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以後,辦公室再次恢復了安靜。
冷曜獃獃的在辦公椅上坐了會,突然掏出手機將電話給夏焱撥了過去。
「我們都是好孩子,最最最善良的孩子……」
沈若歡正拿著手機研究著支付寶了,冷不丁的一個電話進來嚇了她一跳,特別是在看到手機上閃爍的名字更是像丟燙手的山芋般甩到了夏焱手裡。
「他的電話,別泄露我的存在。」
夏焱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微微的嘆了口氣,認命的接過電話。
他能想象得到萬一老大以後知道他隱瞞她的存在會承受怎樣的報復呢?
誰讓她是自家的妹妹呢?
他認了。
「老大。」
「你登她的支付寶呢?」
冷曜聽著他電話那端的略微有些嘈雜的聲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你現在在哪?」
「我在B城明天晚上回來,對了,你什麼時候建的歡曜天地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你在歡曜天地?」
「對啊!」夏焱的話音剛落,突然瞳瞳一把抱住他的腿沖著他電話喊道:「粑粑,我們都在等你,你的電話什麼時候打完?」
冷曜清楚的聽到電話那端有小女孩叫夏焱爸爸,不禁愣了下。
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你的女兒?和誰的?」
電話這邊的夏焱同樣一臉震驚。
完全失去了反應。
沈若歡見狀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這才將他跑遠的思緒拉回來。
「粑粑,你傻了嗎?」
瞳瞳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就是叫他一聲爸爸,至於這麼震驚嗎?
「啊,對,我女兒今年四歲。」
夏焱很快就沖她們母女倆鄙夷的目光回過神來。
「四歲?」冷曜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聯繫上她了嗎?」
「誰?」夏焱下意識的反問道。
「你說呢?」
冷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咬牙切齒。
「哦,沒有,她在B城?」
「是嗎?」
意料之中的否定答案,讓冷曜的臉上都染上了落寞的神色。
聽著他聲音中的失望,夏焱無奈的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沈若歡。
為了避免他再繼續追問下去,連忙切斷他之後的話。
「老大,他們還在等我,我先不跟你說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以後見面再說,對了,我這次回來會把我的女兒一起帶回來,到時記得幫我帶娃娃!」
「明天老地方見面。」
掛了電話,冷曜獃獃的坐在辦公室裡面,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臉上染上了一抹落寞之色。
如果她還在,他們的孩子應該也已經好幾歲了吧?
幾個兄弟裡面,他是最先的結婚的,卻沒想到被小焱搶了個先,一眨眼他的孩子都已經四歲。
聽著電話里小女孩甜美的聲音,他莫名的有些失落。
「舅舅,我粑粑有問我嗎?」瞳瞳見夏焱掛了電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夏焱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見她一臉期待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不說我是你爸爸嗎?那他還問你做什麼?」
「看來傳說中的心有靈犀都是騙人的。」
瞳瞳嘟著嘴,滿臉的失落。
「瞳瞳,說到心有靈犀,那你猜猜我在想些什麼?」
沐沐忍不住送了她一對白眼。
對於她此刻的失落表示極度的鄙視。
「哥哥的心思難琢磨,我猜不到。」
「哼,說好的心有靈犀呢?」
「我們沐沐安慰人的方式真獨特。」
江疏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上,彎腰將他抱了起來,三人相攜著三樓的。
「婷婷,那個人好像是你爸爸?」
一樓的LEODiamond旗艦店裡,走出來四五個青春靚麗的時尚女郎,其中一個指向正上樓的沈若歡他們,被她稱為婷婷的女孩子朝她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將眼神收了回來。
「你看錯了。」
「是嗎?」
和她一起的女孩子偏著頭看向沈若歡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方向,小聲的嘀咕道:「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江婷婷看了眼沈若歡她們離開的方向,面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情。
「不逛了,回家。」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瞭然之色。
「正巧我們也累了,那就先回家吧?」
一拍即合的幾人徑直去了地下三層的停車場,相繼開車離開了。
江婷婷將他們一個個全都送走以後,又獨自開了回來。
順著之前的原路返回。
尋找著沈若歡他們的蹤跡。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三樓時,潛藏在暗處的保鏢快速來到江疏遠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書記,婷婷小姐找過來了。」
江疏遠一愣。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於文雅和江婷婷了。
乍然聽到她們的名字都有了陌生感。
「需要我們攔下來嗎?」
這些保鏢都已經跟了他有些年頭,對他們家的情況都十分的了解,以至於在看到江婷婷氣勢洶洶的追過來時,眉宇間染上了一抹著急。
「別驚動其他人,悄悄的攔下來。」
「好的。」
得到指令的保鏢隊長低聲的在耳邊嘀咕了一句,迅速有人上前一把將氣沖沖衝過來的江婷婷攔了下來,沒給她任何的機會強制性的將她帶離了三樓。
「你們幹嘛……唔!」
江婷婷掙扎著想要脫離保鏢的控制。
可是,這些保鏢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哪裡會給她掙扎的機會。
保鏢直接將她帶離到拐角處,這才鬆開她。
剛得到自由,江婷婷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他的臉回去,卻被半空中被攔截下來。
江婷婷掙扎了兩下還是沒能掙脫開來,不由得怒視著面前的鐵面男人。
「放開我!」
保鏢作勢放開她的手。
在她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陡然攔住她的去路。
「江小姐,沒得到江書記的允許,您不能過去。」
「怎麼我想見我爸爸還得提前向他預約?」
江婷婷氣得臉都白了,目光望向沈若歡處充滿了怨恨和恨意,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攥成拳頭,就連指甲身陷在掌心都毫無察覺。
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從她有記憶起,爸爸對她總是這麼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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