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她問。
「有點,」許謙收拾好文件。
她隱隱擔心,「他經常喝酒?」像他那樣的人物,應酬是絕對免不了的。
「大BOSS的酒量一直不錯,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喝多了,」平日里,許謙很穩重,並不是話很多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偏偏多說了些:「聽高總監說,大BOSS是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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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歌去醫院時,羅世琛正躺在病床上發脾氣,特護嚇得不敢說話。
看見宋輕歌,羅世琛的壞脾氣收斂不少,他手腳都打著石膏,胸口纏繃帶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語氣是異常的輕柔,還帶著委屈,「輕歌,你來了。」
宋輕歌低嘆了聲,訂婚兩年,雖然說不上愛得深,但是,喜歡還是有的。若說當初他當著她的面跟董叢姍滾床單讓她覺得屈辱,可如今,見他傷成這個模樣,她不免也恨不起來。
「輕歌,昨晚你跟誰在一起?」羅世琛臉色很不好,因為那通電話,他一整晚都沒睡好。
宋輕歌正將帶來的花插在花瓶里,聞言,手一滯,語氣如常:「我昨晚加班……很晚才回家……」她不知道,昨天他在電話里聽了些什麼。
「我好像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羅世琛臉色不好。
「是老鍾,」花插好后,她將花瓶擱在床頭柜上,「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專職司機。」
羅世琛遲疑的看著她,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但是,男人的敏感讓他心底有強烈的不適,他覺得,她在撒謊,「輕歌。」
「嗯?」
「訂婚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經過銀河九天那晚,他才發現,他根本不想跟她分手。
「世琛,這件事,」她心裡,一片平靜,「你爸媽知道嗎?」
羅世琛說,「你是知道的,我媽很喜歡你。」他又說了句,「輕歌,我們重新訂婚後,我一定會幫助宋氏渡過難關的,你相信我。」
宋輕歌嘆了一口氣,「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一切都等你傷好了再說。」他想得太天真了,先別說她是否會答應,就是他父親羅國民那一關,根本過不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羅世琛看著她,懊惱自責不已,「輕歌,我跟其他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最愛的只有你。」
愛?
什麼是愛?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跟另一個女人在滾床單。
若不是許華梅苦苦哀求她,說羅世琛病情嚴重,情緒不穩,有自殘傾向,請她看在兩年的未婚夫妻情份上來看看他,幫他重新振作,她又怎麼會過來看他?又怎麼會如此和顏悅色的陪著他?
「輕歌,你相信我!」羅世琛發誓,「我再也不會跟其他女人有任何來往。」
他話音未落,病房門被推開,董叢姍抱著一束花娉娉婷婷的走進來,「世琛……」當她看見宋輕歌時,漂亮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微微哼了聲。她走到病床旁,嬌滴滴的說:「親愛的,我來看你了。」說罷,俯身房間吻了吻他的臉。
羅世琛的臉一陣白,董叢姍的到來,被他自己說的話打臉了。
「世琛,我改天再來看你。」宋輕歌說完,看都沒看他們,轉身離去。
「輕歌!」奈何羅世琛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他皺眉,不悅的瞪著董叢姍,「你怎麼來了?」
「人家想你了嘛,」董叢姍那嫣紅的唇微微嘟著,撒嬌著。
羅世琛嘆了一口氣,煩燥的說:「你以後少來,」剛剛宋輕歌離開時,臉色平靜,這讓他感覺很不好,「免得別人誤會!」
「誰誤會呀,」董叢姍倚在病床邊,親呢的說,「剛剛那位宋小姐嗎?你們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嗎?她怎麼還黏著你不放啊。」
羅世琛皺眉,他一心想與宋輕歌復和,可對董叢姍,卻討厭不起來,這個女人,情商不錯,對他百依百順的,而且在床上的時候實在是讓他愛不釋手,「我可能要和她重新訂婚。」
董叢姍眼底隱隱泛過妒意,可表面卻裝作委屈:「世琛,你不愛我了嗎?」
「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我們只是玩玩,」羅世琛看著她,不悅的說,「我每個月也有給你錢的……」
董叢姍恨得牙痒痒,可臉色卻哀傷不已,「可……我聽說,她跟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