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不好說什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現在劉老師「被」失業了，養家糊口的重任，就落到劉雨涵和劉霜霜頭上了。

好像劉霜霜實習期，是沒有工資的，她想到兼職，也不奇怪。

「你會生我的氣嗎？死豬頭。」她輕聲問我。

「以後別在去了，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站一起，心裡就難受，你是我的專屬，懂嗎？」我抓著她的肩膀，打量著她的美目。

「恩呢。」她小腦袋點了點頭。

「你要是缺錢，跟我開口，或者我每天給你一百塊，一個月就是三千，作為你當我女朋友的零花錢。」其實捫心自問，我是窮怕了，柳潔的離開，不就是因為我囊中羞澀么？

這一兩萬，對我而言，是一筆天文數字，人家一頓飯就花出去了。

「不要，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又不是包養我。」她氣呼呼道。

「呃，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啊。」我有點哭笑不得。

「死豬頭，你說張明他們會報復我們嗎？」劉霜霜略微擔憂問我。

「不會吧，他們沒那個膽量，就算來了，我也不怕。」我聳了聳肩，「剛才不應該讓你出手的。」

我總覺得，劉霜霜這樣的乖乖女，不該參與這樣的紛爭。

她愣了愣，露出一抹淺笑，「沒什麼，就算是自甘墮落，有你在身邊，我就不後悔。」

這話給我不小的觸動，不知不覺，鼻頭有些酸酸的，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就那麼些，真正對我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管劉霜霜是一時衝動，還是真心實意，那都足夠了。

「謝謝你，霜霜。」我摟著她的柳腰，緩緩說道。

「該說謝謝的是我，下午我和姐姐傷了你的心，也沒見你發脾氣，剛才你又幫了我，要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面對。」說著，她眼眶又紅了。

「行啦，你是我的女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總是為你姐著想，有時候啊，人該自私一點。」望著她精緻的臉龐，我忍不住貼了過去，柔軟的唇瓣，刺激著我的荷爾蒙分泌，我的大手跟著不老實了。

過了一會，她紅著臉，推開了我，「哼，死豬頭，大街上你這麼不老實。」

「嘿嘿。」我訕訕一笑。

把她送回了家，然後回了出租屋，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學校去了，好像同學都在議論，我昨天對王澤遠潑糞的事兒。

「他來了，小點聲。」

「是呀，萬一聽見了，說不定要打你人呢。」

「李同學，你幾天沒來學校，聽說是為了保護劉老師受了傷？」王攀糾結了一會，小聲問我。

「嗯。」我也沒否認。

「你真勇敢！」她略帶讚許，「對了，你和潔潔鬧矛盾了嗎？」

「別跟我提她。」我皺了皺眉，想著就來氣。

「好吧，她昨天下午在班上說，你不是他男朋友了。」她嘀咕了一聲，帶著絲絲喜悅。

「是的。」說實話，我有點不甘心，本來到手的妹子，就這樣溜走了。

「那，那。。。」她雙手合十，吞吞吐吐道。

「什麼？」我一陣疑惑。

「那我能追求你嗎。」她聲音低如蚊鳴，很是期待。

「不好意思，我有新的女朋友了。」我語氣隨和。

王攀身軀微顫，應了一聲，「哦。」

我有些於心不忍，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沒多久，柳潔就進了教室，她戴著個大墨鏡，打扮越發的時尚，儼然成了班上的焦點。

她也沒看我，坐到了位置上，很快第一堂課開始了，劉雨涵拿著課本進來了，「上課。」

「起立。」柳潔喊了一聲。

結果全班都起來了，就王攀坐在那，看著空蕩蕩的桌面。

「王攀，你怎麼失魂落魄的？」劉雨涵一臉狐疑。

「啊，沒，沒什麼。」王攀小臉微白，站起身來，「剛才不舒服，對不起啊，劉老師。」

「都坐吧。」一上午時間，對我來說，像是煎熬，一抬頭，就看到柳潔的秀髮，要說沒有一點念想，那是自欺欺人。

柳潔好像把我當空氣一樣，這更讓抓狂，十個男人九個賤，得到她那會，我不怎麼在乎，現在失去了，後悔的機會也沒了。

隨著放學的鈴聲響起，我舒了一口氣，去廁所撒了泡尿，朝校門口走去，看見不少人圍在一起。

「哇，這是最新款的榮威SUV？？」

「放屁，進口的保時捷跑車！」

「不會吧，那得多少錢啊。」

「媽的，真拉風，等我以後賺大錢了，也弄一輛。」

「讓一下。」這清脆的女聲，令我心頭一緊，柳潔！

我踮著腳，撇了一眼，她走向了那輛保時捷，開車的人是葉曉。

「謝謝你來接我。」柳潔甜甜一笑。

「噶。」頓時騰起一片嘩然之聲，「卧槽，四大校花之一的柳潔，被包養了嗎？」

「看樣子是的，不過我記得，柳潔前段時間的男朋友不是他啊。」

「這年頭，書讀得再深，也不如找個好男人。」

「唉，可惜呀，我們沒有柳潔那樣的身材和臉蛋。」

「馬勒戈壁，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各種感慨應有盡有。

我沒有駐足，準備從側門出去的，「等等！」突然，葉曉的聲音傳來，沒有理會他，我繼續往外走。

「草，李舜生，老子叫你站住，沒聽到么？」葉曉氣勢洶洶道。

我面無表情，轉過頭，「有事么？」

「當然。」他脫了鞋子，踩在座椅上，「正如你們知道的，前段時間，柳潔是他的女朋友，不過，這小子人品拙劣，已經被柳潔拋棄了，我現在向全世界宣布，柳潔是我葉曉的媳婦，這個月二十號，我和柳潔在凱麗濱酒店舉行訂婚儀式，大家都可以去湊熱鬧，因為紅包是來者有份的，還有免費的大餐和洋酒。」他朗聲道。

柳潔臉上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和幸福，但葉曉的話，對我是天大的嘲弄。

「碉堡了，原來是葉家少爺啊。」

「葉家少爺？是誰呀！？」

「我勒個去，你真是落伍了啊，葉氏集團你知道不？」

「卧槽，我懂了！這小子輸得不冤啊。」

「嗯，李舜生雖然在我們學校混得開，但碰到這樣的刺頭，他只有認栽了。」

「說完了吧，我可以走了？」我滿不在乎笑了笑。

「不行，昨天你潑了我一身的菜，這事不能算了，跪著，叫三聲爺爺，我就放你一馬。」他沉喝一聲。

「呵，你做夢。」我冷冷一笑。

「哦，本來我不想用強的，你這是逼我呀。」他笑容有些玩味，打開了車門，眾人下意識讓道，葉曉一步步走了過來。

我面色不變，「你動我一下試試。」

「喲呵，死到臨頭，還裝比，你不是一次跟我做對了。」他一巴掌扇了過來，我精神高度集中，蹲了下來，抓著他的手臂，朝著反方向一擰。

「嘎吱。」清脆的骨頭聲響，傳遞開來。

「你可以向全世界示愛，我也有權利代替你爸教訓你。」我原本沒打算，跟他斤斤計較的，但人家欺負到你頭上了，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啊。」他慘叫一聲，身子瑟瑟發抖。

「你，你放開我。」

「為什麼？你不是很狂嗎？我要打的你爸媽都不認識你，看你怎麼去訂婚。」我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

「別，別打了。」柳潔嬌呼道。

「你是要幫他求情么？」我捏著拳頭。

「不，這是為了你好，得罪他，你就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