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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文魁 - 一千一百七十章 非林部堂不可字體大小: A+
     

    陳矩琢磨天子的意思,是可以聽出一些弦外之音的。

    為何要重用孫承宗,表面看上去是重才惜才,其實是在三報之中有所偏頗。

    眼下天子最憂心的莫過於這場遍布大半明朝疆土的大旱,滿朝大臣,地方官員為此上的奏章堆積如山,至於各自私下的議論不知多少。

    因為古往今來任何大範圍的全國災情都是王朝覆滅的徵兆,甚至直接令一個王朝崩潰。

    元朝之亡就始於黃河泛濫上,當然另一個時空的明朝幾十年後也是亡於從陝西波及至全國的大旱。

    於此三報各有不同。

    皇明時報略微提了幾句,但幾位官員都是呼籲天子不要繼續不朝了,同時早日冊立儲君以定民心。同時罵幾句申時行認為他結黨營私,以及沒有儘力對天子規勸。

    而天理報則不同,他們可謂極用心於這一次飢荒。故而舉出不少孝行義舉來。

    甚至還列舉順天府一名管理倉糧的官員,寧可自己餓死,也沒有貪污了倉糧一毫,如此官員可謂清官廉吏,為了此事天理報還很是讚揚了一番,地方官府還為他立碑。

    其餘就是褒獎君子固窮,貶低小人窮斯濫矣。讓百姓安心等待朝廷處置,不要造反。

    天子看了初時很欣慰,但後來令東廠的人暗察了一下真相,才知道這官員不是餓死的,而是因為其他病病死的,但被管糧的官員修飾了一番報了上去見於報上。

    唯獨是新民報看似沒有當什麼教化的作用,但是不自覺中在連續幾刊中普及了如何備荒,說來這新民報才是真正地在經世致用。

    想到這裡,陳矩見報頭這新民報三個朱字印入眼中。

    《書·康誥》:「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

    如何使民更新,如何教民向善,陳矩從林延潮辦報,辦學院,立學說中窺到了一絲端倪。

    此刻陳矩心底問道,林三元你究竟要的是什麼?

    而此刻張誠拿著福建巡撫的奏章到內閣傳旨。

    現在內閣之中三輔王錫爵正在生病,閉門調理了半個月。

    所以內閣依舊是三個內閣大學士當家做主的局面,首輔申時行,次輔許國,以及原先四輔王家屏。

    王家屏守制期滿后回朝即從吏部左侍郎銜升為了禮部尚書銜。

    從萬曆十二年十二月從吏部左侍郎任東閣大學士,再到萬曆十七年三月(歷史上是萬曆十六年十二月)升為禮部尚書,王家屏用了四年多功夫,他也擺脫了打雜的局面,在內閣之中也有了話語權。

    現在內閣的申時行值房裡,申時行正帶著眼鏡看奏章,許國反剪著手正在踱步,同時眉頭緊皺,至於王家屏正在喝茶,身邊還有一個小罐子裡面是六必居的醬瓜。

    王家屏平日辦公時,常喜歡拿著小點心嚼個不停,這也是他多年的習慣。在內閣,翰林院里與他共事多年的官員也都習以為常了。

    半響后,申時行放下公文道:「福建巡撫趙參魯上奏言倭國欲聯合朝鮮興兵進犯,此事聖上要我等立即拿出一個方略來,現在張誠就在值房外候著,兩位怎麼看此事?」

    許國停下腳步道:「此事奇怪了,忠伯,這兵部的咨文可有提及倭國?」

    王家屏搖了搖頭道:「兵部咨文一點也沒提及,倒是有說青海火落赤部近來有所異動。」

    許國道:「火落赤部懷不臣之心,之前吞併不少部落,這些部落不少都忠於本朝,兵部,都察院不少官員都向朝廷示警,言這藩籬漸少,青海之地遲早必生大患,要我們早做準備,防患於未然。」

    王家屏道:「說得倒是輕巧,各個將『言之不預』的話放在前頭,放著自己有先見之明,但去年的大旱,整個西北都現在都沒緩過來,又兼國庫空虛,今年的邊餉著落在何處都不知道。不是我等沒有先見之明,但為今之計你叫我們如何防患未然?」

    申時行道:「兩位,這國庫空虛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而這青海的事暫且不提,咱們還是著眼於當前。」

    「應對之策?」許國坐在了王家屏身旁喝了口茶道,「福建巡撫上奏言倭國欲聯合朝鮮興兵進犯,消息是從琉球那傳到的福建來的,而且福建又向來是朝廷備倭的第一線,此事怎麼福建巡撫事先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反而是道聽途說而來。」

