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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士 - 1508.第1508章 勇士字體大小: A+
     

    這裡已經變成了修羅殺場。

    此刻的建州軍只能竭力張開盾牌,咬牙頂著敵人的長矛齊刺。除此,再也無法可想。因為,只要他們一投入進攻,去多少人,都會被敵人在瞬間用長矛戳死在地上,加入到那道矮牆中的屍體里去。

    寧鄉軍的長矛齊刺也是邪門了,反正無論你怎麼躲,無論是多麼有經驗的戰士,只要要靠上去,就會驚訝地發現一把長槍刺入自己的肋下。只一個瞬間,你就會倒在地上,到死你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槍的。

    沒辦法進攻,只能張著盾牌死死地守住,期待著奇迹的發生,又或者統帥突然想出一個絕地反擊的好計。

    建州人已經被寧鄉軍殺得膽寒了,即便躲在盾牌後面,好象也沒多大用處。首先,只要你的盾牌和盾牌之間又一條縫隙,敵人的長矛就會瞬間捅進來。那些一丈多長的長槍實在太長了,根本就靠不過去。

    同時,敵人的火槍還在不住射擊。眼前,盾牌上開始出現一顆顆透明的彈孔,有卷著硝煙的乳白色陽光柱子射進來,投射到一張張絕望的臉上。

    奇迹是不會發生的,他們的統帥也不會想出什麼妙計。在幾萬人擁在一起的大決戰的戰場上。一旦兩軍撞在一起,豪格也是無法可想,只能將自己的命運交該老天。

    自從騎兵潰退之後,豪格就已經感覺到不妙。等到自己手下的步兵和寧鄉軍長矛方陣接觸,看到正藍旗百戰精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敵人槍上,他已經完全痴了。

    到現在,仗已經打到下午。

    先前騎兵的潰退已經給了他重重一擊,在之前他以為孫元的強大強在騎兵,當初在河南他也見識過金雕軍的厲害,內心中承認這是一支比建州騎兵還要強上一籌的雄師。

    金雕雖強,可也在豪格的理解範圍。在他看來,當年一戰自己之所以敗,不得不承認是他犯了臨陣猶豫的錯誤。如今,建州已經么有退路,只要想前一條路,即便所有的人都抱有必死的決心,同仇敵愾,未必就不能戰而勝之。

    可是,奇怪的是,敵人的騎兵並沒有出動,放白音進了步兵陣,無論怎麼看。孫元這就是取死之道。

    事實出乎豪格的想象,白音的騎兵不但沒能一舉將敵陣衝垮,反被擠了出來。部隊也付出了巨死傷,超過三成的騎兵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可以說,整個騎兵部隊的士氣已經被敵人的怪陣給打垮了。

    而寧鄉軍好象沒有多少傷亡,是的,沒有……這還是打仗嗎,這是妖法啊!

    豪格並不知道,這樣的感慨,當年李自成發出過,許多建州的老將也發出過,如今輪到他了。

    以步破騎,寧鄉軍早已得心應手,步兵方陣才是揚州鎮軍精華。

    「步兵,長矛步兵竟然能夠這麼使……這又有什麼奧妙……」豪格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他和幾萬建州軍就好象是躍上沙灘的,失水的魚,或許還能夠蹦達一陣子。可這又能堅持多久,終歸是死路一條啊!至少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破敵人的怪陣,而部隊的士氣也開始急劇下滑。

    而現在,他也只能依靠士兵的勇武,還沒有消失殆盡的敢死精神了。

    最近新嶄露頭角的遏必隆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他頭上面上,肩上全是紅色,鮮血順著他的鎧甲不住朝下流淌,也不知道是誰的。

    這個正黃旗的勇將因為不是豪格的嫡系,其實在軍隊是頗受排擠的。是豪華給了他絕對的信任,因此,每戰這人都奮勇爭先,簡直就是不顧生死了。也因為這樣,他收穫了所有正藍旗將士的崇敬。在豪格看來,像阿巴泰、濟爾哈朗、甚至是多爾袞、多鐸他們不過是代表建州的過去,而遏必隆則是建州的未來。

    如果給他幾年時間,再打上一仗,遏必隆必然會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統帥。

    別人都裹足不前,只遏必隆在陣前奔走如飛,不住地催促著手下向前猛撲。他手下也拚命地用長槍大棍使勁地盪著敵人那長得離譜的長矛,試圖在槍陣中砸出一道縫隙,好一口氣突進去。

