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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士 - 532.第532章 道長字體大小: A+
     

    一剎那,梁滿倉甚至起了說反孔兆的念頭。這人好歹也是個清軍中的將領,如果他能夠加入寧鄉軍,做孫元將軍的內應,在關鍵時刻第一時間知道岳託病死的消息,在清軍引起混亂比自己也要方便許多。

    可轉念一想,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心思。

    首先,這個孔孔懦弱膽怯,本就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拉他入伙,不被他坑死才怪。還是孫將軍說得對: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其次,此人雖說倒了大霉,可他叔父乃是孔有德,漢奸家的人還能有民族氣節?好好的少將軍不做,跑到寧鄉軍中去,可能嗎?別自己剛一張口,就被這小子給賣了。

    最最關鍵的是,孫將軍曾經說過情報工作的要緊處在於慎重,沒有十成把握的事情,寧可不做,也不能行險。

    「看來,這事我只能單幹了。不過,之前卻需要孔兆配合。」梁滿倉想。

    梁滿倉突然淡淡地笑起來:「兄弟,你現在之所以這麼倒霉,除了泊頭鎮大敗之外。最最關鍵的是,你沒辦法時刻呆在岳託身邊。」

    「這話怎麼說?」一想到岳托的可怕,孔兆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體。

    梁滿倉道:「兄弟你雖然犯了大錯,可打仗這種事情有勝有負,誰能有法子。如果你能夠成天呆在岳托將軍身邊,或許有一點岳托看你順眼了,念及孔老將軍的情分,不再責怪你呢!如今可好,你見天都呆在這群炮兵中間,整日被人欺凌,這日子可就難過了。」

    「確實是,道理不說不明白。還是哥看得清楚。」孔兆連連點頭,又苦著臉:「岳托將軍如今病得厲害,已經不見外人了,我又如何見得著他人。怕就怕,一見面,他又想將臟病過給兄弟我。我好不容易躲過了一次,又如何肯再次羊如虎口。次數多了,我可沒把握再從鬼門關里逃出來。」

    「怕什麼,不就是天花嗎,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你能治天花,不可能吧?」孔兆大為驚異,又不敢相信。

    「自然。」梁滿倉肯定地點了點頭,開始信口開河:「兄弟你大概不知道,哥哥我被抓丁前做過貨郎,整日走街串巷,可是見過世面的。」

    「難不成哥哥就是在行走江湖時學得一身好醫術?」

    「倒不是,杏黃之術哪是那麼好學的。」梁滿倉搖了搖頭,道:「你且聽我慢慢講,那一年,我去金州走貨的時候,正要碰到我大清的軍隊和金州的明軍作戰,到處都是逃亡的百姓。你也知道,我大清的軍隊殺起人來狠得很。只要報不出來路,沒有路引的就一刀砍了。那日,一個道人因為沒有路引,落到他們手中,眼見著就活不成了。我也是一時心軟,就加稱那道人是我家叔叔,將他救了出來。」

    「那道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扔過來一張藥方。說他身為長物,唯觀中祖師傳下來這麼一張治療天花的秘方。只需服用幾日,無論多麼厲害的天花,都會立即活蹦亂跳跟沒事人兒似的。」

    「啊,難不成哥哥昨天給我喂的湯藥就是那張秘方?」孔兆驚問。

    梁滿倉大剌剌地點了點頭:「正是。」

    他繼續說道:「兄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岳托將軍不是得了天花,病得快要死了嗎?若你將我推薦給他,幾劑湯藥下去,岳托將軍就能活過來了。這可是救命的大恩啊,若你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官復舊職,脫離如今這片苦海當不在話下。」

    「啊……」孔兆一個激靈,神色激動起來,喃喃道:「對啊,對啊,我怎麼忘記這一點了。大哥你能夠將做兄弟的我從閻羅王那裡拉回來,那藥方定然不假。若我將這房子獻給貝勒爺,這可是奇功一件啊!」

    他昨天被岳托用粘滿了膿液的刀子刺中身體,雖然古人並不知道所謂的細菌和病毒。如果真有天花病毒,一旦進入血液,就回隨著全身血液循環,得病的幾率已是百分之百。但中醫有個理論,所謂瘟疫,就是邪氣入體。刀上的膿汁看起來那麼噁心,自然是粘滿了邪氣的。

    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發了高燒,已經燒得糊塗了,顯然已經被岳託過上了臟病。還好有大哥用藥將自己救過來,否則,自己現在已經冷硬了。

    一想到這裡,孔兆已經信了十成。

    其他他之所以沒有染上天花,最大的可能是他本身就具有抗體,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一想到自己如果能夠用藥方救回岳托的功勞,孔兆就喜得手舞足蹈,不住喊:「大哥,大哥,快將藥方給我。」

    「兄弟勿急,這藥方大哥我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梁滿倉心中冷笑,暗想:這廝果然是個奴才坯子,被建奴辱成這樣,一聽到可以討好岳托,就興奮成這樣,真是不可救藥。

