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城這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見他岑冷的臉上突然有了些許笑容,王寧聲興趣來了,湊過去,看到簡訊后,戲謔的說:「輕歌這氣勢!杠杠的。」
顧豐城給了他一記白眼。
王寧聲頗有些興緻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小九,你這分明是找虐啊。」然後拍拍他的肩,「沒想到,你也有吃鱉的一天。」
顧豐城揚揚眉,哼,誰說吃鱉的是他?哼,看樣子,那個表面淡定的小女人,這會兒肯定氣得不輕……一想到她皺眉難受的樣子,他心裡就痛快多了。虐!使勁虐!看誰虐誰虐!哼,就要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否則,她還不知道要把他晾成什麼樣兒呢。
「九哥,」溫雲霆倒是饒有興趣的問。「你就不怕九嫂真生氣,不理你了?」他可是見過七嫂生氣,拿著高爾夫球杆滿院子追著王寧聲跑。
「她敢!」顧豐城哼了哼,若說知道她沒回來時他很慌很亂很氣忿,可這會兒,倒沒那麼擔心了,因為。他手上有張王牌,他就不信,那個小女人真的捨得扔下他們父子倆。
「去,別嘴硬了!」王寧聲輕嗤一聲,嘲笑道:「看你得瑟得,小心回家連床也上不了。」
「你以為我是你?」顧豐城揚揚眉,嗆他。
呃!被戳到痛處了,王寧聲悻悻的沒說話。
看到兩個已婚男人的模樣,溫雲霆皺皺眉,搖頭,「女人是老虎啊,有了你們的前車之鑒,看來,我還是離圍城遠點兒比較好。」
他話剛說完,卻同時收到兩記白眼。
王寧聲頗有笑意的看著他,「小十一,你不會還是童子雞吧!」
呃!溫雲霆滿頭黑線。
王寧聲呵呵笑,拍拍溫雲霆的肩膀,半玩笑半認真的說:「等會兒讓五哥把他們這兒的頭牌叫來,今晚就幫你退退火,讓你蛻變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溫雲霆正喝酒呢。聽了他的話,苦笑不得,噗呲一下吐了出來,「七哥,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退退火這種福氣就讓給你吧!」
王寧聲哼了聲,「滾!」
溫雲霆笑了,他們兄弟都知道,別看王寧聲平時得瑟得慌,總是標榜自己怎麼怎麼樣,可到頭來,還是老婆奴一個,被七嫂攆著打,手都不敢還,還一個勁的告饒。
「小十一,」顧豐城抬頭看他,也開玩笑,「遇到合適的女人就收了吧,你老是打光棍,哥哥們看了也心疼啊。」
被玩笑,溫雲霆倒也不怕,反而將軍,故意問,「九哥,九嫂長得那麼漂亮,她有沒有妹妹什麼的?」
「你別想了,她是獨生女,沒姐妹的。」顧豐城揚揚眉。
「可我就喜歡九嫂這樣的。怎麼辦?」溫雲霆說。
「沒事,撬牆角。」王寧聲生怕事情鬧不大,湊進來惹事,「小十一,哥哥我支持你。」
「這個主意不錯。」溫雲霆不怕死的說,「可以考慮。」
見他們一唱一和的,顧豐城冷臉,目光不悅的看著他們,「說什麼呢?」
王寧聲倒不怕他,故意說,「就他對輕歌這態度,小十一,你要卯足了力,肯定能把她搶過來。」
「好啊。」溫雲霆說,「反正最近閑著也是閑著,試試手也不錯。」
「你敢!」顧豐城冷聲說,「她是我老婆!」
「老婆只是一個稱呼,又不是說她是你的專屬品,這結婚還能離婚,小十一。你說是不是?」王寧聲厚臉皮的說。
「是啊,」溫去霆不怕死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九哥,你總不能阻止我愛慕九嫂吧!」
呃!明知道他們是開玩笑的,可顧豐城心裡,就是覺得不爽極了,警告道,「你們少拿我開玩笑,否則……小心我收拾你們!」
「哎喲,我好怕怕。」王寧聲故意裝得滑稽的樣子。
噗呲,溫雲霆剛入口的酒撲了他一臉。
……
給他發了簡訊,可他卻久久沒有回信,讓她心裡,像貓在搔似的,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又想到凌晨的夢裡,他帶著小顧同學離開……呃,一時間,倒真讓她難受極了。
就在她輾轉間,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手機嘀的一聲,有簡訊來了,她驀然間睜開眼,手指緊張的劃開手機屏幕,一張照片躍然在手機屏幕上。
照片里,是一個穿著比基尼正在跳鋼管舞的女郎,只見她雙手扶著鋼管。在鋼管上展現她的一字馬,那姿勢,誘人極了,讓人噴血。
一想到他正在觀摩這樣熱血賁漲的熱辣舞時,輕歌心裡就極不是滋味,她正要刪掉照片時,只聽嘀的一聲,又有照片過來了。
這張照片上,是剛剛跳舞的那個女郎坐在他的懷裡,與他交頸的親呢畫面,這一幕,讓她氣血沖腦,妒忌得氣得牙痒痒。
