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里蒂尼的父親說了算,救人不過是一場精彩的戲,為了逼真能瞞過林衍,當然也真的是迷暈了所有護衛,固然是她想幾點走都可以。
這麼難的可以睡林衍的機會,蒂尼怎麼會輕易離開,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病已經不能拖下去了,一旦要求林衍治療,必然是揭破身份,以這個男人龜毛又彆扭的性格,再想跟他親熱是絕對不可能了。
如果說能夠心愿得償,得到這個男人的話,今夜,是最後的機會。
「林衍,反正他們睡到明晚才會醒,現在這洞里對咱們來講,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夜裡那麼冷,咱們也不用急著走,不如把在你房間里沒做完的事情昨晚吧!」
蒂尼一邊說著話,一邊依舊是樓的緊緊地毫不放鬆,那架勢,真恨不得揉進他體內才罷休。
蒂尼外面穿著皮草大衣,裡面卻還是只穿著那條弔帶的小裙子,屋子裡有暖氣,她脫了大衣就是一條美人魚,兩條腿牢牢地盤在林衍腰上,更要命的是為了充分儘快得逞,把他浴巾都拉開了。
林衍思想上再柳下惠,對這個女人再深惡痛絕,奈何身體不聽他的呀,不一會兒就難受不已,但這點自制力林陛下還是有的,他手指猛地點在她的穴位上再一推,她就如同軟麵條一般軟趴趴的,從他身上滾落在地毯上,雖然渾身無力爬不起來,一雙眼還是水汪汪的看著他。
林衍暗罵一句我擦,抓起浴巾纏好,走過去有條不紊的穿戴整齊,才走回來解了這女人的穴道,對著她幽怨的眼神正色說道:「小璐,你覺得在這龍潭虎穴里,我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嗎?聽話,咱們找到浵浵跟湯馬叔叔,先逃走再說好嗎?」
蒂尼肯定不想走,但林衍這麼說是沒毛病的,沒哪個男人能心大到在敵人巢穴里風流,她也只得站起身,撅著嘴嬌嗔道:「那你記住,你可是欠了我一夜的,安全之後,必須得補償我!」
林衍心裡眉頭打結,臉上卻帶著寵溺說道:「乖女孩兒,快走吧。」
這句「乖女孩兒」,成功安撫了蒂尼,她眉花眼笑的率先出門,在前面帶路,經過警衛房的時候,林衍果然看到房門大開,裡面橫七豎八的躺倒了足有十幾個警衛,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氣霧劑味道,看起來,這場戲做的很逼真。
「我已經查探過了,你妹妹跟你的管家就關在緊挨著的兩間房,跟關我的房間都連著,你跟我來。」
「文安璐」熟門熟路的帶著林衍七折八拐,很快到了兩個房間門口,她顯擺的搖了搖手裡的一大串鑰匙:「我從警衛那裡拿到的。」
拿鑰匙打開林浵那間房的門,裡面卻空無一人,林衍肌肉都緊繃了,飛快的撲進去四處搜查,意外的在枕頭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物件,這是蔣方略的身份象徵,一隻黑玉雕刻的雄鷹。
林衍抓起那隻鷹,在背面某個地方用很複雜的手法畫了個圖案,只聽得輕輕的卡塔聲響,這東西彈開了,裡面有個極其微小的存儲卡。
拿出存儲卡,放進自己的手機里,連上耳機,林衍就聽到了蔣方略的聲音:「大哥,對不起,這次是我大意上了當,還連累了浵浵,剛剛有人放迷煙,我有解藥,剛好趁機脫身出來。
但我勢單力孤,只能救一個人,浵浵是個普通人,經不得風險,我就先帶她走了,如果明天你還沒脫身,我再聯絡幫手過來救你。」
聽完,林衍滿頭黑線,蔣刁這個混蛋,還能不能靠譜點了?既然察覺到有人放迷煙,而他有解藥清醒著,幹嘛不趁機搜索一下整個山洞,看看情況再做決定,偏偏就這麼重色輕友的,救了女朋友就跑了?
啊呸!
