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蕾鬱鬱寡歡的,「媽,你可得幫我啊!我最多在首都待兩天就必須回Z市。」
何舒雲也愁得不行,擔心谷永淳回來質問她,只得敷衍道,「回來再說吧。」又叮囑道,「你現在乖乖回去跟你爸吃飯,記得,態度一定要好,千萬別再說錯話惹他生氣了,知道嗎?」
「哦!」谷心蕾噘嘴回答。
回到餐桌上,谷心蕾果然變得乖巧許多。谷永淳問她話,有問有答,對他的安排,也不反抗,只是說,「爸,我得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再去你那兒,行嗎?」不管怎麼說,她還得跟大BOSS道聲別,也得叮囑青嫂,讓她注意著點。就怕宋輕歌自動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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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趕緊說,」許婉頗拿著勺子攪著咖啡,頗有些不耐煩,那咖啡在白色的骨瓷杯內壁上迴旋著,杯中間,是一陣陣的旋渦。
烏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很趕時間?」
「當然。」許婉抬了抬眼皮,沒好氣的說,「沒你清閑。」
「最近在忙什麼?」烏靖似不經意的問,「打電話給你又不接。」他挑眉看她,眼底頗有深意,「難道,你在躲我?」要不是他在她家樓下連續兩天守株待兔,估計到現在,還見不到她。
許婉有點慌,卻硬著脖子,嘴硬的說,「我躲你幹嘛?」她假裝喝了口咖啡。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在外面拍戲,忙得不得了,哪有時間接電話啊。」
「是嗎?」烏靖淡淡的揚眉,不露聲色的問:「在哪兒拍戲啊?」
「XX影視城。」許婉隨口掐來。
「可航班,高鐵,汽車都沒有你的購票信息……」烏靖說。
「你查我?」許婉皺眉,不悅的說,「你就不許我自己開車啊。」
「買了新車嗎?什麼時候也讓我坐坐?」烏靖順著她的話走,「我看看你技術如何?是不是馬路殺手。」
呃!許婉真是敗給他了,可一想到他能查到自己的行程,心裡就隱隱得覺得自己的所有都暴露在他的眼裡了,沒有安全感,「以後不許查我!」
烏靖笑笑,「誰讓你不接我電話?」
許婉翻了個白眼,「大律師,你也真夠無聊的!你要有查我的閑工夫,還不去多接幾個案子掙錢?」
「你是在抱怨我掙錢太少?」烏靖看著她,似笑非笑,幾分促狹:「跟BOSS比我是掙得不多,不過,要養老婆孩子,倒也夠了。」
呃!許婉滿頭黑線,故意岔開話題:「別跟我提顧渣男!提他我就噁心!」想想宋輕歌的話。她似乎不想再跟顧豐城有瓜葛,於是又說,「烏靖,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嗯了半天,都沒說到正題上。
烏靖悠閑自得的喝著咖啡,「你借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
許婉微怔,一頭霧水,不悅的嚷嚷,「你這人真奇怪,我什麼時候借你東西了?」
「真忘了?」他揚眉看她。
許婉哼了聲,在心裡鄙視他:這借口也真夠遜的!
烏靖看著她,突然伸手,拍拍她的頭,「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這麼健忘?」
「別動手動腳的!」她推開他的手。
烏靖戲笑著,倒沒忘趁機摸摸她的臉,「你忘了,上次你在我辦公室借的襯衣還沒還我。」
呃!許婉想起來了,有點窘。暗暗腹誹他,流著鼻血竟然還強吻她,也真夠變態的,於是說:「你說那件襯衣啊,我扔了。」
「不會吧!」烏靖故意說,「你把我襯衣扔了,我穿什麼?」
「你烏大律師不會只有一件襯衣吧!」許婉哼了聲,每次見他,他都穿得人模人樣的,據她目測,他的襯衣沒有十件也有八件。
「襯衣我是不少,」烏靖認真的說,「可那件襯衣對我有特別的意義,是其他襯衣不能比的。」
「什麼意義?」她有點小小的八卦,「難道是前女友送的?」
烏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女人,平時看著挺精靈的,怎麼一在他面前就變得這麼白痴?他悶聲說。「是我喜歡的女人穿過的……」
「是嗎?是挺有紀念意義的,」許婉聽了,沒看他,借著喝咖啡,掩飾心裡的酸意,而後說。「我回去找找,興許還在呢。」然後心裡總是覺得煩,她看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當她拎著包要走時,烏靖捉住她的手,許婉像是被火燙了般掙脫開,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大好,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有點尖銳:「你幹什麼?」
