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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 第375章 一場空歡喜字體大小: A+
     

    何老臉色一緊,看著她,低聲問:「人真是你殺的?」

    何舒雲點點頭,潸然淚下。

    「你呀!」何老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氣得不輕,咬牙說道:「讀了那麼多書,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來?」

    事已至此,何舒雲無言以對,只有埋頭痛哭。

    何老心裡焦躁不安,他在書房裡來回度著步子,想到傅迪成,到底還是有些惋惜,即使女兒現在承認了,可他始終還是不解:「迪成是你丈夫,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啊。」

    「爸,他對我……他太會偽裝了,你看到的那些只是表象,」何舒雲落淚,捋開袖子,露出兩隻手臂上的鞭痕,「這些都是他打的,我滿身都是傷……」

    那傷痕,讓何老觸目驚心,一時間憤怒不已,這舒月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他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他竟然敢打你。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女兒和傅迪成平時在他面前都表現得很恩愛,他哪曾想,傅迪成竟然會動粗。

    舒雲哭著,「我……」在夫妻生活上折磨她,鞭打她,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於是只好哭訴著:「其實我也不想殺他的,是忍無可忍了……爸,他是罪有應得啊,他除了打我,還跟公司里的女職員不清不楚的,他在外面養了小三,將公司所有的錢都轉到小三帳戶上了……」

    何老長嘆一聲,此刻,已經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思量許久,終是瑞瑞不安,「他就是打了你,也罪不至死啊,你也不該……」他恨恨的說:「舒雲,你難道不知道殺人要償命嗎?明明是他不對,現在,你倒把自己給賠進去了。迪成是華僑,我聽一冬說,法國大使館一直在催出督辦這個案子……」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何舒雲慌了,六神無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何老皺著眉,他已經從警察的問話里猜測到,他們應該已經懷疑到她了,照目前看,要逮捕她,只是遲早的事情。

    「爸,」舒雲看著他,央求道:「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啊……」

    何老的眉皺得更緊了。

    「我不過是一時憤怒才下的手……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舒雲哭著說話時,攥著何老的手,她真的很怕何老不管她了,「爸,你難道忘了我媽去世的時候說的話了嗎?她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幾兄妹的……爸……」

    何老心煩意亂,這件事真的是太棘手了,可看著女兒酷似妻子的臉,良久,終是長嘆一聲,將她扶了起來。

    舒雲跪得太久。膝蓋都有點麻了,趔趄著,扶著書桌才站穩。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何老沉默之後問。

    何舒雲搖搖頭,趕緊說:「我誰也沒告訴……」

    「那就好。」何老點點頭說,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處理起來就越容易。

    「爸?」何舒雲期望的看著他

    「舒雲,你放心,這事我會想辦法擺平的。」何老終是長嘆一聲,照目前來看,除了他,也不能期望誰來幫忙了。

    「真的嗎?」何舒雲大喜過望,喜極而泣,抱著何老。激動的說:「爸,謝謝你!」

    何老的眉色卻凝重,又叮囑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何舒雲立刻點點頭,只要能救她,何止一件,十件百件她都會答應的。

    何老看著她,「等這件事處理好之後,你必須馬上出國……不管去哪兒,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任何事情,都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若一旦東窗事發,那就動則連根,就像當年,他原以為谷今笙已經消失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

    何舒雲微怔,「為什麼?」她曾有的幾次出國,都是去看心蕾,國外任何一個地方對她來都說是陌生的,更何況她不會英文,出了國,就等於成了啞巴,舉足維艱了。

    「不出國,你難道還想留在國內,等東窗事發嗎?」都這會兒了,何老倒也不避諱,直接訓斥道。

    「你……你不是說可以擺平嗎?」舒雲自知理虧,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

    「凡事沒有絕對,」何老說道,「就像那個女人,都消失了二十多年,竟然又回來了……」想到今笙,他心裡到底還是心有餘悸。

    何舒雲卻說道,「可傅迪成不一樣,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的,他已經死了。」

    何老的耐心全無,生氣的說:「你若不答應出國,那這件事,我就不會插手幫你。」

    何舒雲心一慌,只得答應道:「好好好,我出國,我答應你,我一定出國。」

    看著女兒,何老卻終是沒能鬆一口氣,「從現在起,你深居簡出,盡量不要出門,不管警察如何誘你話,你都必須咬定沒有見過他,更沒有殺他,知道嗎?」

    何舒雲點點頭。

    「你出去吧!」何老頗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他現在必須得一個人好好靜靜,思量一下,這件事,到底該如何籌謀,才能讓女兒,才能讓何家全身而退。