    王家屏道:「既是道聽途說,到底是倭國與朝鮮勾結?還是離間之策,一時也難以決斷。。」

    許國也道:「我以為朝鮮勾結倭國興兵此事不太可信,朝鮮也是禮儀之國,世受本朝國恩,其光海君還以血書向本朝示警,怎會幹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家屏忽然道:「對了,這出使倭國的使節,當初是沈歸德在禮部時的主張吧。」

    許國搖了搖頭道:「當時沈歸德正在病中並未主持此事,實際上是時任禮部右侍郎林宗海向陛下提議的。」

    王家屏道:「原來如此啊。」

    許國道:「當時忠伯在鄉丁憂,我還記得林宗海陳言這征討之法在於兵部,外邦往來在於禮部,各有掌職。倭國與本朝自寧波之亂后一直沒有往來,故而林宗海建議以琉球為中介與倭國往來,先一步洞悉其意圖,再制定戰守之策。」

    王家屏道:「真為高見,此事說來何不先問一問林部堂啊!」

    申時行道:「誒,他已是致仕歸鄉的人了,之前天子允他參政問事,他都不肯恐怕用不上他。」

    王家屏道:「元輔,國家有事不容推託,我與宗海共事多年,深知他以天下家國為念,必然不會不理的。」

    申時行道:「問一名致仕大臣軍國大事,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許國笑著道:「元輔,這有何難讓宗海起複就是了。」

    王家屏也道:「可是今年吏部推舉大臣的名單里,林宗海還是名列其中,而且論及人望當今官員沒幾人比得上他啊!」

    申時行搖了搖頭道:「難了,上一次他已說得堅決,甚至陛下連下五疏慰留,仍是辭官歸里。我看此事還是問一問兵部吧。」

    當即申時行吩咐讓兵部尚書曾同亨至內閣值房。

    不久曾同亨即已是到了,他江西人,嘉靖三十八年進士,是當今吏部尚書宋纁的同年,他弟弟是曾乾亨,在任河南巡按時與林延潮打過交道。

    曾同亨與其父曾存仁都在吏部文選司任過官,故而在朝中極有人脈。

    曾同亨推門而入時,申時行,許國,王家屏正在用飯。

    許國笑著道:「既是大司馬到了,也來分一杯羹吧!不必推託,我們也是剛用飯。」

    曾同亨辦事乾脆利索道:「多謝許閣老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曾同亨添了碗筷,米飯就著桌上的豬頭肉醬汁大口下肚。

    申時行一向奉行節食惜福之道,故而吃得很少,很快吃完拿起巾帕擦嘴后問道:「大司馬到兵部挂帥這數月,不知是否適應?」

    曾同亨道:「兵部的事向來繁雜,曾某也是到任之後方才理出一個頭緒來。」

    「以往曾某為邊臣時,即深感本朝自成化以後以文治天下,縉紳者無以武事見知者。曾某以為自古以來邊才者要麼如太祖皇帝般有天授之資,要麼以軍功發奮起於卒伍,遠非書生看了幾本兵書,就能紙上談兵而來……」

    王家屏道:「那也不盡然,王文成公平寧王之亂,一介書生竟能安邦建壤,不也是佳話嗎?」

    曾同亨搖了搖頭道:「一個王文成公不知害了多少讀書人,自古以來如趙括,殷浩,房琯之流多,還是如王文成公多?」

    聽到曾同亨這麼說,申時行知道對方是暗貶原任鄖陽巡撫李材。

    李材也有屢有邊功,平日自比張良,李泌,有效仿王陽明茅土封侯之意。

    李材除了有軍功外,也喜歡講課授徒,學生也是很多,讀書人尊稱他為見羅先生。但是他任鄖陽巡撫時把一名參將的參將府改作自己的學宮,並調部卒為自己的學生當勞役,最後激起了兵變。

    此事一出,又有人揭發他在雲南為官時殺良冒功的事,然後被天子下詔獄。李材的名望很大,天南地北的官員和讀書人都是向天子求情,但天子至今仍沒有赦免他。

    申時行道:「邊材難得,邊將更是難求,選將拔材何其難也,這是今日福建巡撫趙參魯的奏疏,大司馬以為如何?」

    曾同亨從許國那接過奏章看了后,沉思了一會然後道:「此事曾某記得禮部當初曾有以琉球為中介,冊封倭國之事。」

    許國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當初朝鮮光海君曾以血書向本朝示警言倭國有借道朝鮮入侵本朝之意,故而禮部才以冊封之名,行探聽之實,然而從本朝使者獲倭寇給朝鮮國書來看,倭國與朝鮮又有勾結之意……」

    曾同亨問道:「那麼當初主持冊封之事的是哪位大臣?」

    「時任禮部左侍郎林延潮。」

    曾同亨聽完即道:「啟稟元翁,此並非是曾某推諉,當今朝堂上要論能把握此事首尾之人,非林部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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