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魏風塵謝絕了他的好意。

隨意地用衣領擦了擦嘴角、臉上的血液，魏風塵苦笑了下：「我流的血，哪裡有她多？你走吧，讓我在這裡，多陪陪她。」

「王……」

「走。」

「……是。」

待芍卿退下以後，魏風塵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緩緩向下，用力切了身上那害人不淺的物什。

我沒了這東西，便不會再對你有威脅了。

只要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哪怕變成閹人，我都願意……

很疼啊。聽盞當初也是這麼疼的吧？

魏風塵給自己用了妖術，死不了，但會承受鮮血一點一點從體內流失的痛苦。

對不起。

他跪在那裡，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

房間內。

凌可心看著懷裡睡熟的嬰兒，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的孩子真漂亮，以後就靠這張臉，就能混到不少好東西吧。」

良心化成人形，托著腮，看了看這孩子，問：「可是若是有人嫌棄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試試，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孩子恢復正常？」

「不用。」

此時她的臉上，不見一點兒擔憂的神情。反倒多了層隱隱的期待。

「我的兒子，這輩子怕是不能娶妻，也不能當小攻了。但他會是世間最獨特的絕世美受。」

良心：「？？？」

「身為男子，卻身兼女子利器。這是他的短處，也是他的長處。」

良心：「？？？？」

凌可心嗤笑一聲，「你以為我的那些不正經，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嗎？所有的事物都有它可取的一面，我只是不屑於用那些做作的自以為三觀正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而已。」

良心：「……可最美的絕世美受，不應該是我嘛？」

凌可心冷笑。

還是她兒子美。

她聽到男人在外面的聲音，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但就是沒出去。

甚至還把鬼主意打在良心身上，眯著眸問了一句：「你挺會叫的吧？」

良心身體抖了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猛的後退一步，捂住胸口，道：「你想做什麼？！我生是黑心哥哥的人，死是黑心哥哥的鬼！我是不可能獻身的！」

「……」

沒讓你獻身啊。

凌可心招呼招呼手，把人喚過來，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良心聞之臉都紅了，醬醬釀釀扭捏了好長時間，才聽話地點點頭，慢騰騰地走到離門口不遠的地方。

然後假裝正在和屋裡女人那什麼的樣子，開口道：

「別動，我輕點兒，知道你剛剛生完孩子，我特別小心的……」

「……為什麼不能叫出來？被他聽到怎麼了？那麼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向著他？」

「嗯……對，就是這樣，寶貝你好會夾，小心點兒，你身子不好，我們換個姿勢……」

「……」

咳咳。

他在學著黑心哥哥的語氣，說一些挺羞恥的話語。

還時不時地拍拍肚子做出肉體撞擊聲音，倒杯水在兩手之間摩挲。

這些聲音，都傳進了門外那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