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憐一雙眼睛在每一個市民的身上流轉，:「我從來都不是神女，他說的對，我是妖，而且是妖中之皇。前段時間，妖族下山殺人，是我的主意。」

這句話說出，一片嘩然，無數人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消散。

真的是妖，妖，怎麼可能為了他們人類盡心儘力呢？

莫憐口中還不斷的溢出鮮血，她接著說道:「對，我是妖，所以我做不到完全理解你們人類的感受與想法。兩千年前，你們人類中有一個人，在他面前，不管是妖還是魔，或者神，都不算什麼。」

「那個時候，我受盡了欺凌，心如死灰，是他把我從絕望的深淵拉了回來。當時我就想要跟他一樣，做一個能夠給人希望的英雄，即便我只是妖。」

「我又被背叛了，而這個背叛我的人，還是那個給我希望的人，因為他心懷天下，心中有大善，現在我理解了，捨棄小我而成就大善，究竟承受怎樣的痛苦。」

「我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學生，我做不到像他一樣總是能帶給所有需要的人希望。既然如此，那我就做自己，為妖！」

「哈哈，今天，是我這輩子第二次這麼開心了，上一次，還是兩千年前遇到他。」

莫憐的身體開始下墜，落在一頂大樓上，鮮血已經遍布全身，底下的市民失魂落魄。

「你們沒用了。」

騰蛇見到目的達成，隨手將李自強還有藍鳳琴扔了下去任其自生自滅。

李耳見狀咬了咬牙，周身金光震碎毒蛇，一躍而起接住二人也落在了大樓上。

「二位，你們沒事吧。」

李自強看了眼藍鳳琴，發現後者只是受到了驚嚇，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

藍鳳琴來到莫憐的身旁，眼淚止不住的流，不管莫憐是不是妖，但卻一直保護著他們，剛剛還捨命護了二人，這份感情，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也不一定做得到。

並且，莫憐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如今卻鮮血淋漓。

「孩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

莫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以人類的規矩該怎麼稱呼你們，上次我的手下下山，其實殺的都是惡人，其餘人我吩咐過不能動。」

藍鳳琴不住的點頭:「知道，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莫憐閉了下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事，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說道:「我不是神女，而是妖皇，可是，我沒有害人。」

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體內寂滅血統快要流幹了。

李耳拿出一個小盒子，從中拿出一個海藍色的丹藥遞給了莫憐:「你可不能出事啊。」

莫憐慘笑道:「夠了，已經夠了。我的死，換了兩條命。即便是玄祖，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吧。咳，李耳，你說我有沒有開始像他的門徒了。」

李耳連連點頭:「像，像！莫憐，師父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你還記得我說過他為你落過淚嗎？這枚丹藥，就是他的眼淚。」

莫憐一愣，已經下肚的丹藥化作溫和的力量開始修復她的傷勢，就連剛才廢掉的修為也在迅速的恢復，這恐怖的藥效連李耳都沒有想到。

「這是什麼丹藥？」

騰蛇一驚，看向了始皇帝，:「陛下，有點古怪，該我們出手了，不能節外生枝。」

始皇帝點了點頭。

二人落到大樓上，騰蛇冷冷的說道:「莫憐，就算你恢復實力，我們有兩個上古靈仙，你以為你是對手嗎？而且，還有這麼多的人類，我勸你還是歸降吧。」

話音剛落，漫天的金光令騰蛇都不得不捂住了眼睛，一把桃木劍直刺他的胸膛。

「兩個上古靈仙，巧了，我們也有兩個，動我的女人，我饒不了你。」

李青？

眾人一臉驚喜，站在騰蛇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已經昏死過去的李青。

只不過於剛才所不同的是，李青的氣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所散發出來的聖人氣息令所有人心態都明朗了了許多。

「師父！」

李耳似乎看到了當年的玄祖，失口而出。

李青咧嘴一笑:「原來你才是我的徒弟。」

李耳撓了撓頭。

李青，他選擇了全數接收玄祖的記憶，以及可以持續一天玄祖修為。

如今的他，不只是李青，也是玄祖。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承擔所有的責任。

「騰蛇，當年我礙於憐兒的面子饒你一命，沒想到卻給她埋下了禍根，你以突破到了上古靈仙就無敵了嗎？」

李青回頭頭，對騰蛇，他可沒什麼好脾氣。

「玄，玄祖大人。」

騰蛇此時極其恐懼，那是當年留下的陰影，百萬妖族大軍啊，在玄祖的面前不堪一擊，幾萬個金仙期的大妖，彈指間喪失戰鬥力，這是玄祖手下留情了。

他本以為自己步入上古靈仙，就可以跟莫憐平起平坐。但在後者的梅花瞳面前，他如同喪家之犬逃走，找到了始皇帝合作。

他又以為能夠跟莫憐平起平坐，但後者卻不屑於跟他爭鬥，而現在，玄祖回歸，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

為什麼他騰蛇永遠是弱者？

同樣是上古靈仙，為什麼他在莫憐面前，玄祖面前，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看你是聖獸血脈，我留你一命，我將你封印在衡山之上，淺心悔悟去吧。」

李青結出一個陰陽印打在騰蛇身上，後者立即顯出了原型，並且迅速縮小，一條深黃色，長有雙翅的小蛇摔在了空間裂縫當中。

衡山，一道金芒落在了山中，無數遊客看到后連忙拿出手機拍照。

見到李青輕而易舉的送走了騰蛇，始皇帝眉頭緊鎖，但還是躬身拜了一下:「嬴政拜見玄祖大人。」

李青搖了搖頭說道:「繁文縟節就算了，聽我一句話，交還地府給十殿王，然後回到地下，別再做君臨天下的美夢了。」

始皇帝搖了搖頭，說道:「玄祖大人，朕不會就此罷手。朕的天下，勢必會奪回來，您看看那些異族蠻夷，踏在華夏大地上，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難道朕不應該管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