想到那個「色」是親妹妹,林衍頓時消了氣。
嗯,蔣刁雖然沒義氣,但知道心疼浵浵,這點就很好。
至於丟下自己,很好理解,蔣刁也清楚,自己身為堂堂地獄天使幫的king,哪裡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呢?就算是多關一夜,也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浵浵被救走了,倒是少了許多顧慮,林衍看著神情不斷變幻,盯著自己看的「文安璐」,淡然說道:「是小刁兒,他不知為何也被抓到這裡來了,剛剛你放迷煙,他有解藥沒中招,就救了浵浵走了,咱們去找湯馬叔叔吧。」
「文安璐」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很快掩飾住了:「對,我那種藥劑是特勤處特有的,蔣處長有解藥才正常,只是他怎麼也被抓來了?我如果早知道,先去跟他會合再一起行動,肯定是事半功倍。」
林衍懶得廢話,一揮手就率先去了隔壁,這次並沒有意外,打開門,就看到軟癱在床上的老湯馬,「文安璐」過去給了解藥,湯馬就悠悠醒來了。
幾個人飛快的跑到門口,來時這裡有一輛越野車,現在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沒義氣的蔣刁給開走了,只剩下一架直升機。
「文安璐」非常自覺地跳上駕駛室說道:「這個我會開,你們倆先休息休息,咱們換著來。」
林衍看這女人胸有成竹的模樣,誠然他的確是不會操控直升機的,湯馬剛剛解了迷藥,還渾身癱軟著,就上了飛機真的閉目養神。
飛機在茫茫夜色里飛行著,林衍對於自己不懂的事物很明智的選擇聽其自然,反正這女人有求與自己,既然弄出這麼逼真的救援戲碼來了,總不會救出來再殺掉吧?
那就隨便她往哪個方向開吧,她既然要取信於他,肯定是要飛回費拉的,這折騰的將近兩夜一天沒睡覺了,還是先睡會兒吧。
可是林衍這次很顯然猜錯了!
等他被一聲驚叫喊醒的時候,發現直升機已經降落在漫漫黃沙中間,天色不僅大亮而且烈陽灼眼,看樣子已經是中午了。
「這是哪兒?怎麼停在這裡?」
聽著林衍的質問,女人委屈的說道:「這飛機估計被動了手腳,方向儀是完全相反的,我想著飛回費拉的,可現在……而且,也沒有燃油了,咱們被困在這裡了……」
林衍拉開艙門跳下飛機,打開隨身攜帶的定位儀,一看頓時臉色鐵青---這裡是阿斯特拉州東部的沙漠,屬於哈薩克斯雷恩沙漠的一部分,距離費拉還沒有到羅斯國的思科市近!
怪不得飛了半夜加半天,這是誠心想把他們帶的距離費拉遠遠的,最後還故意陷落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沙漠深處,這女人是要幹嘛?
「文安璐」也跳下飛機,半點都沒有已經被識破的自覺,還帶著文安璐特有的驕縱說道:「嗨!錯有錯著,能夠跟你一起欣賞一下沙漠美景,也是相當不錯的體驗,你說呢?」
任是誰,一覺醒來發現被帶到沙漠深處,心情絕對不會很好,林衍心裡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哪裡還有心情跟這美女蛇演戲,抬手把她拽到懷裡,單手禁錮著她。
女人還以為林衍認可了自己的說法,想跟她來個激情沙漠之吻呢,輕笑著閉上眼說道:「你可真是個急性子,來,吻吧。」
誰知道下巴被鐵鉗子般的手指捏住,還沒反應過來,只聽「撕拉」一聲,一整張臉皮被撕扯了下來,裡面露出一張血跡斑斑的白人面孔來!
為什麼血跡斑斑?
是因為這張透氣假面是用鮮血混合藥劑黏合上去的,時間久了就會跟真的皮肉緊密相連成為一體,現在被林衍用包里猛地撕掉,連蒂尼的真臉都給撕破了,當然流血了。
「啊!」
女人雙手捂住臉,狼狽的趴在砂礫上慘呼。
林衍抬腳踩住她的後背,冷冷的說道:「說吧,假扮文安璐,把我帶到這裡來,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女人驚駭的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踩著自己的男人那張魔神般冷凝的臉龐,顫抖著說道:「你在跟我看玩笑吧?林衍,你知道我最擅長易容,剛剛被你撕下的的確不是我的臉,我到底長什麼樣,還沒誰能知道,我是千面修羅啊!」
林衍一聲嗤笑:「蒂尼.安東尼.塔塔尼亞小姐,你還想隱瞞我到什麼時候?等你把刀插進我心臟,我還殘存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才告訴我嗎?」
被揭破了身份,蒂尼的最後一線幻想也破滅了,她驚慌失措的叫道:「林衍,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我只是想求你幫我治病,才假扮文安璐的,我愛你是真的,怎麼可能殺你,你不要誤會好不好?」
湯馬也下了飛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道:「陛下,這個女孩我見過,她的確是西西里塔塔尼亞家族的繼承人,曾經代表家族跟我們進行過交易。」
林衍冷笑道:「是啊,塔塔尼亞家的小公主,可憐巴巴的說愛我,死氣白咧的要是睡了我,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啊!」
湯馬看著被自家陛下踩在腳底下的女孩,滿臉不忍心的說道:「我倒是聽說了安東尼四處求醫,替女兒看病,沒準這姑娘說的是真的,咱們還是先一起離開這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