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惹人愛983517「你是不是他朋友,我沒興趣知道,」宋輕歌倒也不客氣,語氣里,淡淡的,冷冷的,卻有種震懾力:「你有什麼話,留著去跟警察去說吧。」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嗎?」夏茉哼了聲。
「我把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輕歌語氣輕揚,說,「至於你怕不怕,那是你的事。」
呃!夏茉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怎麼跟那個男人一樣冷漠強勢啊?她真的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嗎?可現在,她已然騎虎難下,只得悻悻的說:「我跟他是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只要你不怕惹他生氣,你就報警啊。」
輕歌皺了皺眉,這個女孩,怎麼這麼胡攪難纏?一部手機,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他的手機上有很多私密的東西,真要落在別人身上,總是不大好,輕歌想了想,算了,與其這樣爭執下去,毫無結果。倒不如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小姐,既然你不願意說你的位置,那就麻煩你把手機送到紫蘭酒店的總台,我會去拿。」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夏茉到底年輕,也不會順著台階下,哽著一股氣,不悅的嗆嘴說。
「我話已至此,怎麼做,隨你。」說多了。都是無用的,輕歌淡然的說完,然後掛了電話,她皺了皺眉,然後直接撥打了酒店總台的電話,「幫我轉2212房間。」
很快,顧豐城接了電話。
「原來你在房間啊。」她說。
聽出她的聲音,顧豐城低低的笑了笑,問:「忙完了嗎?」
「嗯,」輕歌說。
「要過來嗎?」他問。聽她的聲音,似乎有點疲憊。
「你不是有人陪嗎?」她意興闌珊的說。
一陣電流聲,顧豐城沒聽清她說的話,便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輕歌說。
聽著她溫軟的聲音,顧豐城的心情不錯,「我在房間等你。」
「你想我過去嗎?」她低聲問。
顧豐城又笑,促狹的說,「你說呢?」
宋輕歌揚揚眉,「等我吧,我很快就到。」哼了,見了面再收拾你!
她剛掛了電話,便聽身後傳來努甲的聲音,「你要出去?」
「嗯,」輕歌點點頭,問,「有事?」
努甲目光清淺的打量著她,沒說話。
輕歌不知所措,打量著自己,似乎並未有不得體的地方,便問:「怎麼了?」
努甲很難得的淺然一笑,心裡,是難得的欣慰,「沒想到,你寥寥一席話,就把那幫人給震懾了。不錯,挺有魄力的!」今天,是他第一次以內閣大臣的身份出席內政會議,從表面上看,那群人還是很歡迎他的。可私底下,他卻感覺到了波浪暗涌。
想到剛剛那場會議時,輕歌皺了皺眉,幾許報怨,「你還說,你都不幫我。」現在想想,還覺得頭疼,果真,權術這活兒,太累人了。
「你反應靈敏,伶牙俐齒,還需要我幫?」努甲淡淡揚眉,不以為然的說。
在今天的內政會議上,首相和議長聯合起來,唇槍舌槍,一唱一合的給輕歌難堪,甚至有逼宮的意味,當然,他們這樣做,也有震懾努甲的用意,不過,輕歌卻表現很淡定,侃侃而談,細述憲法細節,以理服人,最終,首相的提議被否決掉。
可這從頭到尾,努甲表情都很淡漠,一副事不關已的坐在一旁,甚至,最後投票的時候,也保持中立。並未出聲支持她。
呃!想到那幾個老奸巨滑的內閣大臣,他們今天這一著棋,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她的,輕歌頭疼不已,「那萬一我應付不過來呢?你也袖手旁觀嗎?」