「坐下,我還有事跟你說。」烏靖說,怕她硬要走。只得說,「跟輕歌有關。」
許婉悻悻的坐下來。
「輕歌最近怎麼樣?」烏靖問,「昨天我看到她的背影,好像又瘦了不少。」
「她能好到哪兒去?」許婉皺眉嘆息著說,「孩子沒了,又離婚。家裡又出變故……」她不悅的看著他,憤憤不平的說:「說到底,都是那個渣男的錯!」
烏靖將一張銀行卡擱在桌上,推向她。
許婉驚訝,「你這是幹什麼?」
「你留著……」
許婉立刻將卡推還過去,臉色微微異樣。面紅耳赤的:「我不要你的錢……」
「又不是給你的。」烏靖看她那樣兒,笑出聲來了,「是讓你留著,給輕歌用的。」
呃!許婉滿頭黑線,鬧了個大烏龍,真是自作多情。「是顧渣男讓你給的?」
「不是豐城,」烏靖坦白說,「是我的。」
許婉不解,「你真暗戀輕歌?」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他為什麼會給錢了。
烏靖皺了皺眉,有點泄氣,「這哪兒跟哪兒啊,」他說,「宋氏拍賣了,她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想幫幫她而已……」
「輕歌不會要的。」許婉說。
「就知道她不會要。所以才給你,」烏靖說,「你給的錢,她肯定會要。」
許婉揚揚眉,「不勞你烏大律師費心了,我養我妹。暫時還養得起。」
「小婉!」
「哎,別叫這麼親熱,」許婉哼了聲,「我跟你不熟。」
「不熟還摸著我的手不松?」烏靖調戲她。
呃!許婉趕緊將手鬆回。剛剛他要把銀行卡推過來時,她硬按著他的手又推回去,這一推一來的。她竟然忘了鬆手。她窘得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是白痴的出低級狀況。
「這卡你收好,」她皺眉說。
見她實在不收,烏靖也沒再勉強,另外拿了一張名片給她。「輕歌不是會畫畫嗎?我有朋友是開畫廊的,我已經跟朋友說好了,讓輕歌把畫拿到他那兒去賣。」
許婉這回沒拒絕,接過名片,「長風?」
「這是Z市最大的一家畫廊。」烏靖說。
許婉想到這幾天宋輕歌都在往幾家畫廊跑,好像一家都沒談成,於是把名片塞進包里,「謝了!」這烏靖,總算倒還幫了點兒忙。
「你就這麼走了?」烏靖看她利落的拿著包。
「不走做什麼?」許婉揚揚眉,她可不想跟他再待下去,這個男人,磁場太強了,再跟他待下去,她準會變成胸大無腦的白痴。
「吃了飯再走?」烏靖說。
許婉想想,吃人的嘴軟,特別是烏靖這個腹黑男,指不定還有什麼陰招想要佔她便宜呢,於是說。「不好意思,我得回家陪輕歌吃飯。」
「把輕歌叫出來一起?」
「算了吧!」許婉故意厭棄的說,「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出現,否則,又會讓她想到那個顧渣男!」
烏靖滿頭黑線,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揚長而去,這心裡……總覺得空落落了。這個許婉,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已經表現得夠明白了,她怎麼總裝傻啊。
不行,總是這樣子沒進展,讓他心裡懸懸的。生怕有一天她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烏靖緊抿著唇,微微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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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心蕾怏怏不樂的回到大BOSS的別墅,想到明天就要回首都了,心裡總覺得難受得慌。說實話,那天在超市,許婉向她發難。而大BOSS卻並未出聲幫她,這讓她很擔心,她要是回首都去了,也沒人幫著看住他,他萬一又去找宋輕歌怎麼辦?
驀然間,何舒雲曾說過的一句話湧上她的心頭,「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要先滿足他的身體需要。」
對啊,她怎麼忘了,要是他們上了床,他對她的身體戀戀不忘,就不怕他被人勾走了。呵呵,她臉發燙的,那次之後,她跟閨蜜打電話偷偷取經,閨蜜給她傳了兩部「動作大片」讓她觀摩呢,她當時看得臉紅心跳的……再加上她僅有的幾次經驗,要勾引他上床……應該不是難事。
她換上閨蜜寄來的黑色蕾絲睡裙,那裙子全鏤空的,性感極了,她聽從閨蜜的建議,裡面真空,什麼都不穿,她又灑了點香水,站在大BOSS的房門口,她臉紅心跳的,伸手輕輕一推,嘿,今晚他沒反鎖門哎,她推開一條縫,順利的就進了大BOSS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