    *

    有了何老的承諾,何舒雲整個人身心都輕鬆了起來,她剛回了房,心蕾又來了,她有些瑞瑞不安的問:「媽,警察來找你幹什麼?」

    看著女兒,何舒雲整個人又覺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說,「你不在房間里照顧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只是想關心你嘛。」心蕾略有委屈的說。曾經,她因為綁架今笙的事被抓了,後來又坐牢,所以對警察就有種懼怕,平時在街上見著了都會避得遠遠的,當下午他們上門時,她還以為她假孕生產的事情爆露了,警察又上門來抓她。嚇得她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

    「也沒什麼事,他們不過來問你爸的事,」何舒雲臉色不大好,也不想敷衍她了,便不悅的說,「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回房去吧!」

    心蕾知道跟自己無關,倒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倚在門口沒走,那樣子,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事?」何舒雲不耐煩的問。

    「我……」心蕾吞吞吐吐的,老半天,才說道,「今天世琛他爸給我打了電話的。讓我問問你……。」

    想到羅家人找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何舒雲皺了皺眉,「問什麼?」

    心蕾看著她,「世琛他爸還有一千萬在我爸的公司里,他問什麼時候能取回去。」

    傅迪成的死曝光了,羅國民自然也就坐不住了,作為親家,這種時候,他肯定不好直接上門來要錢,所以只好找到心蕾。

    說到錢的事,何舒雲頭都大了,羅家畢竟是親家,她又找許華梅借了錢,自然不能再直接的拒絕,於是敷衍著,「你告訴他,公司的事,過幾天會有專人處理的,讓他等通知。」

    「哦……」心蕾應了聲,可卻沒立刻離開,過了一小會兒,又悻悻的問,「媽……我爸給咱們留了多少錢?」

    說到這個,何舒雲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恨傅迪成得牙痒痒,氣得將傅心蕾推出門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反鎖。

    心蕾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跺了跺腳,氣乎乎的回了房。對何舒雲的態度,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想,這幾天舒月一直陪在何舒雲身邊,她應該知道,便撥了她的電話,「小姨。」

    舒月前幾天都住在何家,剛回了自己家拿換洗衣服,「心蕾,有事嗎?」

    心蕾沒有拐彎抹腳,直接就問,「小姨,你知道我爸帳戶里還有多少錢嗎?」

    何舒月微微一怔,納悶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想知道嘛,」心蕾撒嬌抱怨道,「我問了我媽,她好像心情不好,都不願意搭理我。不僅不告訴我,還把我關在門外。」

    舒月在心裡微嘆,說道:「你媽遇上這麼多棘手的事,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你也別生她的氣。」

    「小姨,你就告訴我,我爸有多少錢!」心蕾又問,錢,目前才是她最關心的事。

    「這……」何舒月猶豫著。

    「小姨!」心蕾又撒嬌。

    「心蕾啊,」何舒月說道,「這事有點兒複雜……」

    「我不過是問問有多少錢,這有什麼複雜的?」心蕾不樂意的說,「你怎麼跟我媽一個語氣啊。再說了,我是繼承人,不過只是問問而已,你們有什麼好隱瞞我的?」

    「你誤會了。」何舒月長嘆一聲。

    心蕾賭氣的說,「你們不告訴我,是不是怕我找我媽要財產啊。」

    知道她從小任性,現在又想歪了,舒月便直接說道,「你爸帳戶上沒有錢。」

    心蕾震驚,停頓了幾秒,之後立刻說,「不可能!」她質疑說,「我爸在法國有上百家連鎖酒店,在國內也開了公司,怎麼可能沒有錢!你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都到這會兒了。舒月也不再隱瞞,直接說,「你爸的錢,都匯給另一個女人了,他帳戶上、公司帳戶里,都沒有錢。」

    心蕾怔怔出神,卻難以置信,「不……不可能吧……」

    「事實如此。」舒月說,「我有必要騙你嗎?」她現在也犯愁啊,她和何老的錢,什麼時候才能拿回來啊。

    掛了電話后,心蕾自言自語說,「怎麼會這樣?」

    這會兒,羅世琛剛好回來了,看著她坐在床邊自言自語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淡淡揚眉,邊解衣服的鈕扣邊問,「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

    心蕾回過神來,「沒……沒什麼。」想到舒月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她倒有些心虛,自然不敢對羅世琛明說,畢竟,不是些光彩的事。

