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跟我說,自己後悔了。()」王攀輕嘆了一口氣。
我陷入了沉默,本來就有些動搖,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凌亂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沒聽過?」人都是要面子的,我也不例外。
「哦。」她應了一聲,就沒說什麼了。
我趴著睡了一會,感覺有人拍我,有點不耐煩,「別吵我睡。。。」
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后,我一臉笑容,「吳仁大哥,有事嗎?」
「我還以為你要罵我呢。」吳仁不無調侃。
我微微錯愣,這傢伙沒有以前那麼冰冷了,「不,就是給我十個膽量,也不敢罵啊。」我不斷搖頭。
「你放學別走了啊,有點事。」他說完就回到了座位。
啥?這是要打我人,還是對我菊花感興趣?我有些期待,幾節課過的也快,等同學走的差不多,吳仁才起身,「有個事,我很好奇。」
「什麼?」我下意識問他。
「你身上那個香囊,是從哪來的?」吳仁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給我帶來一陣壓迫,他應該沒什麼惡意,不然要對付我,秒秒鐘足以。
香囊?我愣了愣,隨之回過神,說來奇怪,之前吳仁走火入魔掐著我,那個香囊發著綠油油的光,跟尼瑪武俠片似得。
我還以為是錯覺,現在吳仁追問我,那就說明,香囊不是什麼普通之物,當時王攀送給我,只是覺得味道好問,我也沒有多想。
「咳咳,怎麼了,吳仁大哥,你需要?」我不答反問,吳仁這傢伙,連金錢美女都不屑一顧,怎麼會好奇一個小小的香囊呢。
「嗯。」他不假思索點了點頭,「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啊哈。」我大喜過望,吳仁從來沒有求過我,卻為這個香囊低聲下氣,我心跳加速,當時換衣服,差點就扔掉了。
但我這種苦逼屌絲,沒什麼錢買男士香水,只能隨身裝著香囊了。
「才一個條件啊,這玩意,是我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不知道多少年的文物。」我有些不滿足,當然,沒有告訴他,是王攀送給我的,否則王攀索要回去了,我怎麼辦?
「兩個,你別貪心不足。」吳仁皺了皺眉,有些不耐。
「嘿嘿,行,吳仁大哥你說了算。」我急忙點頭,擔心吳仁反悔了。
「你說吧,有什麼條件。」他雙手環胸。
「你得教我武功!」我頗為急切,奶奶個熊,天天被人欺負,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說過,你的根骨不適合習武。」果不其然,吳仁是個武林高手!
小時候我就很痴迷,那些武打片,感覺行俠仗義很爽,如今吳仁展現出來的手段,更是讓我仰慕得以至於折服。
就算有他十分之一的能力,我也不用任人宰割吧。
「沒事,你教了就行,學不會那是我的事兒。」我擺了擺手,不以為然說。
「行,給你一套華夏古拳法,上邊有我寫的心得體會,至於能學會幾成,看你的造化了。」他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中多出了一本灰色的小冊子,只不過,跟我想象中的灰塵遍布不同,是那種精裝版的。
「這武功厲害么?你該不會拿個不入流的糊弄我吧。」我拽著他的胳膊。
「當然厲害,你只要學會五成,這川中市,赤手空拳能和你對抗的,不過五指之數。」他舉著一隻手。
「啥。」我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尼瑪,學會一半,就能壓住那麼多人?!
「吳仁大哥,你沒有開玩笑吧。」我發現自己說話都顫抖,馬勒戈壁,老子丟人現眼多久了,真正揚眉吐氣的機會幾乎為零,就算站著上風,那也是狐假虎威。
在酒吧,劉霜霜被人欺辱,我差點被割掉了那兒,在撞球室,宋皓晨滿身是傷,我卻無能為力,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要出事。
黑大個畢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無時不刻地保護我,那樣我心裡也愧疚。
「沒那個閑工夫,你不喜歡我可以換一個,只是你不要後悔。」吳仁聳了聳肩,在一段時間后,我才知曉,有他心得體會的武功,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吳仁一般不會輕易學習一種武功,一旦嘗試了,就要領悟透徹。
「別,吳仁大哥,我相信你,放心吧,我這人根骨不行,但聰明絕頂呀,你都寫明白的東西,我學不會,就去撞豆腐。」我嬉皮笑臉說。
「話不要說太早了。」吳仁撇了撇嘴,「好了,繼續說你下一個條件吧。」
「呃,暫時還沒有想好。」我撓了撓頭,拿著古拳法,我心裡一陣激蕩,比尼瑪能破chu還激動,咳咳,儘管我還是個純情男孩。
我巴不得現在就開始鑽研,「行,那你想到了,隨時告訴我就行,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香囊可以給我了吧。」吳仁皺著眉頭。
「嗯,拿去。」我也不在磨蹭,總不能得了便宜賣乖,那樣吳仁肯定會不高興的。
把香囊遞給了他,「先說好,如果你發現有什麼質量問題,一概不退換的。」這丫的,該不會覺得,是什麼古代的文物吧。
「不會的。」吳仁輕笑一聲,面色古怪,「我先走了。」他有點興奮,看得出來,香囊對他而言,是一件寶貝,放在我這兒,反而暴殄天物了。
我興沖沖回到了出租屋,心情無比澎湃,打開了灰色的小冊子,居然還有目錄,吳仁的筆記在後邊,字跡十分潦草,我勉強能辨認出來。
「媽的,這是雞爪子抓出來的吧?」我罵罵咧咧。
裡邊有不少插圖,還有文字記載,越往後邊的越厲害,我直接翻到最後面幾頁,只要學會了,川中市我大可去也。
我模仿了一下那些動作,卻發現,我的身子骨很僵硬,最多只能弄個大概,怪不得吳仁說我根骨不行,可能年紀大了,學武功晚了點。
但我沒有放棄,還是從最基礎的學起吧,第一個動作比較簡單,但是寫的很清楚,大概有九分相似的時候,才能學習第二個動作。
我對著鏡子,足足試了兩個小時,才算滿意,不能讓吳仁小瞧了我,要麼就不學,要學我就一定要精益求精。
等以後有機會了,在吳仁面前展示一番,那是何等的自豪,這麼說,吳仁也算是我半個師傅了。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機來,發現有兩條簡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
「對不起,曾經的你,那麼可愛,卻被我傷害,現在,我沒有勇氣和資格找你,珍重,生生。」
「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曾經對我的疼愛,豪門不是我想的那麼美好,別了。」
我愣住了,這多半是柳潔發來的,我這才想起來,下午她去國外的飛機,原本我是想去送送的,再怎麼說,也是對我那段青春的一個交代。
可能天意如此吧,我嘆了一口氣,撥了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果不其然,她現在可能到了另外一個彼岸,說不定在那兒能找到更好的呢。
我猶豫再三,還是發了一條簡訊出去,「都過去了,曾經我也愚蠢的把你當成一切,卻發現自己在你心裡輕如鴻毛。」
想來有些可笑,柳潔爸媽的醜陋嘴臉,我依舊銘記在心,我說過,要出人頭地,不管從哪個方面。
現在只是一個起步,雖然前方的路很坎坷,我卻不想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