    耳邊全是槍杆子相互碰擊的聲響,聽起來異常清脆。

    不過,寧鄉軍顯然不想同建州軍士兵比拼力氣。在刺出一槍之後飛快地收了回去,然後又斜刺出來,源源不絕,無休無止。

    同時,他們的火槍手還在不住射擊。

    寧鄉軍陣中騰起一陣接一陣白煙,無數鉛彈在空中亂飛。敵人的火槍怎麼可能那麼快,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過。肉眼可見,敵人的火槍不少已經因為長時間發射發熱發紅報廢了。但孫元實在太有錢了,報廢的火槍雖然扔了一地,可後面還是不斷將簇新的鳥銃遞過來。

    陣前簡直就是槍林彈雨,咻咻聲中,建州人身上不斷爆出點點紅色,悶哼著倒下。火槍也沒有準頭可言,但正因為這樣,你不知道自己就會被一顆流彈擊中,莫名其妙地死在戰場上。這種心理的威懾最是要命,讓人畏懼。

    遏必隆想必也中了不少,但他還是在大聲呼喝,不斷驅使著手下的士卒湧上去。

    已經殺紅了眼,建州人力大,尤其是遏必隆更是在茹毛飲血中鍛鍊出強壯的筋骨。手中的水火囚龍棍一掃,就盪開了一圈長矛。因為實在頂不住這般偉力,一隊寧鄉軍跌倒一旁,嚴密的長矛陣散了。

    兩個寧鄉軍長矛手孤零零地站在前方,直面遏必隆。這二人的冰冷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畏懼,見身邊已經沒有其他戰友,當即改左刺為直擊,長矛同時朝遏必隆心中扎來。

    可得出來,這二人根本就不會武藝,也就是普通人。

    遏必隆甚至懶得招架,朝前邁出一步,當頭就是一棍砸到一個敵人的頭上,那人瞬間矮了下去,竟被直接砸塌了身子。

    這個時候,遏必隆已經欺見敵人的身前,他來不及收回大棍,棒尾一杵,杵在敵人的面門上/

    聽到鼻樑骨折斷的聲音,看到有黑的白的東西噴出來。

    「威武!」見遏必隆如此勇猛,所有的建州軍都大吼起來。這是接觸這種久,唯二死在建州軍手下的漢人,無論如何還是讓大家精神一振,只要看到了突進去,和敵人斷兵相接的可能。這麼被動挨打實在叫人憋氣,再過得片刻,大家都要瘋了。

    一口氣殺了兩人,遏必隆大喜。眼前的敵人長矛陣已經出了一個大漏勺,通過這道縫隙可以看到後面那些只穿著輕甲的火槍手。

    看到突然暴露在建州軍面前,幾個火槍手有些亂。他們剛才射出槍中的子葯,遞給後面的士卒,又去接裝填好的火槍。

    這一過程說起來長,其實只有一瞬間。可這一瞬間足夠了,足夠讓遏必隆做許多事情。

    火槍根本就沒有準頭,他有信心在敵人的鉛彈射中之前殺過去。到那個時候,自己才真正是虎入羊群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自己的棍子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一條人影撲過來,借著那股慣性將遏必隆抱住,在地上滾了幾圈,直接滾進了建州軍人堆里去。

    遏必隆一時不防,只感覺天旋地轉,他什麼也做不了,只感覺敵人的手指死死地摳進自己的鼻孔和嘴唇,疼得難以忍受。

    地上全是人血,兩人這一通翻滾,被沁透的泥土飛揚而起。

    遏必隆大吼:「動手,動手!」

    可兩人已經扭結成一團,頭上全是飛舞的長槍和綿密的鉛彈,別人又如何靠得近?

