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染在驚訝之餘，也有點開心。

這感覺，還不錯。能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是可以因為別的生物，而產生其他改變的。

怎麼辦……

越來越捨不得吃掉這麼可愛的清歡了呢。

女孩只當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只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了而已。

她把裝滿鮮血的針管交給另一位實驗員，轉身，對著帝染九十度鞠躬，聲音清脆好聽，「一號，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寬容！」

帝染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情，只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眼角的弧度，凌厲了很多。

因為，他想，謝謝兩個字太容易說出口了，如果凌可心真的想謝謝他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沈教授高興的神采飛揚，一連說了三個「好」。

「清歡，你做的不錯，以後如果還有需要，我會再叫你過來的。」

凌可心羞澀地低了低頭，又有些憧憬地問：「那……沈教授剛才說的，破格提拔我為實驗員的事情……」

沈教授皺了皺眉，說：「哦，這件事啊，先不急。現在我們實驗員人數夠了，我還要給上級報告，你再等一段時日吧。」

等？

等待最終的結果就只有一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實驗員。

他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塊寶，等他們不需要你了，你還算是什麼？

凌可心難受地低頭，絞了絞自己的手指，委屈地道：「我，我知道了，那……麻煩沈教授了。」

沈教授笑了，油膩膩地說：「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今晚來我實驗室，我替你解決。」

話音落下，拍了拍凌可心的肩膀，手上的力道非常大，把凌可心嬌嫩的皮膚都排得泛起一陣淡淡的紅色。

「謝謝，謝謝沈教授。」

如果真的去了他的房間，那就一定能成為真正的實驗員。但是，在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凌可心才不會傻到自己去送死呢。

畢竟她又不是真的想當實驗員。

她只是……

只是想在帝染面前，賣賣可憐而已嘛。

實驗員們陸陸續續出去，身為助理的凌可心，只能跟在他們身後。

可是，等所有實驗員邁出腳步，凌可心走到門前的時候，那鐵籠門，卻「碰」的一聲關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

凌可心雙手抓住鐵門，一陣電流穿過手心，她「啊」地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

帝染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那纖細卻極有力量的手臂，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別碰門。」

他說，「上面有電。」

聽到叫聲的實驗員們也都主動回頭，看到帝染抱著凌可心的畫面，第一反應都是——

喪屍皇要報仇了！

他要留下凌可心，然後吃掉她！

凌可心躺在帝染懷裡，虛弱又絕望地看著外面的實驗員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有一個實驗員去輸了密碼，可惜，鐵門打不開。

也就是說，這是帝染的精神力在作祟，他是故意留下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