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罪手有些顫抖。
他把手裡的花放在墓碑前,問這人:「一直都是她來打掃我母親的墓碑的嗎?」
「對啊。」
那人彷彿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一樣,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她來的很勤奮,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也不是她母親,偶爾有次聽到她說……好像是……為自己母親贖罪的……」
祈罪閉上了眼睛。
那件事情,他不想回憶。
母親死的凄慘,大火蔓延,她的手腕被拷在房間里,走都走不掉。
可當時逃出來的人,就是祁心和她母親。
不過多久,祁心母親便成了他父親的新婚妻子。
所以他一直以為,害死自己母親的,是兩個人。
可今天……
他揉了揉眉心。
雖然再次觸碰這件事情,無異於揭開他的內心傷疤,可他還是想去查一查……
-
到了夜晚,雨還沒有停,淅淅瀝瀝的,比較小。
凌可心坐在落地窗前的地面上,雙手環住雙膝。
祈罪一個月沒來看她。
他不來,她出不去,總是見不到。
每天只有他用「撕爛你的心」這個qq號,給她說的幾句安。
天氣越來越冷了。
良心都大膽的把外賣小哥領回家裡來了。
因為他也覺得,祈罪不可能來。
每次看外賣小哥被這隻受受撩得臉紅心跳的,凌可心就有些犯迷糊。
雖然他傻,可是他的感情路一直是那麼順利。
「不就是想人家了嗎,打個電話說歐巴我想你了,我保證祈罪一定會過來。」
良心拿了兩杯牛奶過來,坐在她的身旁。
凌可心瞥了那牛奶一眼。
「他是弟弟,不是歐巴。」
良心:「……」
重點不在這裡好嘛。
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凌可心哪裡去了,想你男人你就去找他啊,幹嘛委屈自己。
凌可心悠悠地喝了一口牛奶,道:「我不想找他,是因為,還有件事情,他沒做。」
良心:「???」
凌可心神秘一笑,沒說話。
他那麼多身份,可只用了一個身份跟自己……
情弟弟,姐姐也很期待你用不同的身份跟姐姐玩遊戲呢。
……
當天半夜裡,凌可心正躺在床上睡覺。
節操突然跑過來,汪汪汪地把她叫醒。
凌可心有些懵,沒反應過來怎麼肥四,一個眼罩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肥四小老弟?!
「汪汪汪……」
女主人,你自己注意安全吧,祝你好運~~
節操跑了出去,因為來的人是男主人,他心情很不好。
別墅門前有監控,但他覺得姐姐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會與別人來往。
可今天一看,居然看到了別的男人……
(良心)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和姐姐是什麼關係,但只要他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就覺得,受不了。
親愛的姐姐,說好的只疼我一個人呢?
為什麼還要對別人露出那樣的笑容?
我不允許——
「你是……唔……」
冰冷的器具帶在嬌嫩的唇邊,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聲音,腮幫子被撐大,舌尖毫無目的的搖晃。
「女人,好久不見,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