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雲捂住她的嘴,無聲的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
谷心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有點緊張的拉著何舒雲,腦洞大開:「媽,她回來了,你和爸的婚姻是不是就無效了……」
何舒雲臉色微淡,沒說話。
谷心蕾越發的擔心了,她有點慌。「媽……你們要是分開了,我該怎麼辦?我算不算是私生子?」她有點慌亂,她一向怕谷永淳,可如果跟了何舒雲的話,身上沒了谷家的光環,她以後……「我是跟你,還是跟爸爸?」
這一刻,讓何舒雲對這個豬腦子一樣的女兒徹底絕望了,她說:「心蕾,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谷家唯一的女兒。」
「不行!」谷心蕾擔心極了,「媽,我爸對我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著,她聲音愈漸的大起來。「剛剛那個女人那麼凶,我又是你生的,她怎麼可能對我好,說不定會把我攆走……」
何舒雲安撫她,「小聲點兒。」
「媽,怎麼辦啊。」谷心蕾焦急的問。
何舒雲撫著她的頭髮,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你放心,我會把你帶在身邊的。」
谷心蕾聽了,倒是更急了,跟在何舒雲身邊,哪能有現在這樣優越的生活:「媽,你和爸能不能不分開啊……」」
「心蕾……」
「那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她怎麼又活過來了?」谷心蕾氣乎乎的說。
「唉……誰知道啊。」何舒雲長長一聲嘆息,「心蕾,事已至此,咱們母女,只有認命。」
「憑什麼我們要認命!憑什麼!」谷心蕾怒說,「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胡說什麼?」何舒雲說。
「她怎麼不去死啊!」谷心蕾咒罵起來,「如果她死了,就不會影響到你和爸了……」她拉著何舒雲,慌亂的低聲說:「媽,乾脆把她……」
「心蕾,這種話,你可別再亂說了,」何舒雲斥責她,而後又說,「她若真沒了,是不會影響到咱們母女,可這種事,是違法的。你可千萬不要去做,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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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心蕾他們家嬤嬤去世了,你抽個時間過去看看。」桑老走坐在沙發上,手裡柱著拐杖。
「我很忙,沒時間。」顧豐城正準備出門。
桑老將手裡的拐杖在地上柱了柱,生氣的說,「你這什麼態度?」
顧豐城微嘆,「外公,我不會娶谷心蕾的。」這句話,他已經重複過好幾次了,可外公似乎都充耳不聞。
「混帳!」桑老很生氣,兒子升遷的事迫在眉睫了,結果顧豐城這邊突然說要解除婚約,這無異為驚天霹靂。讓他措手不及。
顧豐城沒理桑老的怒火,出了門。
桑老怒著,將拐杖朝他扔去,剛好打到他的小腿,很疼。顧豐城皺眉,撿起拐杖,送到桑老面前,不痛不癢的說,「外公。醫生說,讓你別動怒,小心血壓升高。」
桑老聽他不痛不癢的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你是存心氣死我?」說著。拿著拐杖狠狠的朝他打去。
顧豐城往後退幾步,躲開了,他再一次聲明,說,「外公。谷心蕾,我是不會娶的。」
「心蕾這麼好的女孩你都看不上,顧豐城,你到底想怎麼樣?」桑老暴怒。
顧豐城轉身,坦白的說:「我已經有了結婚對象。」
「混帳!我已經和谷家說好了……」
「結婚的是我。」顧豐城打斷他的話,「外公,我的婚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怎麼說話的?」看著顧豐城毅然離開,桑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站住!」見他並未停住腳步,又喝斥道,「你現在走出這道門,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顧豐城腳步微滯,「外公,這幾天我會回家住。就不過來打擾你了。」他這次到首都來談收購,如果不是桑蘭琴一直催促著,他是不打算住在這裡的。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桑老氣得掄起拐杖砸碎了桌上的花瓶,「這是要造反了嗎?」
後來。桑老給桑蘭琴打電話,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通。
桑蘭琴聽著,一句話也沒說。
「蘭琴,你耳聾了嗎?」沒聽到女兒的說話聲,桑老大罵。
「我在聽!」桑蘭琴皺眉說。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讓豐城和心蕾結婚!」桑老怒著。
「恐怕很難!」桑蘭琴冷冷的說,「他現在卯足了勁要跟那個女人復婚。」為這事,他們母子還吵了一架。
桑老一聽,肺都氣炸了,「不行,絕對不行!」若顧豐城毀婚,一來兒子升遷的事就泡湯了,二來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行不行,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桑蘭琴說。
被嗆,桑老怒不可揭,氣得喘息。
「爸!」桑蘭琴聽出了異樣,「你還是自己好好養著,少管豐城的事。」這事,她自有打算。
桑老氣得,將手機砸在地上。
此刻的桑蘭琴。正在A市一個酒店裡。她面前的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宋雅茹在監獄的情景,看著宋雅茹現在蒼老的病態,她心裡,爽快極了。
之前宋雅茹還嘴硬。說她很快能出獄,可現在,她雖然減了刑,卻成了現在這番模樣。這多多少少讓桑蘭琴覺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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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歌參加完A市音樂節,獨奏了兩首曲子,音樂節是在市郊的一個廣場舉行,離市區她住的酒店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她卸妝后,已是晚上十點過了,她沒敢多停留,準備回酒店。
聽著身後音樂節震耳欲聾的聲音,宋輕歌背著大提琴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計程車,這裡地處偏僻,沒有路燈,待她走近。正準備拉開車門時,發現車內後座隱隱有人,她感覺不對,立刻轉身,卻不料,身後兩個男人圍攏過來。
她緊張,立刻將大提琴抱在胸口,「你們要做什麼?」不遠處,是喧鬧的音樂節,人聲鼎沸,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街邊這一幕。
「上車!」漸漸逼近的人說。
「走開!」宋輕歌緊張的看著他們,心底恐惶,用大提琴當武器,試圖逼開他們,可兩個男人卻越逼越近,就在他們要動手時,她驀的握住琴頸,將大提琴狠狠的朝他們揮過去。
不過,大提琴太笨重了。她沒揮兩下,琴就被男人搶了過去,她慌不擇路,剛跑了幾步,就被他們追上了,在她來不及叫「救命」時,一塊濕布捂上了她的口鼻,瞬間,她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