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路，被大雨沖刷著，濺起了一地的水花，慕傾傾穿得單薄，像是風雨中搖曳的花朵一樣，跌跌撞撞往前跑著。

一直到馬路邊上才停下，固執地等著計程車。

「慕傾傾，不許走！」喬墨辰大吼了一聲。

路上根本攔不到車，要麼是客滿，要麼是私家車，這麼大的雨，即便是開車，都要小心翼翼，極容易出事故。

雨越下越大，很快淹沒了腳裸，狂風大作夾雜著閃電雷鳴，慕傾傾有些害怕這樣的雷雨天氣。

聽到身後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忽然，她腳底下猛地一滑，狼狽的摔倒在地，冷水浸透了身體，涼意瞬間襲來。

喬墨辰三兩步追上，蹲下身想將她抱起來。

慕傾傾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別碰我。」

「為什麼不碰你，你還欠著我許許多多的債，在還清之前，我保留一切使用的權利！」雨越下越大，兩人一狗被淋的渾身濕透。

慕傾傾突然便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迅速的濕潤了，「我知道我欠你的，不用一直來提醒我。」

「既然知道，這是你該有的表現？」

喬墨辰面無表情把她逼至角落，手指冰涼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慵懶而冷漠。

慕傾傾拂開他的手，俏臉綳得極緊，兩人之間永遠保持著一步之遙，「對，我欠你的，我無以為報，但你也說了，這是交易，別動手動腳。剩下的每晚多少錢，你說，我賠償給你，就算做一輩子的兼職，也總會有還清的那一天！」

喬墨辰眉梢輕挑，眼底一抹壓抑的濃色，「一晚一百萬，給你打個八折，只接受現金，概不賒賬。」

「………」慕傾傾瞪大眼睛看著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她又低下頭去默默算了一下，打個八折也要3億人民幣了，他當自己是金子做的么，那麼值錢！

她一輩子都賺不夠啊！

「太貴了……」她如實說道。

男人攥緊她的手，不讓她再有逃脫的機會，「那沒辦法，你只能按照老規矩來償還了！」

慕傾傾僵在原地，目光同樣是冷淡的，她拚命推開他，發現卻只是徒勞，「喬墨辰，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討厭你！」

「……我還沒欺負你，就開始討厭我了，那萬一狠狠的欺負了，你豈不是要拿刀殺了我？」

「混蛋！」慕傾傾吼他，「我要回家，放開我……哪怕我被別人吃了，也總比跟你糾纏不清好。」

跟他愛恨糾葛著，才是最大的痛苦與危險。

前面的路，像漩渦一樣，時刻卷席著她。

喬墨辰聞言，鬆開了手，伸出大掌，包裹住了她那隻捏成了拳頭的小手，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不喜歡的，我統統可以為你改變，以後，別動不動就罵你的男人是混蛋，哪個女人，不希望被保護著，呵護著，捧在手心裡么？唯獨你，適得其反，但我絕對不允許，有別的男人吃了你！」

他聲音不大，卻句句穿透雨幕，敲擊在了她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