努甲臉色淡淡的,可他知道,自從決定成全今笙那一刻起,丹萊的政事,他就無法袖手旁觀了,可他卻說,「你不可能連這些漏洞百出的小伎倆都玩不過吧。」
呃!輕歌滿頭黑線,剛剛還誇她呢,這會兒又……
玩笑歸玩笑,努甲倒是意味深長的說:「看樣子,有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你不是已經有證據了嗎?」輕歌不解的問,「為什麼現在還不打壓他,還要任他為所欲為?」
「時候未到。」他說。
又是這樣高深莫測的一句,輕歌說,「還要等多久?」
努甲望著面前王宮花園的一大片花海,「快了。」
輕歌微微皺眉。「其實現在正是時候,何必再等?」
努甲沒有看她,目光清淺而悠遠,「現在的話,最多也只能折損他的羽翼,並不能傷到他的要害。」
「也好啊,至少他就可以排斥在繼承人之外了。」輕歌說。
「死灰都能復燃,更何況是人?」努甲語氣稍稍變了些,「既然真要掃清阻礙,那麼。就要給對手致命的一擊,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輕歌微微一怔,表面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努甲,說這番話時,語氣輕淺,面色未改,可聽在耳里,卻隱隱有種狠意。而她,也明白了他話里的意義,只有完全掃清障礙,她,才能全身而退。
「輕歌,」努甲看向她,知她要出雲,話里意味深長,「沒特別重要的事,你最好還是待在王宮裡。」
這種時候,風頭浪尖,覬覦王儲之位的人,自然會想盡各種辦法掃清一切障礙的。所以,於輕歌來說,現在也是最危險的時候,這些,輕歌自然是知道的,她淺笑,「有薩莉她們在我身邊,沒問題的。」
「還是小心一點兒好。」努甲又說。
輕歌點點頭,「我知道。」
……
夏茉畢竟年輕,輕歌那幾句話。到底還是將她給震住了。而且她是不顧父母的阻止私自到丹萊的,環境不熟悉,語言也不通。而且這撿手機的事原本只是一樁小事,她也並無惡意,不過是逞一時口快而已,可萬一對方真報了警,她惹上麻煩的話,就糟糕了。
顧前思后,她只得乖乖的將手機交到總台。可心裡,到底還是不甘心。她好奇又妒忌,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夠嫁給顧豐城這樣的男人,於是,她悄悄坐在酒店大堂的卡座里,表面喝著飲料,可目光,卻一直盯在總台,沒放過任何一個到總台來的年輕女人。
沒過多久,就見一個扎著馬馬尾。穿著OL褲裝的年輕女人從總台服務員那兒接過了手機,夏茉心底一激凌,年輕氣盛,嚯的站起來,大步走過去。
那個年輕女人拿了手機就往電梯口走,一直背對著她,一時間夏茉看不清她的長相,於是大步追上去。年輕女人步伐很快,夏茉小跑著才追上她,眼看她就要進電梯了,夏茉想要阻止她,伸手拍她的肩。
卻不料,夏茉的手剛沾上那個女人的肩時,手腕卻猛的被擒住,就在一瞬間,她就被那個女人反剪手扭住了,她疼得不輕,低呼著:「啊!」
薩莉目光冷冷的掃過夏茉,見她酷似輕歌的面容,略有一怔,而後鬆開手。
「你幹嘛?弄疼我了。」夏茉手腕處隱隱作疼,她皺緊了眉,邊揉邊不悅的看著薩莉。
薩莉冷眼看她,然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夏茉喝止道。
薩莉駐足,回頭看她。
夏茉看著薩莉手裡的手機,那目光,就開始毫無顧忌的打量著她,而後輕哼了聲,那個顧豐城是什麼眼光,竟然會娶這個女人做老婆?長得普通不說,剛剛那舉動又兇悍,難怪,在電話里說話那麼強悍。她揚揚眉,略帶挑釁的問:「你不是說要報警嗎?怎麼不報了?」
薩莉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臉上,默然就走。
「哎!」夏茉一愣,又追上去,手剛碰到薩莉的胳膊,就又被她反手扭住了,這一次,她更惱了。掙扎著,「你放手!」
「別再跟著我。」薩莉低聲,語氣極嚴,眼底冷冰冰的。說完,才鬆手。
夏茉到底是嚇住了,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薩莉走進電梯,而後,她揉著紅了的手腕,心底微惱,嘀咕著,「母老虎!」
