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更)
江非一愣,慌忙擺手,「不,不是我,我沒有。」
張傲壓根沒理會江非,轉頭不解的看著傅勛,笑著問道,「傅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是我們認錯人了,還是你領錯人了。」
「能跟我沾上關係的江非,就只有一個。」傅勛重新點了根雪茄含在嘴裡,淡淡道,「江非,這些都是我朋友,以後就也都是你哥哥,來,挨個叫一遍...」
又是一陣鬨笑。
江非難以置信的看著傅勛,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在為你拓展人脈。」傅勛陰笑著道,指了指桌上的酒,「一邊敬酒一邊叫。」
江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湊近傅勛,小聲道,「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勛嘴裡叼著煙,伸手摟住了江非的腰,江非身形不穩倒在了傅勛的懷裡,他掙扎著想坐起身時,傅勛的手卻用力摁在他的背上。
「那麼多天了,我真的太倦了。」傅勛笑容詭異,但聲音異常溫柔,「所以今晚千萬別惹我生氣,知道嗎?」
江非一臉茫然的看著傅勛,完全不明白傅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後又小聲的勸道,「哥,少...少喝一點酒。」
傅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鬆開江非,指著張傲懷裡的女人,命令道,「你,過來,陪陪我這蠢不自知的弟弟。」
張傲捏了捏女人的腰,咬在女人的耳邊低笑道,「過去逗逗他,怎麼玩兒都行。」
女人盈盈一笑,撩起耳邊的碎發,起身走到江非身旁坐了下來,半邊身幾乎挨在江非身上,江非嚇的身體直往傅勛身上斜。
「小弟弟,今年多大啊。」女人挽住江非的胳膊,白晃晃的胸脯直貼著江非,「看著年紀怪小的啊。」
江非忍無可忍,忽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抱歉,我...我去趟洗手間。」江非說完,抬腳就要離去。
傅勛伸手抓住江非的手腕,一把將江非拽的摔回了他的懷中,江非嚇的叫了一聲,剛緩過神又被傅勛捏著下巴反身摁在了沙發上。
江非驚恐的看著身上笑容狠戾的男人,半晌才哆嗦著叫了一聲,「哥....」
江非此刻大腦一片混亂,他只感覺這間包廂的人對他充滿了惡意,而他唯一能汲取安全感的傅勛,此刻也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聽話。」傅勛聲音依舊溫柔,「別跑。」
江非顫抖的點了點頭。
傅勛拍了拍江非的臉,然後鬆開了江非。
江非坐直身後,默默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聳肩低頭,坐姿更加拘謹,搭在腿上的雙手因緊張而用力的搓揉在一起。
這樣的江非就如陷入狼窩裡的兔子,心裡直打哆嗦,但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只能一個勁兒的認慫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的張傲等人一直憋著笑。
那女人回到張傲身邊,靠在張傲的懷裡輕笑著道,「大家都別笑了,看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兒了。」
張傲笑的更凶了,「這傢伙以前可是富少爺,囂張的很,連咱傅哥都照打不誤,做窮人的這些年倒是學乖了,哈哈哈哈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原來傅哥以前還被他欺負過啊。」女人笑道,「真看不出來啊,不過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吧。」
張傲清楚傅勛和江非之間的事情,是因為從傅勛進入傅家開始,張傲就一直跟著傅勛,暗中替傅勛做過不少事,包括替傅勛去搞垮江家....
其實傅勛和江家的事,傅勛的一些心腹都知道不少,只是沒有詳細到所有細節而已。
「那好像都是十年前的事兒了。」一直默不作聲喝酒的沈青禮,緩緩開口道,「傅勛,別告訴我以你現在的氣量,還容不下一個十年前欺負過你的小孩。」
「誒沈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傲又道,「你別看這傢伙現在慫成這樣,十年前壞的狠,那會兒傅哥有個弟弟,就被他給逼的自殺了。」
沈青禮是這群人中跟著傅勛時間稍短的,關於傅勛年輕時候的事兒稍有了解,但並不算特別清楚。
聽張傲這麼一說,沈青禮微微皺眉,淡淡道,「還有這種事。」
「其實早八年前傅哥就想弄死他了,那會兒江家破產,這小子也活的特別慘,暗中給他使了點絆子后也沒下狠手。」張傲道,「那會兒我跟傅哥都覺得這小子要麼自殺,要麼走歧路討生活,沒想到居然活到了現在,而且看樣子日子好像過的還可以....」
江非攥緊手掌,鼓足勇氣為自己小聲辯解道,「傅...傅南不是我逼..逼死的,其實我...我在傅勛離開江家之後,真的沒...沒對傅南做什麼,我真的....」
「再裝。」張傲毫不客氣的打斷江非,冷笑道,「我至今都還記得很清楚,傅哥當初接到過小傅南兩通電話,電話里小傅南可都在控訴你對他的欺凌,你他媽不如直接說自己忘了,又或者直接承認,然後表示自己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這會兒還撒謊,你真當我們是傻子。」
「我沒有欺凌傅南。」江非又急又怕,「我...我承認,我對傅南態度是不好,可是那...那談不上欺凌,我只是不理他而已,根本沒動過他。」
「呦。」張傲陰陽怪氣的諷刺道,「那麼多年了,記的那麼清楚啊。」
江非咬咬牙,乾脆頂撞道,「你不也記得挺清楚的,連傅南電話里說了什麼都還記得。」
「我靠!」張傲臉色一獰,「你他媽還敢跟我犟!」
江非嚇的臉一白,一隻手悄悄抓住傅勛的衣角,抿著嘴低聲道,「我...我就是覺得你說...說的不對,沒....沒別的意思。」
傅勛轉頭看著身旁的江非,看著他雖然怯懦但卻無比坦然的模樣...
這樣的江非此刻在傅勛眼裡,簡直虛偽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