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的是賤奴,天生就是賤的,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魏風塵眨了眨眼睛,服從溫順地跪在那裡,活脫脫就是一隻被馴服了的野獸。
凌可心覺得。
這男人要毀在她的手裡了。
她提起筷子,夾了飯菜,一口一口地餵給男人吃。
剛剛被燙過的口腔,再嚼咽是有些問題的,魏風塵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口腔里滲出的血絲。
「唔……」
縱使心理上能承受,可這身體畢竟受不住。
魏風塵嘴巴里塞不下那麼多東西,忍耐不住地發出「唔」聲。
「不要拒絕嘛。」女孩眯眸淺笑,「你可是最喜歡主人餵給你的飯菜呢,這張小嘴也最討主人喜歡了,一定要含住,都咽下去哦。」
魏風塵:「……」
有那麼一點點的……
污。
他聽話地用力咽下去,手指忍不住撫上喉嚨為自己順氣。
卻被凌可心拍打了一下。
他聽到女孩的訓斥聲:「手幹嘛呢?放好了哦,不然就給你切掉。」
魏風塵顫顫巍巍收回手。
嘴裡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來不及咽下去。
而且凌可心就是故意折騰他的,怎麼會讓人好受。
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污穢沾染了凌可心的黑裙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他一邊紅著眼眶努力咳嗽,一邊努力認錯,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害怕什麼一樣。
……其實心裡還是期待她的懲罰的。
只要你覺得高興,只要你臉上展露笑容,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這樣呀。」凌可心輕輕哼了聲,「做錯了事情可是要受到懲罰的,你知道鬼車酒的來歷嗎?鬼車鳥泣血而成。
鬼車鳥是鳳凰的一種,記載在《山海經》里,不如你就去幫我抄山海經吧,你嘴巴不錯,就用嘴巴含著毛筆去寫……」
「……」
魏風塵知道自己錯做了事情,不敢奢求原諒。用嘴巴雖然有些困難,但他也是願意的。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等回到府中,才知道這究竟有多困難。
牙齒緊緊咬著,舌尖扶著筆身,虔誠卑微地跪在那裡,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關於鬼車鳥的字。
很累,兩腮酸酸的。
可是,做的事情是和聽盞有關的,他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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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心嘆了口氣,突然有點心疼。
良心:「你好毒你好毒你好噢噢噢哦哦~」
凌可心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這不是在訓練他,我這是在幫他鍛煉自己的嘴巴。」
良心眨了眨眼睛,問:「鍛煉好了做什麼呀?」
「……」
她不想說出來。
只是走過去,嘆了口氣,拍了拍良心的肩膀,道:「是我高看你了,如今都是人妻了,腦袋還這麼笨笨的。」
「……」
你幾個意思!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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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凌可心聽到一陣嬰兒啼哭聲。
倒不是她的孩子發出來的。
她走出門,看到門口不知何時遺落了一個襁褓,黃布包裹,上面綉著真龍。
——這是誰遺落的,看起來這孩子很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