    「怎麼了,怎麼不給我?」孔兆大急忍不住問。

    梁滿倉正色道:「當年那個道長將藥方傳於我的時候,大哥我可是發了毒誓不可將方子外傳的。而且,兄弟你想事情也未免太簡單了,這麼下去,今後可是要吃大虧的。」

    孔兆:「怎麼說?」他不覺得有些急噪起來。

    梁滿倉:「兄弟,你想過沒有,你若是直接將藥方交給岳托將軍,而岳托將軍服用了方子上的葯之後真的好了,或許還真是一件大功勞。可卻顯示不出你的手段,而岳托也未必承你的情誼。這種大人物,總覺得天下間的好東西都要緊著他使,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他轉,卻沒有半點感恩之心。」

    「你想啊,你在泊頭鎮吃了那麼大一場敗仗,擺下那麼大的攤子。岳托將軍或許會因為你獻上仙方,饒你一命。可未必就肯讓你官復舊職,搞不好你以後還得像現在這般吃苦。」

    「依我看來,還不如你我提出直接去服侍岳托將軍,日夜相伴。不但能脫離如今的苦海,一旦服侍他高興了,你是少將軍,本就富貴。可哥哥我現在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機會,你總也得讓我上進上進吧!」

    「多虧哥哥提醒,我險些犯糊塗了。」孔兆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是啊,送個藥方上去有什麼用,怎麼比得過日夜服侍岳托將軍湯藥來得討好。哥哥,咱們結義一場,我總的給你指一點富貴的道兒啊,放心,此事抱在我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兩匹快馬從那頭跑來。戰馬上的兩個騎兵大喊:「岳托將軍有令,明狗火炮猖獗,命你等也將大炮架起來!」不能光挨炸不還手,這也太傷部隊士氣了,怎麼也得讓大家聽個響動不是?

    孔兆拉起梁滿倉對著兩個騎兵大喊:「爺,爺,我們要見揚武大將軍,我們要見揚武大將軍!」

    「找死!」竟敢阻擋傳令兵,兩個騎士眼睛里閃過殘忍的光芒,厲聲大喝。

    經過剛才眾建奴的一通砍殺,剛才潰退下來的俘虜和丁口們終於懼了,又齊齊發出絕望的吶喊,提著簡陋的兵器,破衣爛衫地朝濟南城牆下涌去,開始了蟻附攻城。

    地上滿是血泊,在冷空氣中冒著白氣。將死未死的傷者躺在地上,手腳微微抽搐,看得心驚肉跳。

    孔兆尖銳地大叫:「別動手,別動手,我有緊急軍情必須馬上見到岳托將軍。」

    「真的是緊急軍情?」一個騎兵問。

    孔兆大著膽子,硬了硬頭:「是,十萬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擱。否則,你吃罪不起的。」

    兩個傳令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隨我等來。」

    ……

    此刻的岳托已經燒得快要糊塗了,自從那一戰之後,他高燒不退,已經徹底放棄治療。心中已是明白,死亡只是時間問題。可就算是死,也得儘可能拖更多的人為自己陪葬。

    因為,這些天里,他都沒日沒夜地督促軍隊押送俘虜攻城。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岳托爆發出一股狠勁兒,每日都要親衛抬了自己親臨一線,指揮攻城戰役。

    為了不讓手下發現自己已經病得只剩一口氣,岳托成天以青布蒙面,竭力在躺椅上挺直了身子。

    但人力有時而窮,今日在前面吹了一上午的冷風,他終於支撐不住了。

    臉上的膿點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腦袋疼得好象要炸開。裡面就好象裝了一個石球,輕輕一晃,就骨碌骨碌地響,滾到哪裡,哪裡就是悶悶地疼。

    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思考了,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決策,只一味地讓手下的士兵驅使著百姓,進攻,進攻,再進攻。

    直到前面黑色的城牆上又被塗上一層新鮮的紅色,彷彿只有看到鮮血,自己身上就會鬆快一點。

    終於撐不下去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感覺一身都熱得好象要燃燒起來。

    正要讓手下將自己抬回中軍節帳,一個傳令兵跑來:「稟岳托將軍,孔兆求見……將軍……」

    「孔兆,孔兆是誰?」岳托已經糊塗了,吃吃地問。

    旁邊幾個衛兵面面相覷,則聲不得。

    那傳令兵:「將軍,孔兆說有緊急軍情稟告,十萬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擱。」

    「孔兆,這條狗,我想起他來了!」岳托稍微清醒了些,不覺虛弱地罵了一聲:「一條狗,能夠有什麼緊急軍情,叫他滾!」他頭痛欲裂,渾身酸軟,痛苦得恨不得立即死去,哪裡還有心情接見孔兆。

    「等等我,等等我,岳托將軍,貝勒爺,貝勒爺,大喜啊,大喜啊!」哭叫聲中,卻看到前方有兩條黑影敏捷地跑來,像一道風似的。

    為首那人正是孔兆。

    「孔兆……」這廝怎麼還沒病,跑得還這麼快。岳托突然意識到什麼,啊一聲,猛地坐直了身子:「快,快叫他們過來。」

    這一喊,幾乎是用盡了身體里僅存的一點力氣,岳托腦袋裡嗡一聲,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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