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羅恩安置在小房間的一個翻到了的破沙發上,在西里斯的幫助下,紅髮格蘭芬多的情況終於好轉了一些,身上那些可怕的膿瘡已經開始結巴脫落了,「我想要一些生肌藥水,如果有的話,西弗勒斯,我們不能讓莫麗看到這個,這會嚇壞她的。」魔葯助教溫和地對斯萊特林院長說,後者面容緊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門——魔葯研究室被安排在布萊克老宅地下的一個廢舊倉庫里,那裡有各種緊急救助型的魔葯,是一早就配好放在那兒的。
「西里斯,想不到你對治療性魔法挺有一手的。」在西里斯舉著魔杖,沖羅恩的手臂上噴洒薄荷味的淡藍色液體時,喬治驚訝地說。
「不算拿手,只是對於某些瘟疫魔咒有點研究。」西里斯頭也不抬地說著,現在,羅恩終於停止了叫嚷,那些傷口終於不再給他帶來火燎一般的疼痛感了,他漸漸安靜了下來,呼吸變得均勻平和。
「……我是在我母親的櫃里翻到那本魔法的。」德拉科抱胸,靠在門邊上懶洋洋地說。
「對,沒錯,小子。」西里斯轉過頭低聲咆哮,看上去非常不想提起這個似的,「因為這就是布萊克家族的傳統,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瘟疫魔咒!」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值得嚷嚷的,這是你的家族傳統,而你從出生開始就學習它——即使他是光明巫師們所不屑的黑魔法,但是這又有什麼不對嗎?」德拉科皺起眉。
「我從來不認為身在一個古老的黑魔法家族有什麼值得自豪的。」西里斯從沙發邊站了起來,滿臉嚴肅地說。
「所以你從來都比不過雷古勒斯布萊克。」德拉科無所謂地聳聳肩沖西里斯露出一個假笑。
就好像沒看見西里斯因為他的某句話而徹底變得暴跳如雷似的,他從禮服口袋裡掏出一塊古老的懷錶,隨意瞥了眼后將它收了起來,「我得走了。」斯萊特林王子平靜地說,他站直了身子,正準備拉開房門,卻被從後面一把拽住。
「好了,放開我,男孩。」德拉科轉過頭,對瞪著自己的三年級斯萊特林溫和地說,「宴會就要結束了,我父親不會忍受在結束致辭上少了一名主人這種失禮的事情發生的——你該慶幸這個,至少你還能安穩地渡過一個聖誕節,我會和你算賬的。」
倆個斯萊特林拉扯著走出房門,沒有一個人攔著他們,大家都忙著小心翼翼地觀察羅恩的每一秒的變化。
「我還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是怎麼樣我哭天搶地的。」斯科皮諷刺地說著,一把將房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
德拉科長吁一口氣:「或許可以考慮結結實實地揍你一頓,但是你知道,今天恐怕時間不夠了,大概只來得及做這個……」
肩上被輕輕推了下,斯科皮的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樓梯間的燈全部因為年久而損壞了,唯一的光芒是透過門縫底下透出來的一點兒昏暗的光亮,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其他的五官直覺往往會變得更加敏銳,沉默之中,斯科皮感覺到高年級斯萊特林在緩緩靠近。
那是非常、非常接近的距離。
接近到倆人幾乎是在完全地交換彼此的氣息。
「至少還來得及做個消毒。」
柔軟的唇瓣覆蓋上來,那確確實實是帶著朗姆酒的氣息,德拉科稍稍彎下了腰,一隻手捏著黑髮斯萊特林的下顎,拇指帶著色/□彩地撫摸著身下人的下唇瓣,「在我試圖吻你的時候,勞駕別瞪著我。」他淡定而含糊地嘟囔著,另一隻手順手捂上了斯科皮的雙眼。
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貼在了一起。
德拉科靈活地用舌鑽進懷中人的口中,他牢牢地抓著斯科皮的下巴不讓他有其他的動作,直到確定自己的氣息覆蓋上了後者的每一顆牙齒,他們唇舌糾纏,即使顯然其中的一個對此非常笨拙,但是這意外地能引起德拉科那些個難以啟齒的欲/望。
稍稍分開了一些,德拉科拿開了覆蓋在三年級斯萊特林眼上的手,不出意料的,對方的眼就像見鬼了似的瞪著。
德拉科挑挑眉,重新覆壓上去,這一次,他伸出舌尖,濕潤地舔上斯科皮唇上被韋斯萊咬出的傷口:「別那麼驚訝,至少我不會像某個蠢貨似的咬傷你。」
「跟個喝醉酒的瘋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你倒是挺大方。」德拉科後退半步。
「他可沒有把舌頭伸進來。」斯科皮皺眉。
斯萊特林王子不太貴族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他蠢。」
「就你聰明是嗎?」
「當然。」
「四年級那次也是你是嗎?」
「不然你以為呢?」
「噢,真是坦白。德拉科,我還以為你至少會狡辯下?」
「沒什麼好狡辯的,你現在才發現那是我這一點才真叫我覺得失望。」鉑金貴族理所當然地說著,他再一次掏出了他那塊該死的懷錶看了看,「好了,我真的該離開了。」
「在我向你施惡咒之前,快滾。」
「這就走,」德拉科懶洋洋地將手插進褲子口袋中,滿臉不耐煩地轉身下了倆級樓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或許你能告訴我,至少我優先拿到了你的初吻?」
「是的,你確實拿到了,先生。」
「謝謝。」
「不氣。」
在德拉科將臉擰回去的那一刻,就算是昏暗的燈光中也不難發現,斯萊特林明顯地勾起了自己的唇角。他依舊像他來時候那樣,邁著優雅從容的步子,轉身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五年級承諾的那個吻出現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