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晚輕歌與豐城一夜未睡,清晨又依偎在酒店屋頂看日出。當太陽衝破天際,躍然而出時,天色大亮了。
與愛人一起,在晨曦里沐浴著陽光,讓人感覺心裡暖暖的。
輕歌打了個哈欠,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幾許撒嬌,「我累了。」說話時,已然閉上了眼睛。
她的撒嬌,大BOSS感覺很受用,唇畔掬著一絲笑意,低頭如蜻蜓點水般親呢的吻吻她,「睡吧。」
或許是有他在身邊,輕歌睡得很沉很沉,無夢。
當她醒來時,已然是黃昏了。
呵呵,與其說她是睡到自然醒,倒不如是說被餓醒的,眼皮還沒睜開呢,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知她醒了,可她在枕間輾轉,並未睜開眼,大BOSS故意調侃的說道:「你要再不起來,就沒吃的了。」
輕歌翻了個身,側卧在枕間,那慵懶散漫的樣子,倒別有一番風情,她望著他,眼底柔柔的,卻帶著嬌媚,「真要沒吃的,我就吃你。」說罷,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
居於被動位置,又被她吃了豆腐,大BOSS倒是笑了,沒所謂的說,「請便,只要你還有力氣。」
她呶呶嘴,吻吻他的臉,故意說道:「算了,看你身體這麼虛……我還是吃飯好了。」
驀的,他反客為主。將她壓住,目光里飽含深意,「我虛不虛,你不知道?」他那架勢,似乎是真的要立刻展示他的「實力」。
呃,他的「實力」如何她自然是知曉的,看他要來真的,輕歌倒沒志氣的服軟了,討好似的撒嬌,「剛剛口誤,是我虛,我虛……」
看她投降投得挺快的,那嬌俏溫順的樣子,惹得他心痒痒的,不過,知她餓了,便沒有真折騰她。
咕嚕。
她肚子不爭氣的發出抗議,有點點窘。
「吃飯!」他說。
她偏偏撒嬌,伸手要抱抱。
大BOSS攔腰抱起她,語氣里故意帶著嫌棄,說,「這麼大了還要抱抱……小乖多半是隨了你,天天討著要抱抱。」
她笑著,摟緊了他的脖子。
明明聽她肚子在抗議,可她吃得卻不多,她最愛的清蒸鱸魚還有一大半沒吃,他問道,「不合口味?」
輕歌揚眉,「我可要留著肚子,去『好吃一條街』品嘗美食。」
大BOSS笑道。「連『好吃一條街』你都知道?」
「年初到這裡來演奏的時候,聽人講過,據說有很多小吃,各種風味的都有。」她說話時,隱隱有期待。
她說得樂呵,可大BOSS心裡卻隱隱有些哽,當初,她就是在A市演奏完后被綁架的……
「在想什麼?」看他沉默不語,臉色有些黯然,輕歌往他眼前揮揮手,開起玩笑,「大BOSS,美女在前,你還心有旁騖,難道是……」她看著他。巧笑兮兮的說,「不想請我吃美食?」
他驀的將她攬進懷裡,微微嘆息,「我想起你被綁架的時候。」
那幾天,他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在高峰時驀的墜落,整個人都不好了,瑞瑞不安,神情緊繃。再想想她,那樣兇險,那樣多的磨難……他唏噓不已,「說起來,都是我媽……」
可她立刻捂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已經事過境遷了,而桑蘭琴更為了救她而離去。再多的恩怨,都已經消失在歲月里了,她說,「都已經過去了。」見他仍舊嘆息,她說,「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其實說起來,那次也並不全是磨難,經過那次之後,我找到了父母,」她看著他,眼底暖暖,「也更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小乖也回到我們身邊……」
她的坦然,她的坦蕩,讓他欽佩。
夜色降臨,A市的夜市正式開場,好吃一條街上,各式各樣的小吃林立,讓人嘴饞。
輕歌自然是得償所願,飽了口服,而大BOSS卻對這些街邊小吃並無興趣,不過,見她吃得歡,他倒很樂意的陪著。
她吃得飽飽的,兩人拖著手在街邊漫步消食。A市這裡跟首都和Z市的夜景倒沒多大區別,街邊都是閃爍的霓虹。
眼看著酒店就在不遠處了,輕歌賴皮撒嬌的依著他,「我走不動了。」
大BOSS寵溺的笑笑,然後蹲在她面前,她笑著爬到他背上。他背著她,走在滿是法國梧桐樹的街道,微吹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好不愜意。
「重不重?」她頭枕在他的後背上,問。
「你吃這麼多,還會輕嗎?」他背著她,還故意掂了掂。
「你嫌棄也沒用,」她的賴皮,倒是學得杠杠得,「孩子都有了,你想後悔也晚了!」
提到那個萌萌噠的小傢伙,顧豐城倒是笑了,「你的意思,是賴定我了?」