……
「謝謝。」輕歌接過手機,抿唇淺笑。
薩莉微微含首,「我看到那個撿到手機的女孩了。」她原本是想跟輕歌說,那個女孩跟她長得很像,可轉眼又想想,輕歌並沒有姐妹,而兩個人長得相似,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不一定就非得有關係,。
「是嗎?」輕歌揚眉,想到在電話里那個聲音清脆悅耳,但又有些傲驕的女孩,「她有沒有為難你?」
「有人能為難我嗎?」薩莉反問道。
輕歌啞然失笑,想想也是,薩莉是丹萊第一女保鏢,想來,即使有誰想為難她,估計也沒占不到任何便宜吧。
……
響起敲門聲。顧豐城打開門后,看著輕歌倚在門口,只見她扎著馬尾,身穿白T恤,牛仔裙,腳上一雙小白鞋,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活力四射,讓他眼前一亮。
見她一動不動,只是倚在門口看他。顧豐城揚眉,「怎麼不進來?」
輕歌頭微微一偏,透過他的肩,看著房間里,然後,故意說:「方便嗎?」
顧豐城對她的話感覺很奇怪,輕笑道:「哪有什麼不方便的?」說罷,他上前,拉著她的手就往裡走。
輕歌當著他的面,目光故意打量著房間。
「找什麼?」顧豐城問。
「看你有沒有瞞著我私下藏著什麼東西在房間里。」她說。
顧豐城揚揚眉。輕笑,從身後摟住她的腰,下巴摩挲在她的臉頰。
他下巴上剛剛冒出來的青茬弄得輕歌痒痒的,她嘻笑著頭一偏要躲開,可卻被他捏住下巴,他低頭給了她一個熱辣辣的吻。
放開她時,看著她微紅的頰,還有被他吻過水灧灧的唇時,顧豐城半是委屈半是玩笑的說,「丹萊是你的地盤。我能藏什麼?」
「比如……女朋友什麼的。」輕歌說。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說這些?顧豐城不以為意,戲笑,「在那方面,我有潔癖的,」他低頭,輕咬著她的下唇,弄得她微微的疼,低聲曖昧的說:「還有,侍候你一個就夠了。」她就像是毒藥一樣,將他的身心全都俘虜了。
耳鬢廝磨,輕歌心裡盪起微微的漣漪,就在他又要吻她時,她變戲法似的從牛仔裙包里拿出手機給他。
顧豐城一怔,緊箍住她腰上的手鬆開,接過手機,很意外:「是我的?」
「你連手機掉了都不知道嗎?」輕歌揚揚眉問。
他詫異的問:「怎麼在你這兒?」之前,他剛回房時,就知道手機不見了,隱約記得是擱在餐桌上。可是回過頭去找時,夏茉已然不見,他也問過了,服務生說沒有撿到手機。
輕歌下巴微揚,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不在我這兒,你以為,會在哪兒?」
顧豐城微微躉眉,烏靖不是說,手機在夏茉那兒嗎?「夏茉給你的?」
「夏茉?」她低聲重複著,「這名字,倒挺好聽的,」她仰頭看他,幾許笑意,幾許調侃,「人也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聽她話里隱隱含著酸,顧豐城啞然失笑,故意說,「還不錯。」
「那,晚上把她約出來。」輕歌淡淡的笑,「我請她吃飯。」
顧豐城伸手攬住她的腰,戲笑道:「這麼大方?」
「當然,」輕歌笑意融融,不以為意的說:「你是我老公,她是你的女朋友,愛屋及烏,我自然應該好好招待她了。」
呃!顧豐城滿頭黑線,她越笑,他可怎麼就越覺得她是笑裡藏刀,「我什麼時候有個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別跟我打岔,」她的手輕輕的戳著他的胸口,「你自己做了什麼還不知道嗎?」
他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詳的感覺,「我做了什麼?」
「你要真沒做什麼,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會主動說是你女朋友?」輕歌哼了哼。不過,這世上,不乏主動湊到男人跟前的女人。
她的眼神,看得他心裡微微發毛,「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