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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 第381章 她又算什麼?字體大小: A+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去巴黎!」心蕾很生氣,語氣相當不好,當她無意之中發現何舒雲在收拾行李時,她就託了朋友查到了她的行程。

    何舒雲一時語塞。

    「你去巴黎做什麼?」心蕾質問她,「為什麼要瞞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此刻女兒的憤怒,何舒雲心裡有了莫明的怯意,「心蕾,你聽我說,我其實不想去的,是你外公硬要……」

    「你是去繼承我爸的財產吧!」心蕾冷笑著說,「你不告訴我,是怕我跟你爭嗎?」她怒不可揭,字字珠磯的質問著,「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合著小姨來騙我,說什麼我爸把錢給其他女人了,其實都是假的,你是怕我找你拿錢,是不是?」

    她的指控讓何舒雲哭笑不得,最近的經歷讓她身心俱疲,一時間,無以回答,只是問:「心蕾,我在你心中,竟是這樣的人?」

    心蕾笑得有些冷,「我揭穿了你,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何舒雲的確無法可說,因為她不知道,發生這麼多事,該從哪一件跟女兒說起,而她去巴黎的原因,竟是不能說的,「心蕾……」

    「你就是一個貪得無厭,背信棄義的女人,」心蕾怒著,口無遮攔的說:「你想一個人霸佔我爸的財產,我爸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說到傅迪成,何舒雲又是一把辛酸淚,她苦笑,「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你也覺得難堪了嗎?」心蕾嘲笑道:「我不過是說了事實而已,誰讓你自私自利,只顧你自己。絲毫不顧念我們母女情分?」

    何舒雲心裡苦味更濃,這麼多年的寵愛與教導,可在女兒心裡,她竟然這樣不堪,其實,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心蕾做錯了什麼事情,不管她有多麼生氣,她都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心蕾,「心蕾,我對你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

    「你對我好,全都是有目的的,」心蕾指著她,氣得臉脹得通紅,「其實從頭到尾,從我出生到現在,你都在不斷的利用我!現在,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想一腳把我踹開,獨吞遺產!」

    她不問青紅皂白的一頓指責,就像是給何舒雲定了論一樣,讓她生氣了,反駁道:「利用你?我利用了你什麼?」她說,「你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哪一件不是我幫你擺平的?你現在刑期在身,如果不是我想盡千方百計護著你,你這輩子恐怕都會在監獄里過吧!」她冷哼著,「你還口出狂言指責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傅心蕾氣得不輕,「護著我?你不過是有所圖罷了!你以前利用我來恐固你的婚姻;後來又利用我來跟我爸復和;現在又利用我來繼承我爸的遺產……」

    女兒寥寥幾句話,戳到了何舒雲的軟肋,回顧曾經,她出生顯貴,原本握得一手好牌,可到現在,這好牌全被她打壞了,她看著女兒,很生氣的斥責,「你胡說些什麼?」

    「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想辦法讓我假孕不用坐牢,不過是因為你內疚,」心蕾毫不客氣的指責她,「因為是你利用我去綁架谷今笙……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這件事,她也是今天突然才想通的,「可你倒好,現在竟然想悄悄一個人去巴黎繼承我爸的遺產……」

    「胡說八道!」提到綁架今笙的事,何舒雲頗有些惱羞成怒。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傅心蕾橫眉冷看她,「是你提醒我綁架她賣去紅燈區,是你提供錢給我的……我做了你的替罪羊,而你呢,竟然瞞著我去繼承本該屬於我的遺產,你這樣對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把這些跟警察說了,你以為,你能逍遙法外嗎?」

    何舒雲心驚不已,原以為傅心蕾是豬腦子,原以為已經事過境遷了,卻沒想到心蕾竟然將事件事情看透了,她心裡,倒真有些忐忑不安了,於是,一心想著安撫著心蕾,這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變得溫和起來,那樣子,像是在訴苦一般:「心蕾,實話告訴你,我去巴黎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不會去。」

    「你又想騙我?」心蕾冷笑。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你外公。」何舒雲硬生生的擠出幾滴眼淚。

    可心蕾一再被她欺騙,這時候,倒是硬起心來看著她,眼底是讓何舒雲感到陌生的冷漠:「你是覺得我又傻又蠢,很容易騙嗎?我要去問外公,他肯定會偏袒你的。」

    看她那冷漠又嘲諷的樣子,何舒雲還真怕她把綁架今笙的事給說出雲,沒辦法,只好直接攤牌,說,「心蕾,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給我五千萬。」心蕾說。

