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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先生 - 53.暴躁璟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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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趙明川心裡最深刻的一道疤,數年過去,好了表皮,裡邊仍是斷骨挑筋。他身邊的友人、下屬、親眷,都是緘默無言,不敢提一個字。

    只有初寧敢。

    那股不怕死的韌勁,跟他身上一樣難馴的野性。強強硬碰,讓趙明川十分惱火。

    初寧被他掐得差點斷氣,卻仍一聲不吭,咬著嘴皮承受住,目光半分不避。

    「你他媽就在找死。」字字帶刀,趙明川把她按在牆壁上。初寧臉都白了,大口大口地喘氣。

    屋裡的阿姨最先趕來,不知所措地勸架:「川兒哥,快鬆手,小寧要憋死了。」

    陳月下樓的腳步聲匆忙又驚慌,「明川,明川,使不得啊。」她擔心女兒,但又不敢忤逆這位大公子,手伸在半空,想去拉他手臂,但又不敢碰。

    初寧甚至都嘗到了喉嚨口湧上來的一絲血腥味。趙明川終於鬆手,那種眼神兇殘又不屑,他指著初寧,「再有下次,你試試看。」

    趙明川摔門而去。

    保姆阿姨趕緊去扶初寧,心可疼:「都是老虎脾氣,這可怎麼得了哦。」

    初寧根本說不出話,一個勁兒地猛咳。

    陳月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杯水,拍著她的背順氣:「趕緊喝點,慢慢喝,別急著說話。」

    初寧脖頸上的紅印都泛了紫。陳月是又心疼又覺得受氣,「他晚上喝了酒,你又不是沒看見。再說了,我早早提醒過你,不要跟他爭執,不要跟他爭執。哎,你看,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初寧已經緩解很多,嘶啞著聲音開口:「你為什麼這麼怕他,他是多長了一隻眼睛,還是多長了一條胳膊?」

    陳月是有心維繫安穩的局面,奈何這隻老虎女兒不聽話。她也有怨氣:「咱母女倆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心裡有數。我走到今天我容易嗎?討好這個照顧那個,生怕哪裡沒做好,給人留下話柄背後議論。」

    這倒是陳月積蓄多年的真情實感,她憋不住都倒了出來:「寧寧,你不要這麼好強好不好?服個軟,我們在這個家的日子都好過。你和你大哥這麼作對,傳出去到底是你吃虧,面子不好看啊。」

    初寧眉間皺痕已經冷下來,她說:「我不像你。」

    陳月不解。

    「我可以不要面子,但我要骨氣。」

    半夜一場鬧劇壯壯烈烈,趙明川走後沒再回來,而初寧也是一宿難眠。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爬起又睡下,兩點多開起電腦想用工作催眠,但不走心,腦袋空白一片。

    初寧索性放棄,合上電腦,從抽屜里摸出一包煙,坐去飄窗盤著腿兒,對著城市吞雲吐霧。

    第二日,天還沒亮她就回公司了。

    寧競投資在四環附近,前年才搬到這座月租金近十萬的大廈。創業之初特別辛苦,節約成本,就在一座居民房裡掛牌開工,期間辛酸史也有一本字典厚。

    上午九點開過例會,初寧把與金木北城的項目合作提上日程,這就是昨夜趙明川提起的。早些年做傳統加工業,如今轉型沒多久,跟著潮流一塊做VR。這個老闆叫徐有山,中等身材,是個話癆。提著個LV的公文包也像山寨——看起來是不怎麼靠譜。

    他手上有一個VR眼鏡的製作訂單,標的額有兩百多萬。說白了,他有項目,但是缺少資金鏈。兩人共同認識的一個朋友,就牽了根線,讓兩家公司對接業務。

    這對初寧來說,算是一筆大生意。加之又是熟人引薦,顧慮成分自然要少幾分。至於趙明川昨晚說的那番話,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這人的德性……

    初寧輕輕嗤了個「呵」字。別指望他能為你謀好事兒。

    辦公室響起敲門聲,初寧腳尖點地,順力把椅子給轉了回來,「請進。」

    關玉推門,堆了一臉的笑,「我家今天煲了雞湯,反正路過,就順手給你捎了份。」她右手勾著保溫飯盒,看她一眼:「嗯,今天這條絲巾挺不錯的。」又問:「昨晚還順利吧?沒和你大哥怎麼樣吧?」