    終於,那個寧鄉軍士兵終歸是沒有遏必隆力大,被他用腳一蹬,被蹬得高高躍起,落進建州軍人群里。

    一支長槍伸過來,有人用滿語大吼:「遏必隆,抓住!」

    剛才這一陣翻滾,遏必隆已經昏頭轉向了。他下意識地抓住長槍,接著就被人扯了回去。

    伸出槍杆子那人力氣也是不小,再加上遏必隆本就重,和著身上的鎧甲,已經超過兩百斤。碩大的身軀在稀泥中犁出一條軌跡,撞開兩具奇形怪狀的屍體,這才回歸本陣。

    他的一口氣瀉了,坐在成河的人血中大口大口喘息,一隻鼻孔和上嘴唇已經被敵人撕裂了,有熱熱的液體流下,痛得鑽心。

    遏必隆一拳打在地上,悲愴地長嘶:「我就要衝進去了,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可惡啊!」

    抬頭看去,那個被自己蹬過來的漢人立在人群中,已經被一片兵器覆蓋了。

    滿耳都是兵器砍進鎧甲,砍進肉體的的聲響。遏必隆大聲咆哮:「分了他,亂刀分了他!」

    說來也怪,敵人中了這麼多刀,竟沒有發出一點叫聲,他不痛不害怕嗎,難道他是個啞巴?

    而對面的寧鄉軍,還在不住地左刺,長矛東東地戳在建州軍的盾牌上。建州軍的刀盾手已經有些散亂,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看到自己的戰友身上中了無數刀,寧鄉軍卻沒有發出一聲吶喊,只軍官還在不住下令:「長槍左——刺!」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竟是長長嘶吼,裡面滿是悠長的悲痛。

    遏必隆不喊了,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這就是軍紀啊,寧鄉軍……他娘的都被孫元這個吃人魔王練成鐵石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一手執盾,一手提著大刀的寧鄉軍軍官從敵陣中脫陣而出,在架住遞來的兵器之後,盾牌轟隆一聲撞在盾牌上,一片建州刀盾手被撞得跌倒在地。

    這人是牯牛嗎,這麼大力氣?遏必隆大驚,據他所知,刀盾手們可都是正藍旗的主力戰兵,人人都是力士。但吃敵將這一撞,就如同紙片一般飛了出去。

    再看他手中的大刀,和建州白甲手中的武器一般都有四尺長,兩指寬,那就是一把鍘刀,在他手中使來,輕飄飄如同竹桿。

    「這人是韶偉嗎?」遏必隆見敵將如此勇武,心中一凜。

    沒錯,他所在的這隊人馬正好同寧鄉軍偉字營扛上了。聽人說,因為和孫元的特殊關係,寧鄉軍小舅子營的人馬最多,裝備最精良,手下的士卒最是剽悍,超過五成都是老兵,最是難纏。也因此,偉字營的名氣雖然不大,戰鬥力在寧鄉軍中排名第一,也最是驕橫。戰鬥一開始打響,豪格甚至將中軍也移到這裡來了,就是想親自激勵士氣,先將這支強軍打垮。

    「殺了他!」遏必隆大吼著,分離朝前衝去。只不過他身邊全是擠成一團的士卒,根本就挪動不得。他距離那個敵將有十餘丈,卻像是隔了一道天塹,怎麼也靠不攏。

    在用盾牌撞開建州刀盾兵之後,那個敵將手中盾牌和大刀同時朝旁邊一掃。一個建州軍士兵連手中長槍和腦袋被砍成了兩片。另外兩個刺中他盾牌的建州軍手中一痛,長槍彈上半空,人也因為使力過大,一頭撲到在地上。

    在這種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你一旦倒下就再沒有機會站起來了。

    紛亂的腳步踩在鎧甲上,發出陣陣骨折的聲音,兩人叫都叫不出聲來,就斷了氣。

    又是一刀將兩個建州軍腰斬之後,漫天血雨中,周圍的建州軍遲疑了。那個敵將終於靠近了那個寧鄉軍身邊,大叫:「兄弟,你沒事吧?」

    可憐那個士兵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氣,身上的鎧甲已經破爛不堪,露出裡面紅色的血肉。

    那個寧鄉軍將領悲愴地大吼一聲:「兄弟,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

    右手大刀脫手而出甩了出去,直接鑲嵌到一個建州軍士兵的身上,然後將那個戰士的屍體抱住。

    轉過身來,盾牌一揮,撞開兩個建州軍,竟沖了出去。

    即便背中了兩槍,還是從容離去。

    遏必隆抽了一口冷氣:百萬軍中,想來就來,想走便走,這人是趙雲還是張飛?

    看到他回來,寧鄉軍手中的長矛還在不住斜刺,但歡呼聲卻陣陣響起:「甘大俠,甘大俠!」

    甘輝,沒錯他是甘輝。

    遏必隆這才知道,此人並不是韶偉。

    寧鄉軍中的勇士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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