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展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常墨琛才從會議室出來。

看見師展，他似乎並不意外，對身後的唐騰吩咐了一身，然後唐騰疏導會議室別的部門領導們離開。

楚冰這個時候也如蒙大赦，對兩個人禮貌點了點頭，跟著眾人一道離開了。

走時，師展轉眸看了她一眼，女人嬌俏的臉和柔軟的腰肢纖細的腰肢掃過他的眼，讓他心神一盪。

沒有想到，這個低眉順眼的小秘書身段兒不錯啊，師展再次覺得常墨琛眼光不錯。

不對，是挑選秘書的眼光不錯。

等到人都離開了，常墨琛才淡淡開口：「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師展輕咳一聲，道：「……我問你啊，你不讓你老婆去看何箐箐，是不是怕她順便去看徐子牧？這點你放心，老扎已經跟徐子牧打過招呼，保證你老婆連他半個影子都看不到！」

常墨琛冷哼，「他何時聽過老扎的話？」

師展噎住，也是，如果真的聽老扎的話，在餐廳時何至於發生那樣的事情。

但徐子牧不也付出代價了？

被揍得住院，這下手得有多狠！

師展說：「你看要不這樣，我們安排徐子牧出院，不讓他在醫院待著，這下總行了吧！」

常墨琛道：「最開始我答應你們將許念牽扯其中，就是讓她成為我和徐子牧鬧翻的理由，現在事情已經做了，她就沒有理由再接觸徐子牧以及和徐子牧有關的任何人，不是嗎？」

師展這下沒轍了，這個護妻狂魔，根本說不通啊！

師展嘆氣，但也理解常墨琛的心情，不管徐子牧被揍得多慘，他那天所做的事情，的確很難讓人原諒。

只是他一條單身狗，居然會體會常墨琛心底的那種憤怒，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反正何箐箐就算真的知道什麼事情，也該被徐子牧榨乾了。

而且徐子牧和常墨琛剛因為許念而鬧翻，許念已經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時候亂跑，難保韓坤和紅姐不會對她做什麼。

尤其是韓坤，怕是早就視機而動虎視眈眈了。

他剛想開口，常墨琛突然再次道：「不過……」

師展一聽這是有戲了？忙問：「不過什麼？」

常墨琛抿唇，說：「不過我可以替許念，去見何箐箐！」

「……」師展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問：「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嘛？你去見何箐箐？」

「對！」

師展：「……」

常墨琛說：「徐子牧說何箐箐打算回YN了，在走之前，想要見許念，必然是有些事情要跟她說，雖然我認為這些事情可能無關緊要，但我可以去見她一面，事實上，我也有些事情，想跟她聊聊！」

……

常墨琛要去見何箐箐，這消息傳到老於和老扎耳朵里，兩個人略微思索了一下，沒覺得什麼不妥。

只徐子牧聽到之後凝眉半晌不語。

徐子牧的傷的重是因為胸前被踹斷了一根肋骨，醫生告訴他需要靜養幾天，他原本也想利用這個來拖延一下時間。

但是很顯然，不行了，周三那天上午，他便要求出院。

紅姐原本不同意，但徐子牧的性子很執拗，他決定的事情誰能更改？哪怕是紅姐，也是不行。

出院那天，紅姐來接，所以徐子牧拒絕了何箐箐相送的請求。

那天，何箐箐跟著一群醫生護士後面，遠遠的看著徐子牧跟紅姐走遠，突然就覺得，那距離也許就是她和徐子牧之間的距離。

上了車子，徐子牧便問紅姐要煙，在醫院裡不能抽煙，可憋壞了他。

紅姐給了煙，但嘴上還是訓斥了一句：「你身子還沒好，這段時間還是少抽點煙！」

徐子牧懶懶應了一聲，拿起煙支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點燃，猛抽了一口。

紅姐問：「今天沒給你準備蘇煙，想著你還是個傷員，沒打算讓你抽的！」

徐子牧笑：「無礙，這煙抽著也不錯！」

「那就好！」紅姐看他一眼，說：「不過我一直都挺奇怪，為什麼你那麼喜歡抽蘇煙？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徐子牧搖頭：「特別的原因倒是沒有，就是人生中抽的第一支煙吧，就是蘇煙，然後這麼多年，就懶得去換！」

「這麼說，你的第一支煙，是常戎歆給你的？」

徐子牧眯眼，紅姐道：「那天在餐廳走廊，嗅到常戎歆身上的煙草味道，也是蘇煙！」

徐子牧沒說話。

紅姐繼續道：「部隊應該是禁止抽煙的，所以你們倆一定是偷偷抽的，這麼看來，你們當時的關係一定很不錯！」

「是不錯！」徐子牧吐著煙圈，說：「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回頭想想，我們根本沒法做兄弟，也許這輩子，都只能是敵人！」

紅姐抿唇，問：「這麼說，你並不後悔當初和秦悅的事情？」

「秦悅？」徐子牧失笑：「有什麼後悔的？常戎歆並不愛秦悅，和秦悅在一起五年，從未碰過她，我讓他有了擺脫秦悅的理由，他不感激我，反而怪我，這話說得過去？」

紅姐皺眉，徐子牧這個人一向自負，會這麼做這麼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到底還是年少氣盛，自以為幫了兄弟，實則是害了自己，得不償失！

「秦悅的事情便算了，那麼許念呢？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她！」

紅姐說這句話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微微的發顫。

哪裡需要徐子牧告訴她呢，他喜歡許念，為了吻一下許念，被揍成重傷也絲毫不後悔，反而讓人覺得他還很滿足。

可內心的固執勁兒上來，希冀著徐子牧可以否認，也許，他只是想玩玩，也許，只是玩玩而已。

徐子牧眯著桃花眼，後視鏡里的紅姐，美艷無絕，但是那臉色，明顯蒼白。

心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他開口，聲音很淡：「紅姐，強哥一直有意於你，你可知曉？」

「……」紅姐怔了下，沒想到徐子牧會答非所問。

但仔細想想，他不給答案也許更好，淡淡一笑，她說：「葉強不可能，而且，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已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