    羅世琛原本也只是隨口問問,倒也沒再深究,徑直進了浴室。

    很快,就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心蕾正在哀聲嘆氣時,無意間發現羅世琛剛剛脫下的襯衣衣領有個淺淺的口紅印,驀的,她心裡燃起熊熊怒火,扯過那襯衣一聞,果真,還有濃濃的香水味,她火氣直冒,準備衝進浴室里找他理論。

    可剛到浴室門口,她腳步突然一停,這要真的鬧開了,依羅世琛的性子,肯定拔腿就走,他們之間,又將陷入僵局。

    她畢竟是個女人,也想夫妻之間和和睦睦的,也不想天天跟丈夫吵架啊,於是正尋思著該怎麼辦時,聞聽羅世琛在浴室里說了句,「心蕾,把我睡衣拿過來。」

    心蕾猶豫之後,她還是決定暫時隱忍不發,聽從他的話,把睡衣遞了進去。而後,趁他還沒出來前,又聞了聞那香水味……很濃,卻很熟悉……

    她眼底掠過一絲陰沉,羅世琛不是賭咒發誓說不跟白沙沙來往了嗎?竟沒想到,他們又……

    哼!她氣憤不已,冷笑著,她不發威,他們拿她當病貓嗎?她咬牙切齒:白沙沙,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

    「一冬。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警察竟然懷疑是大姐殺了傅迪成。」何舒月回家沒多大會兒,張一冬也回來了,於是,她發起了牢騷。

    她沒頭沒腦的一問,讓張一冬倒是愣了,「怎麼回事?」

    於是,舒月將警察來找何舒雲的事告訴了他。

    張一冬皺了皺眉,卻也有些吃驚:「真有這樣的事?」

    「嗯。」舒月說,「他們問的那些話,分明就是懷疑大姐是兇手,」她說,「你想啊,大姐跟迪成感情不錯,怎麼可能殺他啊!再說了。真要動手,大姐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張一冬想了想,沒說話。

    舒月收拾了兩套衣服出來,她今晚還是得回何家住,「一冬,要不,你還是出面問問吧,別讓他們冤枉了大姐。」

    張一冬說:「這件事,我不方便過問。」

    「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姐被冤枉?」舒月略有些生氣。

    「傅迪成是外籍人士,這件案子本來就已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拖下去對誰都不是好事,必須儘早破案,」張一冬說,「再說了,警察辦案有他們的方式方法。我一個部長,越級插手底層派出所辦案,這不更被人懷疑嗎?」

    「那……你可以讓秘書或者其他人去問問嘛。」何舒月說。

    張一冬冷眼看她,「你還嫌這件事不夠丟臉,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案子跟我有關係嗎?」

    舒月一時語塞,而後不滿的說:「可……辦案是辦案,他們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張一冬冷眼看她,「他們有明說是大姐殺的人嗎?」

    「這倒沒有。」舒月說,「不過,他們話里話外,是這個意思。」

    「那就對了,在案子沒偵破之前,傅迪成身邊的所有人都值得懷疑。」張一冬說,「你啊,別扛著半截話就鬧。這事又與你又沒關係,你低調點兒。」

    見丈夫不僅不願意幫忙,還數落她,舒月悻悻的,也不想與他爭執下去,索幸拎著裝衣服的包就走。

    張一冬看著她的背影,問,「你要去哪兒?」

    「回大院,」舒月哼了聲。

    「不許去!」張一冬阻止道。

    舒月回了身,不悅的說:「我不就是回我爸家嗎?又怎麼了?」

    「讓你別去就別去,啰嗦什麼?」張一冬生氣的說。

    見他真生氣了,舒月只好說,「爸說了,讓我這段時間住在那邊陪我姐。」

    「找個借口推了。」張一冬說。

    「為什麼?」舒月也生氣了,何舒雲畢竟是她親姐姐。雖然素日里姐妹倆有嫌隙,可這會兒了,也顧不得計較太多了。更何況,她的錢還在何舒雲那兒呢,若不跟緊點兒,這錢要是拿不回來怎麼辦?

