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心想了想,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那不行啊。萬一你是壞人怎麼辦,我沒有多少錢的,我長的也不好看,你不要劫財劫色……唔,為什麼我的腦袋好疼啊……」
說這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沒錢?沒色?算了吧,這兩樣東西她都有好不好。
眼鏡男也不戳破,只是跟旁邊的男服務生要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道:「先喝杯熱水吧。你要是不想跟我去,我也不逼你。哥哥就是想跟你談心,跟你說說心裡話而已。」
他對自己的這招「以退為進」很有信心,覺得凌可心一定會答應跟他走的。
至於談心嘛,呵呵,兩個人脫了衣服坦誠相待,兩顆心的距離才會離得更近是不是?
如果是身體也相連的話,那兩個人的距離就更近,甚至為負了。
凌可心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熱水。
她不是聽不出來眼鏡男話里藏著的玄機,她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現在是晚上八點,穆煜祺會在八點零三分進來,她要是現在起身的話,剛剛好給穆煜祺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凌可心笑眯眯的點頭:「哥哥你真好。」
她眉眼彎起,紅唇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顯得動人無比,暴露在外的白皙如同羊脂玉的肌膚,宛若世間最美麗的藝術品。
眼鏡男真的想伸手摸上去啊,尤其是看她用這種傻乎乎的表情說這種話。
「那我們走吧。」眼鏡男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別……」凌可心不滿意地撅了撅紅唇,道:「人家,人家還想去上個廁所,可是自己走不動,哥哥扶著我去好不好?」
眼鏡男心在怦怦跳,說實話,他已經等不及了。
如果能在沒有人的洗手間,把人按在洗手台上這樣那樣的話,也不失為一件讓人心情愉悅,記憶深刻的事情。
他當即就點頭答應:「好啊,只要你開心,哥哥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凌可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與此同時。
酒吧的門打開,一位帶著黑色口罩的高個子少年走進來。
他的腦袋上帶著黑色的棒球帽,耳朵里塞著白色的耳機,只露出一雙芳華瀲灧的丹鳳雙眸,在酒吧里掃視著。
雙手插在褲兜里,走路姿勢慵懶又高貴。九分褲下露出兩截白皙漂亮的腳踝,在暖色燈光下顯得更加灼目。
他一出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過,這少年雖然生的好看,身上卻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陌生氣息,靠近他的人,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一路走過來,基本沒有什麼人跟他搭話,甚至連酒吧里的吵鬧聲都小了不少。
少年也不理會,踱步至酒吧角落,要了一杯血腥瑪麗。
人們見他靜下來,才繼續自己的喧鬧。
他和這裡格格不入,就彷彿朱自清先生說過的一句話:「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不過……
很快就會有了。
少年的血腥瑪麗被服務員呈了上來,鮮紅透明的酒汁在高腳杯里輕輕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