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帝染髮出一個字，轉眼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嗯？」

凌可心抬頭看著他。

「沒事。」

帝染有些逃避地轉過身去，沒理她。

凌可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就沉浸在小說的世界里。

在外面的帝染，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覺得，還給凌可心一個自由吧。

她說到底還是個人類。

老是待在他身邊，早晚會發現什麼的。

與其讓她害怕、討厭自己，不如儘快把她送走。

如此一來，自己還能在她的心底，留下好印象。

「撲通。」

又是一聲急促的跳聲。

帝染右手捂住左胸腔，裡面撲通撲通跳動著，他的心臟。

他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都是因為，那個女孩。

一個能讓他心動的女孩，他怎麼捨得嚇到她呢？

可是好捨不得怎麼辦，可是心臟的每一下跳動，都牽扯著錐入骨血的疼痛。

真的，不想讓她走，可是，又捨不得讓她害怕啊……

……

……

人類還有最後的幾個倖存者。

帝染觀察過了，那幾個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好人有好報，他們活到了最後。

裡面，還有男人。

清歡的身體，被自己養的可那什麼了，不知道這些男人，能不能滿足她。

……他在想些什麼？

雖然，既然打算了送走女孩，那她以後，就算有別的男人，也是她的自由。

可，心裡真的真的好難受。

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為她，破了例。

那些倖存者，生活在城市邊境的一個小安全區里，周圍全是電網。

那裡靠河。

靠河的地方，就有文明。

他們會在這裡好好生存下去的。

也會照顧好女孩。

帝染想，不滅這幾個人了，就讓他們，保護好他的女孩吧。

過了許久，帝染才重新回到房間里。

凌可心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帝染好像滄桑了很多。

「帝染？」

女孩喚了他一聲。

帝染走過去，輕輕地把女孩摟進懷裡。

凌可心手上的手銬還沒解下來，因為剛才的掙扎，手腕上一陣紅暈。

帝染手指抓住手銬，閉上眼睛，微微動用精神力。

只聽「咔噠」一聲，手銬開了。

女孩眼眸中泛起星星般的光芒，「你好厲害哦。」

帝染摸摸她的腦袋，「你也很可愛。」

摸著摸著，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再看一眼。

兩眼。

好想一輩子看下去。

凌可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道：「你老是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好看。」

帝染說，「清歡，我記住你的名字，也記住你的樣子了。」

「我會記得你，直到我死。」

凌可心微微紅著臉偏過頭，「死相。」

帝染笑了，「你剛才怎麼叫我的，再叫一聲？」

剛才他們那個的時候，凌可心情動之時，脫口而出兩個字。

她沒在意，帝染倒是放在了心上。

叫的時候爽快，回味起來卻害羞了。

凌可心偏過頭，「不叫。」

這次帝染沒有逼她，只是輕輕地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