「是啊!」她笑,「為了把你栓得緊緊的,我決定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
「是啊,」輕歌說道。
他調侃她,「谷小姐,你打算再生一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你說呢?」她笑開懷。
「那我就洗乾淨等你享用!」他說。
「這個建議不錯。」她說罷,又故意使壞。
「不過,我可是要提供有償服務的。」他說。
「沒問題,」輕歌笑意盎然,「我老公有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只要,你的服務讓我滿意。」
他開起玩笑,抗議道,「顧太太。你這招玩得倒是順溜……在哪兒學的?」
「在師傅那兒學的。」她笑。
「誰是你師傅?」他問。
「我師傅啊……」她說,「他正背我呢。」
大BOSS輕笑調侃道,「顧太太,那你豈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過獎了!」
……
三天小長假一眨眼就過去了,小兩口明明是來旅遊的,可因著輕歌提議「再生一個」,於是,便開始了造人大計。
而大BOSS不知道是真捨不得輕歌,還是首都分公司這邊有工作,反正他是跟著輕歌一起回到了首都。
當小夫妻回到大院谷家時,已是深夜,可家裡靜悄悄,谷永淳和今笙都不在,小乖自然也不在。輕歌詫異,問保姆惠姐。「我爸媽呢?」
惠姐搖搖頭。
輕歌覺得不對勁兒,便打電話給今笙。
「輕歌,」今笙那邊很安靜,安靜得讓輕歌隱隱不安,「媽,你們還在欣悅山莊嗎?」不對啊,明天谷永淳要上班,按常理說,他們今晚就應該回來了。
「輕歌,你聽我說,」今笙的語氣里,有著一絲擔心。
輕歌的心微微收緊,「媽,出什麼事了?」
「什麼也別問,你現在馬上到欣悅山莊來。」今笙的語氣很鎮定。
一個半小時后,大BOSS和輕歌趕到了欣悅山莊,這裡,是個五星級的度假山莊,素日里都是保安在值守,可這會兒,從大門到裡面,全是武警,看著他們,輕歌心裡的疑惑漸深,腦子也有些懵了,「出什麼事了?」
大BOSS也略略皺眉,「進去就知道了。」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進去之後,只見谷永淳和今笙都坐在沙發上,臉色凝重,見了她們,今笙皺眉,「小乖不見了。」
輕歌頭皮發麻,身子輕顫,沒站穩,生生的往後退了幾步,大BOSS手快扶住了她。
大BOSS雖然臉色也變了,但尚算是處變不驚,「怎麼回事?」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中秋那天,谷永淳與今笙正要出門,家裡來客了。
「姑姑,我是你的侄女夏茉,」夏茉開門見山的自我介紹,她笑臉盈盈,天真無邪。因她長得像今笙。而她身邊,又有今笙以前的保鏢薩莉跟著,「奶奶讓我來看你。」
她的到來讓今笙很意外,之後,她還悄悄給王后打了電話,確認了夏茉的身份。既是親侄女,血脈親情,夏茉活潑,乖巧懂事,又加上她很會逗小傢伙開心,這不到一天時間,她便融入了這個家。
於是,今笙也把她帶到了欣悅山莊,這幾天時間,他們都相處得很融洽,特別是小傢伙,漸漸的也很黏夏茉了,跟前跟後的叫著「姨」。
第三天的早上,有急事,谷永淳便回了首都。一整個上午其實都好好的,到了午後,今笙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倦倦的,睡意昏沉,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等她醒了后,沒見到夏茉和小傢伙,問起保姆,才得知夏茉帶著小傢伙去山莊的荷塘里玩了。
今笙感覺有些不對勁,便讓人去找,可找遍了整個山莊,都沒找到夏茉和小傢伙的身影。查了監控,才得知夏茉帶著小傢伙離開了。
見小夫妻臉色陡變,特別是輕歌,谷永淳安撫道,「你們也別太擔心,她們或許只是迷路了。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夏茉離開時沒帶手機,又帶著個孩子,應該走不遠的。」
輕歌臉色蒼白,渾身發麻,她聲音有些顫抖,「爸,夏茉不是迷路,她應該是蓄意帶走小乖的。」想到夏茉從顧家別墅離開時撂下的狠話,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小傢伙被她擄走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為什麼這麼說?」谷永淳看著她。
輕歌看了一眼大BOSS,有些哽咽,「我跟夏茉有過爭執,她帶走小乖,應該是為了報復我。」