他是存了心要氣死她。
她怒著,氣沖沖的撥他電話,原本想要質問他,可在電話接通那剎那,她變了主意。
「喂?」顧豐城揚揚眉,小樣兒,敢放他鴿子,看他如何收拾她。
輕歌語氣溫柔親呢:「你在哪兒呢?」這語氣,就像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爭執,而她也根本沒看到那兩張照片似的。
呃!她的態度,讓顧豐城跌破眼鏡,照常理來說,她不是應該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嗎?這……又是鬧的哪出?哼,難道他還怕她不成?他語調輕鬆的說,「小十一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在非靡。」
「非靡?不行啊,你得找家酒店吧。」她語氣仍舊溫柔。
啥意思?顧豐城有點懵了,一想到自己剛剛發給她的照片,便順水推舟的說:「你是知道我的,有些事興趣來了,哪能等啊……」
「這麼急?」她問。
「是啊,」他故意說,「這麼久沒做了,等不了了。」
給你丫好臉色,你倒爬樹上牆了,輕歌在心裡哼了哼,不過,語氣荏苒,「非靡那些包廂,那麼多人在上面睡過,你也不嫌臟啊,」她又說,「你不是喜歡肉感十足的嗎?下次記得找個更漂亮點兒的,」之後又叮囑,「還有,你做的時候記得帶套,別惹什麼臟病回來……」
呃!顧豐城滿頭黑線,一時語塞。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攪你了。」宋輕歌幾分調侃,「要玩就玩開心一點兒!順便,把你那蹩腳的床上技術多磨練磨練。」
聽她語調輕鬆的樣子,顧豐城覺得頭皮隱隱發麻,咬牙切齒的,「宋輕歌!」
輕歌拿著手機,微微低頭,沒說話。
「你什麼意思,還蹬鼻子上臉了?」顧豐城眉緊皺。
「老公在外玩,」輕歌語氣沒變,柔柔的,「做老婆的,自然還是有責任應該交待一下。」
「你還知道你是我老婆?」顧豐城咬咬牙,索幸把話攤開來說,「老婆孩子熱灶頭,你呢,你現在在哪兒?騙了我一次又一次……很好玩是不是?」
呃!輕歌自知理虧,輕言軟語,「我是因為……」
「別找借口了!」他微怒。
「豐城。」她低低叫他。
「哼!」他正在氣頭上。
知道不應該跟發怒的男人對著干,於是,她柔柔的叫了聲:「老公。」
呃!顧豐城這個沒節操沒立場的男人,火氣瞬間消盡,不痛不癢的又哼了聲。
不想擴大與他的誤會,溫軟細語的輕歌解釋著,「我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的,可我媽突然生病了,現在都還在醫院呢。」
他悻悻的說,「那也該打個電話給我。」
「事出突然。我手機忘帶了。」她低語,然後又開始找同情,「我現在暫時代我媽的工作,下午一直在開會,到剛剛才結束,好累。」
顧豐城心疼,可話里卻不饒人。「活該!」
「老公……」知道他心軟了,她拋顆糖給他,「我想你了。」
她撒嬌,又嗲又柔的,讓顧豐城整個人都酥了,可一想到她說的話,心裡又隱隱不悅,「你還要在那邊待多久?」她都不知道,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輕歌皺了皺眉,「等我媽身體好點,出院了……」這個男人太小心眼兒了,吃一塹長一智,先把他穩住了再說。
他又哼了哼,心裡到底還是不悅。
「你去看小乖了嗎?」輕歌將話題岔開。一提到兒子,她心軟軟的,「幫我吻吻他。」她好想小傢伙啊。
「真想了,就早點回來。」他悻悻的說。
「知道了。」她撒嬌。
此刻,顧豐城的心情不錯,開起玩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家酒店。」
她心裡警覺,「你要幹嘛?」
「你不是說,非靡太髒了嗎?我去找家乾淨的酒店,」他頗為得意的說,「你放心,我會戴套的,絕對不會惹上什麼臟病。」
「顧豐城。」她微怒,「你敢!」
他吃吃的笑。
知道上他的當了,輕歌又好氣又好笑,略略委屈,「你就會欺負我。」
「誰欺負誰呢?」他不滿的抗議,「你放我鴿子可不止一次了。」
……
輕歌徹底代替了今笙的工作,在秘書團,還有國王偶爾的指點,以及首相哈賈的幫助下,漸漸得心應手,遇到再棘手的問題,也不會慌亂了。
她和顧豐城,仍舊過著雙城的生活。他們每天都會通視頻,看著小傢伙一天比一天可愛,她心裡的思念也在一天天堆積起來。而他,也沒再追問她的歸期了。
日子就在這樣靜宓里悄悄溜走,轉眼,就到了五月末了。
今笙在醫院靜養半個月後就出院了,可因為胎兒懷得過低,仍需靜養,而她的婚期,也悄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