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一個，會讓她睡在他的棺材里，哪怕她壓碎了他的骨頭，都毫無怨言的白起了。

凌可心覺得眼睛有點干。

肚子也有點疼。

可能是裡面的寶寶也感覺到，它的爹爹走了，所以才這麼傷心吧。

秦錚解決完一切，白起從六姐的身體里消失，六姐的魂魄歸來，但因為元氣大傷，徹底暈了過去。

他走過來，解開凌可心身上的繩子，把凌可心抱在懷裡，說：「嬌嬌，你是我一個人的了……」

凌可心捶著他的肩膀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一切都會過去的。」秦錚拍著她的後背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過去是不可能過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過去。

凌可心沖著他的脖頸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嘗到血腥味兒才鬆口。

秦錚一直沒說話。

——如果你喜歡咬我就咬吧。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兒的話。

凌可心抽抽搭搭了好久。

秦錚不怎麼會哄女孩子，也知道她一哭起來就沒完，所以這次沒有說什麼話。

到最後，還是凌可心覺得自己一個人哭太無聊了，停止了哭泣，累的癱倒在男人懷裡。

秦錚把她抱起來，先放在床上安置好。

然後用將軍的身份，去找辛母辛父，對他們說，他要帶走凌可心。

辛母辛父說凌可心是山神的女人，他不能帶走她！

秦錚說我偏要帶走她！

辛母辛父說不能！

後來扮演山神的良心走過來，說沒關係，我不會懲罰你們的，就讓他帶走凌可心吧，凌可心在將軍府有更好的出路。

還有句話，他不好意思說出口，那就是——

不好意思，我看上你們兒子了。

辛父辛母沒話說。

就是心疼自己的女兒。

於是凌可心在睡夢中，就被秦錚的馬車運回了將軍府。

還換了更舒適的床鋪，睡的更舒服了。

秦錚趁機叫了好多道士來，把她肚子里的鬼胎引到了一個蠟燭上，讓燭心養著這小鬼胎。

他要和凌可心有自己的孩子。

凌可心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換了。

雕花古木，大氣人家，看著就很讓人舒適。

身旁還躺著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

凌可心戳了戳秦錚，問：「我這是在哪裡？」

「醒了？」秦錚揉揉眼睛，很快坐起來，把凌可心摟在懷裡，「這是將軍府，你很快就要成為將軍夫人了，高興嗎？」

「不高興。」

想起白起的死，她就覺得心累。

唉為什麼我的兩個男人不能和睦相處呢？

「我要去給白起做衣冠冢……算了我沒有他的衣服，那我去給他編一首小詩，埋起來，再立個墓碑……」

凌可心嘟嘟囔囔，一字一句都透露著我在生氣的語氣。

秦錚抓住她的手腕，哭笑不得地說：「他又沒死，你做這些做什麼？」

凌可心：「……他不是魂飛魄散了？」

「他是跟我融為一體啦。」秦錚捏捏凌可心的鼻子，「傻不傻，現在我們是一個人，你傷心個什麼勁兒。」

凌可心：「……」所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