谷永淳和今笙都很詫異,「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輕歌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她……」被帶走,小傢伙這個時候會不會害怕得哭了,他還那麼小……要早知道,她肯定會收斂脾氣,不跟夏茉爭執……
*
一夜未眠。
一直沒有消失傳來,找遍了方圓十公里,都沒有夏茉與小傢伙的身影,一時間,一家人的情緒從焦急不安到了絕望。
清晨時,輕歌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心沒由來的一緊。
「表姐,早上好!」夏萊的聲音,清脆而好聽,可此刻,卻讓輕歌頓生寒意,她倒沒有寒喧,直接問道:「夏茉,小乖呢?」
聽是夏茉打來的電話,谷永淳立刻讓人追蹤她的號碼,進行GPS定位。
「小乖啊,他還在睡呢。」夏茉輕聲細語,「表姐,你知不知道,他很喜歡,一直叫我媽媽呢。」
「夏茉,你立刻把小乖送回來。」輕歌心急切,直接說道。
「急什麼,遊戲才剛開始,我還沒玩夠呢。」夏茉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輕歌皺眉問。
「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夏茉笑著說,「表姐,你要能成全我和姐夫,那麼,我就把小乖送回去,否則的話……我心情不好,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
「你別亂來!」輕歌心一驚,阻止道。
「要不要亂來,這就得看我的心情怎麼樣了。」夏茉笑得輕快。
「夏茉!」輕歌低斥道。
「嘖嘖嘖。表姐,溫柔點兒,」夏茉呵呵笑著,「是要老公,還是要兒子,這就看你了。」
輕歌心微微收緊,眉緊皺,「你想怎麼樣?」
「我現在在首都國際機場,」夏茉說道,「我幫姐夫訂了三個小時后直飛丹萊的機票,等我和他去了丹萊,我就把小乖還給你。」她笑,「不過,你們要是敢耍什麼花樣,那麼。小乖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證了。」
輕歌略略皺眉,「夏茉,你毫無誠信,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我做事,只看心情,」夏茉說道,「事到如今,表姐,你只有選擇信我。」她說,「三個小時后,姐夫沒來,那麼……你就等著給小乖收屍吧!你別妄想抓我,如果我不能按時上飛機,小乖也會……」她又說,「事到如今,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離飛機起飛只有二小時五十八分鐘了。」
「你……」
「噓!表姐,別動怒,」夏茉笑得歡,「這些,我都是跟你學的。」
*
事實上,在夏茉剛打電話來時,就已經監控到她的位置了,她的確在國際機場航站樓。監控立刻調到她的畫面,她戴著黑超,坐在椅子,她身邊,並無小傢伙,看她的樣子,似乎志在必得,信心滿滿。
「爸,現在該怎麼辦?」輕歌望向谷永淳。
「我去。」大BOSS眉間有些緊。
「只有這樣了,」谷永淳說,「豐城,盡量拖延,別激怒她。」此刻,小傢伙在夏茉手裡,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輕歌看著豐城,眼底,一片焦慮。
「放心,不會有事的。」大BOSS看著她,夏茉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他。不管從哪方面角度來說,他都應該出面解決。
*
當大BOSS出現在夏茉面前時,她摘下黑超,微微挑眉,「你來了。」她的目光看向他身邊,候機廳里人來人往,可似乎並沒有人跟他一起來的。
「應付你,不需要其他人。」大BOS臉色岑冷。
夏茉神色微變,「你……」她又笑道,眉眼前几絲嬌媚,「你這態度,我現在不會跟你計較的,誰叫我喜歡你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有什麼,咱們到了丹萊再說。」
「我不會跟你走的。」大BOS說道。
夏茉眼底一抹傲色,「怎麼,表姐沒有跟你轉達清楚嗎?你若不跟我走,小乖就……」她不怕,她手裡可有王牌。
大BOS嘲笑道,「小乖已經回家了。」
「你撒謊!」夏茉倒是自信得很。
「信不信隨你,」大BOS說。
「別騙我了,」夏茉眉一緊,冷笑道:「小乖若回去了,你還會到這裡來嗎?」
「我來,是想跟你當面說清楚。」大BOSS語氣很冷。
夏茉冷嘲道,「說……說清楚什麼?」
「我希望,你對我和我的家人的所作所為到此為止,」顧豐城話語間,頗有些威脅的意味,「否則……」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你!」夏茉辯解道。