    何舒雲一聽,佯裝的溫和瞬間散雲,她怒目看著她,冷笑:「五千萬?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啊。我帳戶里有沒有錢,有多少錢,你難道不知道?」

    「你帳戶里是沒有錢,」心蕾此刻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精明,「可我爸有啊,他的所有錢,現在不都在你手裡嗎?五千萬,不過是他所有錢中的幾分之一吧!」

    「他有錢?錢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何舒雲怒著,「傅心蕾,看來是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還活在童話世界里啊,你現在馬上去網上看看,那些要錢追債的人發的貼子把咱們家的事都給扒出來了,還有,公司里,天天堵滿了要債的人,今天那些人那下次耐煩,在公司里潑紅油漆了……這些債,都是你所謂那個有錢的爸欠下的……」

    心蕾一聽,倒有些驚訝,可卻半信半疑嘴的說:「你又想騙我!」

    「你只要打個電話去公司問問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何舒雲怒不可揭,拿出手機,剛開機,還沒撥號碼呢,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對方怒吼著:「何舒雲,你他M的什麼時候還錢?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不還。我就把你和你女兒賣到泰國去……」

    聽得她們母女心驚肉跳,害怕不已。

    何舒雲膽兒再大,也知道那些混混惹不得,她一句話也不敢回,硬著頭皮掛了電話,可剛掛就又打過來了,她皺著眉,硬是將手機關機了。

    「你剛剛聽見了吧!」何舒雲心有餘悸的說,「這只是冰山一角,這些人,要錢不要命,咱們惹不起的……這些事,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把你也卷進來,可你卻以為我想獨吞遺產。心蕾啊,你從小到大,我對你怎麼樣,你會不知道?竟然還這樣誤會我,太讓我傷心了。」說罷,她眼底,已然淚水盈盈。

    而心蕾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她沮喪著:「媽……」

    「你爸的公司現在負債纍纍,他死了,可那些人追著我要錢,」何舒雲又說,「可他的所有現金流已經轉到小三的帳戶里了,我現在唯一以做的,就是找個律師起訴小三,看能不能要回一點兒錢來。」

    心蕾臉色蒼白,她沒想到,她們已到如此窘境了。

    「我如果待在國內,那些逼債的說不定明天就會找到家裡,你和外公都會受連累的,」何舒雲又說,「我去巴黎,也是迫於無奈,如果可以,誰願意離鄉背景?」

    心蕾惶惶不安,她被輪過,當然知道外面那些混混不是好惹的,她說,「媽……爸在巴黎不是有連鎖酒店嗎?賣掉幾家酒店應該就能把那些人的錢還上!」

    「這個我也想過,可酒店遠在巴黎,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若真要賣,手續也肯定很麻煩,」何舒雲說。

    「不麻煩,我們可以委託律師辦理啊,」心蕾說。

    「當然,如果能把酒店換成錢,當然是最好的,」何舒雲微嘆,「不過,這些,還得等我到了巴黎再說。」

    「媽,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傅心蕾不安極了,「那些追債的人找不到你,萬一來找我怎麼辦?」

    「你住在大院里,誰敢來找你?」何舒雲說。

    傅心蕾惴惴不安,想到了羅世琛,「媽……世琛他們家的錢……」這羅國民和許華梅可是輪翻打電話給她問錢的事,這讓她也頗為惱怒。

    說到錢,何舒雲真的是頭都大了,「推吧,你就推說不知道。」

    心蕾眼皮一垂,心裡也沒底了。

    何舒雲安慰著,「心蕾,等我打官司找小三要回了錢,第一時間還給羅家,」見女兒還是情緒低落的樣子,她又說了。「即使咱們真還不上羅家的錢,可還有何家在,有你外公在,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驕傲如心蕾,此刻卻無言以對。

    「你放心,我去了巴黎,會儘快把酒店換成錢的,」何舒雲承諾道,「心蕾,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的東西,將來都是留給你的。」

    心蕾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見已經把心蕾安撫好了,何舒雲急著出門去見敖律師了。

    而心蕾,則佇立在窗台上。當她看著何舒雲的背影匆匆離開,眉皺得緊緊的,得知家庭巨變,她此刻,倒還真的是心亂如麻。

    昨晚羅世琛借口跟她吵架就離開何家揚長而去,不僅一夜未歸,而是到現在也沒有一絲消息。而後她氣憤之餘給白沙沙的丈夫和娛樂八卦記者發了簡訊,可到現在為止,卻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若說昨天她發簡訊后還衝動的想過,與其跟羅世琛這樣私生活糜爛情人不斷的男人天天小吵,三天大吵的過下去,倒不如借著這件事一拍兩散,離婚得了。

    反正她結婚的目的只是名正言順生孩子,現在孩子有了名分,還要羅世琛幹什麼?

