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無依無靠,你要我回哪去啊?」李甜心嘟著嘴,一臉委屈。
「呃,去我家呀,見咱爸媽。」我愣了愣。
「好呀。」她連忙點頭,欣喜說,「人家就知道,你心裡有我,這點是劉小三比不過的。」
「都說了,不許叫她小三。」我強調了一遍。
「好啦,當著她的面,我不喊她小三,在你面前,我這樣叫不行么。」李甜心委屈不已。
「唉,算了。」我拗不過她。
「先說好,去我家后,你要扮演我的妹妹,上次跟你說的不全面,在我很小的時候,帶妹妹出去逛街,把她弄丟了,我媽一直傷心了好幾年,甜心你長得和我妹妹很像,所以,她可能會把你當成我妹妹,懂了嗎?」我想了半天,才找出這個比較合適的理由。
「啊,好吧,那我們能在你家親熱嗎?」她緩緩點頭。
「這個當然不行,還有,你要去上學,不能每天家裡偷懶。」我有些頭疼,一旦露餡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爸媽解釋。
李甜心這失憶,來的也真不是時候。
很快,我們到了出租屋,李甜心拉扯著我,「親愛的,走,我們一起去洗澡。」
「別。」我一個勁搖頭,之前李甜心沒有失憶的時候,都要了我的命。
「為什麼呀?你很排斥我么。」李甜心秀眉一皺。
「不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一本正經說。
「嗚嗚,明明就是。」李甜心哭喪著臉。
「甜心,聽話。」我擺了擺手。
「那好吧。」她冷哼一聲,進了衛生間。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李兄弟,你在嗎?」居然是雞哥。
這丫的,好久沒跟我來往了,「怎麼了?」我微微詫異,打開了門。
發現雞哥渾身是血,把我嚇了一跳,「你,你怎麼搞的,雞哥?」儘管這丫的,前段時間把我打殘了。
但好歹我也佔了袁曉玲的便宜,「被人打了,咳咳,你這有碘酒棉簽沒?」他咬了咬牙,一臉痛苦。
「有,有,雞哥,你得罪了誰啊?」我有些迷糊,他不是混的風生水起嗎。
怎麼淪落至此,「不清楚,那幫人把我弄到了偏僻地方,要不是我命硬,現在就回不來了。」雞哥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不會吧,這麼狠。」我摸了摸鼻子,略微同情,雞哥雖說無惡不作,但也幫我教訓過王澤遠。
「嗯,別提了,不過他們還說,已經報復過你了。」雞哥面露苦笑。
「啥?報復過我了?!最近我沒被人打啊。」我一臉驚愕。
「那就說不準了,他們不像是開玩笑的,反正你提防著點,媽的,這次算我倒霉。」雞哥罵罵咧咧。
我翻出來棉簽和碘酒,遞給了他,關好門后,我躺在床上思索起來。
那些人應該不會信口開河,但最近沒有來路不明的人對付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們不是對我下手,而是我身邊的人--李甜心!
卧槽,我弄明白后,忍不住破口大罵,之前我還在尋找肇事司機,可一直沒什麼線索,連蘇局長都遇到了阻礙。
足以說明問題,在結合這些人透露的,我坐起身來,跑到了隔壁房間,敲了敲門,「雞哥,開門。」
這件事,不調查清楚,可能我連睡覺的心思都沒了,李甜心對我是至關重要的,她出了車禍的那一瞬間,我心如死灰,還好老天爺開眼,讓她蘇醒過來了。
雖說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她最近好像很開心,以至於,我有些糾結,是不是要想辦法,喚醒她之前的記憶。
「怎麼?」雞哥身上已然是千瘡百孔,我看著都毛骨悚然,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那幫人,長什麼樣子,你看清楚了么?」我目不轉睛問他。
「沒,天頭太黑,你要有能耐,可以找出來附近的攝像頭。」他搖了搖頭。
「好,我盡量。」我點了點頭,先前面對的敵人,都是明處的,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暗處的敵人。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道理我自然明白,不把那些人揪出來,沒準哪天,又出現了類似的事兒。
「嗯,你不能妥協啊,奶奶個熊,當時我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你看看,這是他們用針扎的。」他扯下來了衣服,不由得齜牙咧嘴。
「放心吧。」沒想到,才過了一段時間,我和雞哥達成了共識。
以前雞哥夜不歸宿,袁曉玲就空虛寂寞冷,以至於找我幫忙拍照,「雞哥,袁曉玲最近沒找你么?」
我有點納悶,按理說,袁曉玲那種性格,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纏著雞哥,而不是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
莫非她找了個地方,準備把孩子生下來?我勒個大冬瓜,那孩子,十有八九和我有關聯,當時我弄了一點精華進去。
雖說火星撞地球的幾率很小很小,但中槍也不奇怪。
「她啊,滾回老家了。」雞哥不以為然說。
「你說,有可能是她做的么?」我不動聲色問他。
「啥?」雞哥微微一怔,下意識搖搖頭,「不可能吧,袁曉玲在川中市沒什麼親戚朋友,那些人身手不弱,和袁曉玲應該扯不上關係。」
「好吧。」我留了個心眼。
回到了房間后,我心情低落,李甜心疑惑不解說,「你去哪了啊?」
「沒。」我搖搖頭。
「親愛的,你怎麼不高興。」她嘟了嘟嘴。
「我在想,是誰主導了那場車禍。」我喃喃自語說。
「什麼車禍?」李甜心渾然不知。
「就是害你的人啊。」我下意識回應。
「害我的人,車禍?啊。」她捂著小腦袋,面露痛苦之色。
「甜心,你沒事吧。」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不知不覺就觸痛了李甜心。
「我的頭好疼。」她嬌軀微顫。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抱著她,拍打著她的背部。
「嗯。」她應了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透出來,我幫她擦拭了一下。
「甜心,你仔細想想,然後回答我,我們是什麼關係。」儘管我不知道,具體怎麼治療,但在她頭疼的時候,提醒她,效果絕對不容忽視。
「你是我親愛的。」她還是沒想起來。
「你在想想,小的時候,你追在我身後跑,喜歡對我直呼其名,喜歡抬腳踢我,你是我妹妹。」我沒有善罷甘休,李甜心變成今天這樣,罪魁禍首就是我。
說實話,我內心很愧疚,但不知道對誰去傾訴,如果不是來找我,就不會發生這等事,當然,那可能出車禍的,不是李甜心,而是其他人了。
她抓著頭髮,面龐略顯扭曲,「不,不是你說的那樣。」她搖搖頭。
「甜心,現在的你,被你心底的念頭所主導,哥哥希望你能快點恢復。」我也明白,她的大概狀況,專家的解釋,偏向科學化,我的理解,就好比一個人很邪惡,但由於種種原因,不得不裝出善良的一面,有朝一日,他走火入魔了,就會大開殺戒。
「你是我哥??」她美目圓睜,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對,你仔細想想。」我不停點頭。
我看到了一線希望,只是這個時候,李甜心小腦袋一歪,眩暈了過去。
我嘆了一口氣,果然,失憶之症從古代就有了,但沒有什麼確切的治療方式,只能讓李甜心逐漸接受。
給李甜心蓋好了被子,我打了一個地鋪,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