「可我不喜歡你,」他冷聲說,「你的出現,已經嚴重打擾到我和家人的生活了。」
「你撒謊!」夏茉說,「你對我不是沒感覺,你忘了,我們第一次在丹萊相遇的時候,是你主動勾搭我的……」
「那只是個誤會!」他說。
「如果是誤會,那你什麼又要答應陪我吃飯?」夏茉說道,「那為什麼在柏林的時候,又要讓我陪你去找菲特先生……」
「只因為你是菲特先生的侄女。」大BOSS毫無感情的說道,「如果這些讓你誤會,那麼,我很遺憾,是你的感覺出了問題,因為,由始至終,我都很清楚的告訴過你,我有妻子,我也根本不喜歡你。」
「你忘了,當初是我姐姐救了你,否則你早就死了,」夏茉開始打起了親情牌,「我是我姐最疼愛的妹妹,她的救命之恩,難道你不該以身相報嗎?」
「我很感激你姐姐,不過,我感激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大BOSS又說,「你不用試圖用道德的標尺來逼我,因為,我尊重你姐姐,但卻絕對不會因此給你任何面子。」
夏茉聽后,有些絕望,「可……我是丹萊的公主,極有可能做王儲,」她企圖再一次挽回他,「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你就能做親王……」
「你的許諾,還是留給別的男人!」他說道。
「她有什麼好的?」夏茉怒道,「她沒我年輕,沒我漂亮,沒有我的家世。更沒有我的財力……你為什麼偏偏就只選擇她?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她比我先認識你嗎?」
「以你的目光來衡量,她或許有可能比不上你,但在我的心裡,她是最重要的,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與她相比。」大BOSS正聲說道,「所以,你不要試圖再傷害她,否則……」
「顧豐城,你別假惺惺了,我可是丹萊的公主,我就是殺了她,你能拿我怎麼樣?」夏茉微怒道。
大BOSS淡淡的嗤笑道,「我是不能拿丹萊的公主怎麼樣,不過……你孤身到這裡,誰知道你是公主還是平民?」他眼底冷冰冰的。威脅道:「要是發生交通意外、或是溺水什麼的,也只能當作無名屍處理。」
剎那間,夏茉被他震住了,心底陡生怯意,莫明的覺得慌亂,她仗著自己是丹萊國公主的身份,「你敢!」
「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他語氣平常,卻讓夏茉感覺到了涼意,臉色微變,「你……」她傲氣十足,「那咱們就走著瞧!」
「你沒機會了,」大BOSS的話里很篤定,「因為,你已經被列入黑名單拒絕入境了,永遠不可能再踏入這個國土一步了。」
夏茉正吃驚時,兩個動作利落果斷的女人悄然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將她制服住,她一驚:「你們要幹什麼?」
「送你上飛機。」大BOSS冷聲說道。
「顧豐城,你會後悔的!」夏茉掙脫不了,怒道。
「是的,我已經後悔了,」大BOSS說道,「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對你和顏悅色,後悔沒有早點將你驅逐,讓輕歌和小乖受到傷害。」
夏茉臉色,一陣青白。
*
其實,在夏茉給輕歌打電話后,小傢伙就已經被薩莉送回到欣悅山莊,抱著小傢伙,輕歌喜極而泣,對薩莉連聲感謝。
薩莉淡淡的擺手,俯身,對今笙行大禮,「公主。」
後來,今笙把薩莉留在了身邊,對此,谷永淳倒也是很贊同的,畢竟,薩莉是丹萊頂尖的保鏢,她也跟了今笙十多年,有她在今笙身邊,他就放心了。
*
一晃三個月過去,轉眼就到了農曆新年了。
得知喬海晨從西部山區回到了首都,今笙便給輕歌打電話,邀她一同去看望海晨,當初海晨幫她做了手術,又推薦凱瑟琳醫生照顧她,後來今笙出院后想去感謝她,才得知她已經去了西部山區。
彼時,輕歌正在豐城的分公司里,恰好子瑞要出去,便搭了一段順風車。
看著子瑞曬得微黑的皮膚,輕歌笑道,「非洲的太陽都沒把你晒黑,這西部的紫外線倒是讓你變黑了不少。」
子瑞倒是笑笑,「每天走村串戶的,能不黑嗎?」其實,他只是沒想過要防晒而已,初到西部時,因為細皮白肉,還被那些人以為是騙子,好像晒黑之後,他在那邊的人緣關係好了許多。
「你在西部的什麼地方?」輕歌問。
「摩達縣,」子瑞說。
輕歌笑了,「好巧,我也有朋友在那邊,」她說,「她也剛從那邊回來,我現在就是去看她的,對了,她是醫生,在那邊的村醫務室輪流坐診,說不定,你認識她呢。」
「是嗎?」子瑞問道,「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