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被天下人咒罵，他不怕所有人視他為敵，他只怕凌可心不要他。

[叮，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97]

[叮，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98]

寫完那三個字，魏平生有吐了一口鮮血。

凌可心不在的這些年，他沒心情好好吃飯，沒心思好好照顧自己。

於是得了症瘕積聚。

現代話稱為胃癌。

……

「夫人，小姐睡下了，只是不願意離開大將軍身邊，小手一直揪著大將軍的衣服。」侍女來通傳的時候，凌可心正拿著一株桃花，把自己的靈力灌進去。

「用這花瓣泡酒，餵給大將軍喝。」她把桃花遞給侍女，接著道，「記得，別讓大將軍知道是我送的。」

「……是。」

侍女也不明白，這位白髮女子是從哪裡來的，她總有一些特殊的本領，救活齊國的病患，前些年鬧瘟疫，她研製出一種桃花味的葯，替百姓消災。

齊辰前夫人早逝，留下他和小姐兩人，前夫人喜愛桃花，齊辰帶著女兒齊雁月路過一處樹林，碰到一帶桃花味的女子，雁月吵著鬧著不肯離開，非要說這是她的娘親，是她娘親回來照顧她了。

齊辰跟凌可心道歉，童言無忌，凌可心卻微微一笑，道：「大將軍，我們成親吧。」

成親之後，兩人從未同房。

卻圓了齊雁月一個夢。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她的名字也是這樣來的，這一生，也該活在快樂之中。

意國投降，齊辰凱旋而歸，齊國國君給了不少賞賜，齊辰照例把那些賞賜全部分給有需要的黎民百姓。

翌日清晨，雁月去吃早飯的時候，齊辰把凌可心叫過去，跟她說：「寫意，你若是待不下去，我會放你走。雁月大了，不像小時候那麼任性，你若離開，她不會怪你的。」

合著大將軍是以為她和魏平生還……

凌可心笑了笑：「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和雁月。」

齊辰微微點頭，眉眼中卻是帶著幾分放鬆。

他也是不想她走的。

她雖然一頭白髮，舉止異常，但卻是他見過最善良最洒脫的女子。雖然她從未說，從前遇到過什麼，可是那抹哀傷不散。

這樣美好的女子，放在世間污濁之中，便是糟蹋了。

不如留在大將軍府，他們二人一起，行善積德，廣結善緣。

陪著齊辰吃過了早飯，小廝便來通傳，有個乞丐在大將軍門口鬧事，還搶了守衛的刀，說要閹了自己。

幸虧守衛搶回來的及時，否則那乞丐當真當場斷根了。

齊辰不便下床處理，身為大將軍夫人的凌可心便出門，遠遠的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低著頭，跪在那裡，嘴裡一直喊著：「心肝兒。」

「誰是你心肝兒！」守衛踢他一腳，「一個乞丐，也敢來大將軍府鬧騰？銀子都給你了，還不走？！」

乞丐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被灰塵染成幾近黑色的衣服破爛不堪，他抬眸，一臉臟污，卻在看到凌可心的時候，咧唇一笑，「寫意、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