏錢本事,恐怕天天沉浸其中了。
當然,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明白了很多,與其眼紅他人的成就和財富,不如自己腳踏實地,朝著自己的方向不斷努力,總有一天能達到。
搖色子這個比較簡單,卻吸引著一大批人圍觀,那荷官搖得很利索,有的人下意識蹲著,想窺探點什麼,卻是無濟於事。
「可以開始下注了。」荷官閉著眼睛,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忽略了一旁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似乎見多了這種場面。
這個賭場規模雖然不小,但本地人的素質有限,所以比較吵鬧。
「我擦,已經連續出了三把小,這色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誰知道呢,老子贏了十幾萬,都輸進去了,真他媽的不該啊。」
「贏了就收手,這個道理你不明白么?」
「唉,別說了,跳樓的心思也有了。」他搖頭晃腦。
「等等,先看幾局。」我攔住了戴斌輝,使了一個眼神,他點了點頭。
那圓筒中的輕微響聲,好像有某種律動感,我聚精會神,古拳法上就講究,要捕捉到敵人的每絲風吹草動,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這句話,我最初的理解是各方面身體機能超越別人,現在又變了,至少古拳法上講了,以弱制強是初期的一大要素。
這色子碰撞間,以及落下產生的聲響,有極小的區別,如果是一般人,貼著聽都感受不出來。
在掌握了古拳法的第四式后,我能拍著胸脯說,這些不在話下。
閉著眼睛,大概預判一下三個色子的點數,「開,開。。。」
「大,大大啊。」
「一二四,小!」荷官提高了幾個分貝,一片唏噓聲傳遞開來。
和我之前猜測的,有微小的出入,還好也在小的區間。
我等了一下,他很快搖好了。
手上還有幾百,我都扔了進去,「居然還有人壓小?都連續出了四把了,應該不大可能吧。」
「對,咱們壓大,慢慢回本吧,要是在這麼熟下去,下個月就沒錢養情人了。」
「哈哈,你這傢伙,最近被逼急了吧。」
「開,二三三,小!」荷官打開了圓筒。
眾人無不是目瞪口呆,「第五把小?!」
「我擦,這次賠率真大發了。」
由於絕大多數人都壓了大,我的籌碼直接翻了二十多倍,接近一萬塊了,我勒個大西瓜,難怪那麼多人沉迷其中,這跟搶錢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那些輸了的傢伙,唏噓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