    「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張一冬不悅的說,「明知道何舒雲已經成了警察的懷疑對象,你還偏趕著往上湊,你就不怕一不小心被人懷疑你是她的同犯?」

    舒月一震,悻悻的辯道:「我姐是被冤枉的,她又沒殺人。」

    「她殺沒殺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張一冬在官場歷練多年,從剛剛舒月講的那些話里,也精準的猜出了大概,從現在看。何舒雲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你什麼意思,你也懷疑我姐……」舒月氣呼呼的說。

    「我話都跟你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沒聽明白嗎?明誓保身,你懂嗎?」張一冬倒沒否認的說。

    「你這是什麼話?她可是我姐!她被冤枉了,我抱聲屈都不行嗎?」舒月生氣的說。

    「你這哪叫報屈?純粹是叫干擾警察辦案。」張一冬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惹上麻煩了。」

    「我不過是跟你報怨幾句,又惹什麼事了?」舒月不悅的說。

    「你違規幫他們辦理結婚證,這難道不是事?」張一冬說。

    舒月怔住。

    「可笑的是,辦證的時候傅迪成已經死了,而且這件事你還跟警察承認了,」張一冬生氣的說,「幫一個死人辦結婚證,何舒月,是誰給你的膽子亂來?你難道不知道。法律有規定,結婚證必須本人去辦嗎?」

    舒月一聽,倒有些慌了神,當時只顧著幫何舒雲撇清了,倒忘了這事波及到自己,這擺明了是違法了,「我……一冬……」她這會兒著實有些后怕,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這件事給撇清吧!」張一冬頗有些頭疼的說,這事真要鬧出來了,歸根結底還是他會攤上事,會落個管理家屬不嚴,濫用職權的罪。不過,照現在看來,要藏是藏不住了……只有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將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他又警告的說:「最近一段時間,你少去大院,否則,別怪我翻臉。」

    舒月這會兒,也顧不上何舒雲了,一心想到自己的事,也怕丈夫真翻臉,於是,只好悻悻的留在家裡。

    *

    雷醫生從藥房過來,她手裡的托盤上,裝著今笙的葯,她漫不經心的走著,卻見凱瑟琳醫生邁著大步,急匆匆的從她身邊經過奔向ICU。

    看著她身上的白大褂衣角飄揚,雷醫生略略揚揚眉。走過拐角處時,她忽然看見走廊盡頭的ICU門口聚了幾個醫生,她們見了凱瑟琳醫生,急匆匆的說著什麼,而凱瑟琳醫生倒沒有遲疑,立刻進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雷醫生腳步快了些,來到ICU門口,卻被護士攔下來了,她雖然不悅,但卻沒表露出現,「發生什麼事了?」

    「病人突然休克了。」護士年紀稍長,在醫生待得久了,也見過了太多生老病死,說起這話來,語氣倒還算平靜。

    「休克?」雷醫生揚揚眉,再次確認道。

    「嗯,」護士點點頭,「醫生已經進去搶救了。」

    「哦。」雷醫生將放葯的托盤擱在護士台上,「這是病人今晚的葯,是凱瑟琳醫生開的,雖然現在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但我還是交給你。」

    葯交接完之後,雷醫生磨磨蹭蹭的在ICU門口,倒也不急著走。她在心裡慶幸著,今笙雖然醒了,可現在又休克了,看樣子,情況不大好啊。

    驀的,ICU的門打開,謝醫生出來。拉下口罩,急切的對護士說,「凱瑟琳醫生已經給病人下了病危通知書,你馬上通知谷書記。」

    「已經通知了,」護士說,「他正趕過來。」

    「那就再給他的秘書打電話催催!」謝醫生皺著眉說。

    「催?」護士有點為難,「這……不太好吧!」

    謝醫生脾氣來了,直接說:「有什麼不好的?他要再不趕來,或許連病人最後一面也見不了了。」

    「哦!」護士也只有硬著頭皮,撥打了江辰的電話,不過,卻盡量說得很委婉。

    謝醫生交待完之後,正準備進去時,雷醫生拉住她的胳膊,「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謝醫生嘆息著搖搖頭。然後將口罩拉好,而後又進了ICU里。

    雷醫生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照剛剛謝醫生的話來說,今笙的情況應該很糟糕,一時間,她心情愉悅著,轉身準備回辦公室去時,遇見了匆匆而來的谷永淳,只見他臉色凝重,步伐矯健,那神情,很焦急。

    雷醫生適時的垂了垂眸,與他擦身而過,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回到辦公室里,立刻給何舒雲發簡訊【事情馬上就要成了】。

    簡訊發出去后,雷醫生卻遲遲沒有收到何舒雲的回信,但在辦公室里,隨時都可能有人會來,所以一時間還不方便打電話給她報喜。

    下班時間早過了,可雷醫生都還沒走,她表面在看著病人的病歷,可實際上卻是在等著,聽那最終的消息。畢竟,剛做完手術初醒的病人又休克,百分之九十五都凶多吉少。

    就在雷醫生心情愉悅的哼著歌時,謝醫生回來了,只見她臉色略有些蒼白,看樣子。很疲憊。

    雷醫生假裝關心的問:「怎麼樣了?」

    謝醫生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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