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她家在哪么？」我皺了皺眉。（）

「不清楚。」

「好吧，如果你們看到她，給我打個電話，對了，先給我辦張卡。」弄好了這些，我把聯繫人找了回來，第一時間打給戴斌輝了，老爸昨天就說，他這幾天心神不寧的，可能有什麼事，又套不出來。

「喂，阿輝，你在哪？」沒多久，電話接通了。

「在建材倉庫啊，怎麼，李小兄弟。」他還是很客氣的。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霜霜，所以沒顧上你們，怎麼樣，在這還適應吧？」我嘆了一口氣。

「還行。」戴斌輝回答很牽強。

「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試探性問他。

「沒有的啊，你不要想多了。」戴斌輝慌張得否認了。

「哦，我想問問你，有把我當兄弟么？」我眉頭一皺。

戴斌輝默不作聲，我掛了電話，飛快趕到了老爸的建材公司。

在倉庫門口，發現了戴斌輝，我鼻頭動了動，怎麼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儘管有鋼鐵味，但還是遮蓋不住。

「阿輝。」我喊了一聲。

他略顯慌張，「李小兄弟，你怎麼來了？」這貨好像對我有意見，畢竟，前一段時間，我就答應了戴斌輝，要帶著他，在本地打拚出一片天地，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劉霜霜突如其來的失蹤，讓我沒有心思做其他的事兒，但目前看來，劉霜霜應該還活著，那條簡訊，還有打通卻不接的電話，都能說明問題。

她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來看看你啊，咦，你胳膊上是怎麼弄的？」我注意到了一塊不起眼的傷疤，揭開了她的袖子，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那觸目驚心的刀痕，好似能看到一點骨頭。

「我擦，誰弄得？」我怒火中燒，瞪大了眼睛。

「沒，這是我搬東西不小心搞得。」戴斌輝急忙扯下來袖子，身子抖了一下。

「搬東西？這明明是刀傷，你當我是傻子啊。」氣不打一處來，戴斌輝存心想瞞著我。

如果不是找機會來看看他，恐怕我還一無所知。

「李小兄弟，真的沒事。」他搖了搖頭，「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哈哈。」我仰頭大笑起來，一臉自嘲，「原來你沒把我當哥們，早說啊，我他媽沒資格。」

「李小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連忙擺手，有些慌張。

「還記得么，阿輝，以前我屁都不是，被人踢來踹去，是誰幫了我？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你，我能有今天？」我指了指自己的臉。

戴斌輝陷入了沉默，「李小兄弟，你的好意，我清楚，但是。。。」

「甭提那麼多，誰把你弄成這樣，告訴我就行。」我眼中掠過了一絲寒芒。

「好，我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要衝動，否則，打死我也別想套出來。」戴斌輝的倔強，讓我為之動容。

沉吟了一下，我妥協了，「行，你說。」

「前幾天，有幾個混子來鬧事，被我趕走了，結果他不肯善罷甘休，帶話給我，要決一死戰。我沒準備什麼，就單槍匹馬去了，結果弄成這樣，最可氣的是，有個兄弟，去採購材料被人廢了，我的積蓄都砸進去做手術了，還有兄弟們的下個月工資，李總也預支給我們了，還是不夠，醫院就讓我把人帶回來了。」戴斌輝一臉愧疚。

「在哪？我看看。」我聽得心驚肉跳。

「還是不要看了吧，李小兄弟。」戴斌輝微微遲疑。

「你什麼意思，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走。」我低喝了一聲。

「好，不用走遠了，就在後邊。」戴斌輝勾了勾手。

走到了一堆建材後邊，地上鋪了一塊布，躺著一個纏滿繃帶的男子。

我面部微微抽搐，「這是海牛幫做的？！」

「恩，我仔細調查過了，是海牛的心腹。」戴斌輝鄭重其事點了點頭，和他相比，我畢竟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道上混的經驗，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走，找人干回來。」我心底一股無名的怒火。

海牛幫簡直是欺人太甚，不就是上次，我在他們的酒吧鬧事，讓海牛哥狼狽逃竄了。

結果這貨記仇了，我捏緊了拳頭，「不行，他們既然這樣做，一定考慮到了後果，如果盲目前去，可能中了他們的計。」戴斌輝不假思索搖頭，頓了頓，「其實之前我也考慮過，一個人去跟他們拼了，但那樣的犧牲，沒有一點作用。」戴斌輝面色惆悵。

我咬了咬牙，「這件事，不能算了。」

「恩，其實我不想讓你插手的。」戴斌輝撓了撓頭。

「沒事，我最近心情不爽呢，他們海牛幫往槍口上撞，何必客氣？」我凝聲問他。

「好，老大，海牛幫現在成了游龍堂的分支，不好對付，不過我聽說，毒蛇幫的三姐，給了你一些人手，對么？」戴斌輝不動聲色問我。

我不假思索點頭，「怎麼，你有打算了？」

「是，最近海牛幫發展正盛，在本地開了第一家賭場，短短半個月，就賺了一大把，不少老闆慕名而來，那些定力不行的，輸的傾家蕩產，血本無歸，但是礙於海牛幫的後台，他們敢怒不敢言，我們兩個，可以假扮成賭客，帶一點錢，輸光了可以找他們賒賬的，等他們發現不對勁，自然會通知海牛的，到時候動用毒蛇幫的一批人，跟他們來一個火拚，最好想辦法擒住海牛，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如果有機會，我們把賭場弄來就完美了。」戴斌輝眼睛發亮，顯然，這個計劃，他盤算了許久。

談不上天衣無縫，卻是見縫插針，一般開賭場的，遊客輸完了，又不願意收手，就找賭場拿錢。

「去玩玩可以，不過我們沒有必要給海牛幫送錢，哪怕是一毛。」我挑起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如今，古拳法練到了第四式，我才大概認清了，它的強大所在。

而以前的我，就好像一個愣頭青，只懂得運用皮毛，之所以把第五層當成分水嶺，是因為，突破第五層后，體內就會帶著一股似有所悟的氣息。

稱之為武氣，這個練武之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吳仁記載過，只有修鍊出來了武氣，才能說，自己算是真正的武者了。

我還有不小的差距，「哦，李小兄弟你還會玩那些？」戴斌輝有些期待。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們最少要贏回來醫藥費，快，把這個兄弟送到醫院，要多少錢，跟我說，然後卡號發給我，馬上轉。」我拍了拍胸脯。

「那怎麼行，老大，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才釀成的大禍。」戴斌輝搖搖頭，露出了固執的一面。

「阿輝，你聽我說，當時我認識你，一千塊是我個把月的伙食費，我準備大放血給你，你卻不要，現在我拿出個十幾二十萬，問題不大，只是想感謝你，給我一個機會吧，再說了，這個小兄弟，是幫我爸做事的，出錢也是應該的。」

「如果拿下了賭場，李小兄弟隨便給我一點就好。」戴斌輝閉上了眼睛，就不在說話了。

「恩。」我喊了四五個傢伙進來，他們抬著傷員，消失在我視線中。

「安魂，事不宜遲，免得節外生枝。」我和他對望了一眼，戴斌輝心很細了一口氣，「我換個葯，老大你等我一下。」

「要不，我一個人去，反正你都這樣了。」我撇了撇嘴。

「不行，我必須親自報仇，這幾天，夜不能寐就是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