    可現在。她得知家裡的真實情況之後卻猶豫了,若她真跟羅世琛離婚,羅家肯定會馬上要回這一千多萬,可這麼一大筆錢,她該上哪兒去找啊?

    既然還不起錢,那麼這婚就暫時不能離。可想來想去,昨晚她發的兩條簡訊到底有沒有用啊。

    於是,想來想去,她又給小佳打了電話,「小佳,沙沙跟你在一起嗎?我有事找她,可打不通她電話了。」她們這一群人當中,小佳的八卦消息是最靈的,找她,就能問出些事情來。

    小佳這會兒正在跟一群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們聚會呢。「沙沙呀,她不在。」

    「哦,」心蕾故做失望,「打她家裡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心蕾姐,」小佳壓低聲音,故做神秘的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估計也找不到沙沙了。」

    傅心蕾微驚,心慢慢的懸著,難道昨晚真的……便問:「沙沙怎麼了?」

    「她呀,昨晚跟情人私混,被她老公當場逮住了!」小佳的聲音里,攙雜著八卦與娛樂的氣息。

    「不會吧!」心蕾懸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可卻故意說。「小佳,這種事情可別亂說。」

    「心蕾姐,是真的,」小佳繪聲繪色的說著,「我可是聽說,她老公當時帶著一群人,把她和她的情人堵在包間里打,如果不是非靡的老闆出面干預,他們可能當場就會被打死。」她話里,娛樂精神十足,「你說沙沙也真是的,老公在首都她也不知道收斂點兒,就是要出去鬼混,也得做好保密工作啊,這下好了。被打成那樣,想來,不死都會脫半層皮啊。」

    「她現在怎麼樣了?」知道白沙沙被收拾,心蕾心裡有種特別暢快的感覺,問道。

    「誰知道啊,不過聽說被打得很慘的,」小佳說,「我還聽說啊,她老公帶去的人全是練過身手的,出手很狠毒的,沙沙和她情人都是被抬著出去的。」

    「你知道她在哪家醫院嗎?」心蕾唇畔逸著笑,可話里,卻是關切

    「不知道,」小佳倒是沒在意的說,「不過,就是知道了,咱們也不能去看她呀,你想,她要是知道她這醜事傳遍了,不羞死才怪呢。」

    心蕾假裝惋惜著,「沙沙啊,太不愛惜自己了。可他老公也是,有什麼事回家說不好嗎?幹嘛要當著別人的面動手,太難堪了……」

    「這也不能怪她老公啊,這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老婆在外面有情人啊,」小佳也是嘆息著說,「更何況是她老公這種高富帥?不過沙沙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這麼帥,又有背景的老公不好好珍惜,還在外面亂來……這下好了。作過頭了吧,這次呀鐵定會被掃地出門。」

    不過略施小計便報了仇,心蕾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可嘴上卻說:「離婚嘛,倒也不算什麼,咱們沙沙家底不薄,人也長得漂亮,就是離了,也不會嫁不出去的。」

    小佳卻嘿嘿笑幾聲,「心蕾姐啊,你還是太單純了。別看咱們首都很大,可圈子就那麼小,她昨晚這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宣揚,今天就傳遍了。你說以後,哪個正經貴公子敢娶她啊,娶她,不就註定要戴綠帽子嗎?」

    「這也是!」心蕾笑了,從小佳口裡聽到白沙沙的下場讓她頓時覺得心情舒暢,酣暢淋漓!這樣痛快的心情,很久不曾有過了。

    她咬牙:白沙沙,你罪有應得,可別怪我。

    不過,羅世琛呢?她挑眉,慢悠悠的撥了羅世琛的手機,不過,是關機狀態。於是,她又不緊不慢的給許華梅打了電話,「媽。」

    這許華梅正在醫院呢。接到心蕾的電話,聽她開口就叫得這樣溫柔,心裡莫明的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心蕾啊,有事嗎?」

    「昨晚我跟世琛爭了幾句嘴,他就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心蕾的語氣溫柔,不過卻攙雜著委屈,「打他電話也關機了,找不到人。」