    初寧斂了眉眼,「沒。」

    關玉:「你看你的臉色一點兒都不好,得補補氣血了啊。」

    「是嗎?」初寧從抽屜拿出化妝鏡左瞧右瞧。昨晚沒睡,所以她早上的妝容比較濃,特意抹了大紅唇提氣色。

    關玉把保溫杯擱桌上,說:「昨天放我鴿子,今晚上可不許借口了啊。陪我去吃刺身。」

    「你還用我陪?」初寧收好鏡子:「那晚的男人呢?」

    「什麼男人?」

    「在酒吧,被你吃光豆腐的那個朋克男。」

    關玉嬌嗔:「誰吃豆腐了?」

    初寧撐著下巴,淡淡笑:「哦,沒吃他豆腐,那你吃他哪兒了?」

    關玉嘖了聲,倒也沒否認,湊近說:「他技術蠻好的,晚上用了四個,早上還能來一次。」

    初寧面無表情。

    「哎呀呀,還是年輕好啊。」關玉由衷感嘆:「一點就爆,使不完的力氣勁兒。」

    不想再聽她的艷|情史,初寧說:「晚上我也沒法陪你,我下午四點約了人談事。」

    關玉真的想揍她,半怨半提醒:「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兒時間?就知道賺錢,錢錢錢的,念都念煩了。」

    初寧笑著起身,伸手往她臉上摸了把,「乖。」

    約的四點,迎璟三點半就到了。

    他今天又穿著那身西裝,為了顯瘦掐腰,他還把羊毛衫給脫了,穿了件涼颼颼的短袖白襯衫。大學生嘛,穿這種衣服的機會比較少,能找出一件商務襯衫已算不錯,就不計較長袖短袖了。

    他出門之前,祈遇驚呼:「你還沒穿秋褲呢?」

    迎璟說:「沒穿。」

    「今天降溫十多度,我剛出去的時候,風跟刀子割肉一樣。」

    迎璟走得腳下生風,真是的,誰家小帥哥穿秋褲啊。

    一出宿舍樓,狂風怒拍樹葉,溫度跟個冰櫃似的。

    「卧槽。」迎璟頓時縮成蝦米狀,認慫認慫:「……秋褲教做人。」

    他按著地址提前趕到,跟前台確認預約信息。初寧交待過,所以很順利。

    「我帶你去休息室吧。」前台說:「寧總還在開會。」

    迎璟說:「沒事兒,你忙你的,告訴我在幾樓,我自己上去。」

    他早就留神,這姐姐的事情多,座機不停響,郵件的提示音也滴滴滴。她略微抱歉地先接電話,一不注意,手肘蹭到了面上的玻璃杯。眼見就要英雄就義,迎璟迅速伸手一攔,「小心!」

    他準確無誤將杯子接住,然後又細心地將它放在角落裡。前台鬆了口氣,彎著眼睛對迎璟表示感謝。迎璟笑了笑,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便自個兒坐電梯去了。

    初寧的公司在三十五樓,辦公區很大,四排,有數十號人,前面幾間就是辦公室和會議室,非常正規齊整。隔著玻璃,迎璟看到初寧坐在主位,她坐得很放鬆,一手輕搭下巴,一邊聽下面的發言。

    陰天光線欠佳,明熾的燈光在她頭頂,浸潤得她膚色尤其白皙。她的五官組合是精緻的,眉眼尤其風情。迎璟看得仔細,以至於有人叫他時,就跟心虛的小賊似的心慌意亂。

    「您好,請問您找誰?」是一名男士。

    迎璟下意識地往會議室看,初寧恰好也回頭,瞧見他了。

    到點散會,初寧走出來,「這麼早?」

    迎璟咧嘴笑:「不早,我等你。」

    初寧上下掃了他一遍,這小子穿西裝還挺好看。不是成熟男性的穩重利落,氣質乾乾淨淨,別有風味。

    「進來談吧。」初寧將他帶進辦公室,「請坐。」

    迎璟頗有架勢,挺直背脊,兩手交疊放在桌面,跟學生上課似的。

    初寧處理好方才會議的瑣碎事項后,才開口:「新的項目書我看過了,內容比上次充盈。但過於專業,面談會更好。」

    迎璟點了頭,拿出自己那份攤開,「好,那我現在開始。如果有疑問,你可以隨時打斷。」

    初寧頷首:「可以開始。」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迎璟沒有看一眼項目書,侃侃而談,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溫和淡然地注視著初寧的眼睛,禮貌而又得體。一個人在認真投入做一件事時,稚氣自然而然地收斂,沉靜,有磁力。