    許華梅皺了皺眉,「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

    心蕾微嘆著,「媽,他走了之後,我一直心慌不安的,很擔心,怕他會出事,」她又故意說,「你說,我要不要報警找他啊。」

    「別,別報警。」許華梅皺了皺眉,看著在病床上躺著的羅世琛,他手腳都骨折了,還斷了兩根肋骨,臉上也被打得滿是青包。

    「可萬一……」心蕾抽抽答答的,就要哭出來一樣。

    「哦,我忘了告訴你,」許華梅趕緊打斷她的話,「公司總部有事,他臨時回了A市開會了。」兒子在外面玩女人被打,這種事,除了打落門牙往肚裡吞,她也只能幫著瞞著心蕾了,否則,要是何家這邊再鬧起來,只會更糟糕。

    「是嗎?」心蕾委屈的說,「媽,你可得說說他,他出差去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啊。這不是讓我白擔心嗎?」

    許華梅這會兒只想把她給敷衍過去,「好好好,心蕾,我會罵他的……」

    掛斷電話,心蕾冷笑著,看來,這羅世琛也傷得不輕啊。哼,誰讓他出軌亂來的,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

    在咖啡廳里,何舒雲見到了敖律師,將事情一股惱兒的說出來了。

    敖律師仔細的翻看著何舒雲給的資料,說道,「傅太太,你向小三要回的只能是你和傅先生結婚之後的錢。」

    「什麼意思?」何舒雲問。

    敖律師指著結婚證上的日期和銀行流水單說,「在你們婚後,傅先生的帳戶只轉出一筆錢到龔婷婷的帳戶。」他說,「在此之前,轉出的錢你無權要回。」

    最後一筆只有一千多萬,而之前就轉了好幾千萬給這個女的,一聽說不能要回,何舒雲急了,「敖律師,你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也就知道,我和迪成是一直在一起的,連公司也是我的名字,他轉出的這些錢,原本就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傅太太,法律只認事實,那就是,結婚證辦理日期之前轉出的錢是傅先生的婚前個人財產,他有權自行處理,而你無權要回。」敖律師說。

    何舒雲皺緊了眉,其實敖律師說的話,她何嘗不明白?罷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硬著頭皮說,「行,根據法律來吧!」能要回多少是多少,一千多萬,也能解她的燃眉之急了。

    敖律師又仔細看著資料,問道:「傅太太,你剛剛還說,法院之前駁回了你的起訴申請?」

    「嗯。」

    「那法院一定給了不予立案的原因,」敖律師又說。

    何舒雲眉又緊了些,想到祝律師說的話,可一時間她也拿捏不準話的真實性,便搪塞著說,「我也不知道,起訴申請這些都是我之前請的律師辦的。」

    「是這樣啊……」敖律師很謹慎的又翻了翻卷宗,然後說。「傅太太,你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了解一下原因。」

    而後,敖律師當著她的面打了電話給在法院的朋友。

    而何舒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是貓兒在撓似的,有點慌,便去了趟衛生間,當她再回來時,敖律師已然掛了電話,那捲宗也已經被收拾好裝進了文件袋裡,她以為,一切已經交待妥當了,「敖律師,可以了嗎?」

    敖律師看著她,臉色如常。將裝有卷宗的文件袋推向她,「抱歉,這個案子,我不能接。」說罷就拎著公事包,「再見!」說罷,就準備離開。

    何舒雲有些傻眼了,「敖律師,你什麼意思?」這才不過幾分鐘,這律師的態度怎麼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敖律師倒也沒打馬虎,直接的說,「你的訴求,法院是不會受理的。」

    「為什麼?」何舒雲怔道。

    「因為……」敖律師說,「你要起訴的人,她是傅迪成先生的妻子,而你的起訴理由不成立。」

    「你胡說什麼!」何舒雲一聽。怒火攻心,她從文件袋裡拿出結婚證,「我才是他妻子!我有結婚證的。」

    「對方是五年前與傅迪成先生在巴黎結婚的,」敖律師面無表情的說。

    何舒雲有一瞬間的懵了,可旋即怒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結婚了,那我這結婚證又算是什麼?」

    敖律師說,「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何舒雲怔住,看著手裡那紅色的結婚證,此刻,她感覺很諷刺,慌亂間,她問道,「那個女人的結婚證會不會是假的?」

    「何女士,」敖律師不予置否,卻好心的提醒道。「法院現在已經受理了傅太太對你的起訴……」

    何舒雲一怔,「……什麼意思?」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法院的通知函已經送出來了,你收到后就知道了。」敖律師說完,轉身走了。

    何舒雲愣在原地,看著桌上的文件,腦子亂鬨哄的,滿目蕭瑟。

    傅迪成另有妻子,那麼,她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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