    「航發機的核心技術以及難點,集中在熱端部件上,無可否認,我們與國外的科技實力仍存在較大差距。但也要認清的是,我們的發展是飛速的。」

    秋日沉悶陰綿的下午,少年的聲音清冽、態度誠懇,內容飛炫,字字穩重。初寧沒有打斷過一次。

    一場過雲雨的時間。

    迎璟說完了,「有不明白的,你可以問我。」

    初寧沒有說話,看不出什麼異樣情緒。

    迎璟緊張得收攏掌心,都快窒息了。

    片刻后,初寧的目光終於落向他,一句十分客觀的評價:「你記憶力挺好的。」

    迎璟:「……」

    「從小背書應該很厲害。」

    迎璟心頭一片涼,比他今天沒穿秋褲還要涼。

    「你說得這些太籠統,我沒有一個鮮明的概念。我知道,航發是個高端、有前景的領域。但,我不知道的是,這個行業能為我帶來什麼。」

    說白了,迎璟的這番發言,沒有撓到初寧的G點。她看不到可以快速迴流的利益。

    一腔熱情徹底泄了氣,迎璟沮喪極了,口不擇言道:「你根本就是打定主意不會選我,那為什麼還要讓我來。浪費時間,就不要叫我來了。」

    初寧皺起眉頭,心想,這小孩兒莫不是個缺心眼吧。

    這哪是做生意的態度,一點行市都沒摸進門。多方了解,多次溝通,平和溝通甲乙雙方意見,這不是必經的磨合么?

    初寧稍稍反省,覺得可能是自己語氣不太好,畢竟他還未出社會。「我的意思是,可以……」

    「我知道。」迎璟打斷,看了她一眼,又悶悶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

    呃,反倒輪到初寧心裡略澀了。

    她點了點頭,緩聲說:「晚點,我會再把你今天的內容梳理一遍。」

    迎璟隨即抬頭:「你會考慮我嗎?」

    初寧微怔,看著他幾秒,「嗯。」

    迎璟頓時笑起來,彷彿心裡的綠枝抽出了一半新芽芽。

    初寧淡淡移開眼,說:「今天就到這吧,有事我會讓秘書聯繫你。」

    「你不請我吃飯嗎?」迎璟突然問。

    「……」

    「都飯點兒了。」迎璟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

    初寧一時語噎。

    迎璟綻開一口白牙,目光活蹦亂跳,「我跟你開玩笑的。」

    「……」

    他起身,推開椅子要走,「那我等你消息,拜拜。」

    一個大背影相對,因為久坐,迎璟的西裝衣擺有了淺淺褶皺。初寧忽然心松,叫住他:「吃飯吧。」

    迎璟訝然:「啊?」

    初寧從抽屜里拎出車鑰匙和手包,繞過辦公桌走來,確定道:「不是讓我請你吃飯嗎?走吧。」

    這是一頓坑蒙拐騙而來的晚飯,迎璟吃得有點虛。因為是臨時決議,又是周末高峰,這附近的餐廳全都滿客。初寧帶他換了倆家店,一家比一家誇張。

    「哎,別到這兒吃了。」

    初寧問:「那去哪吃?」

    迎璟想了想,說:「帶你去我們學校附近的三五巷,什麼吃的都有,老闆幹活利索,人雖然多,但快產快銷,不用這麼傻等。」

    初寧被他的解說逗笑,「你學校離這兒太遠,現在正是最堵的時候,開車過去咱們就只能吃宵夜了。」

    「不開車。」迎璟對她勾了勾手,「我們坐十五分鐘地鐵,然後騎五分鐘小黃車很快的。」

    初寧大概是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建議震驚到了,久久沒吭聲表態。

    迎璟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輕輕拽住她手臂。這是個在他看來十分普通的舉動,就像與同學、與室友、甚至與他姐姐那種友好與親昵。

    「……」初寧表情複雜。

    迎璟的腦袋上像是頂了一輪小太陽,熱情得快要自燃。他揶揄調侃:「怎麼,不敢騎小黃車啊?你上回攔下我,甩給我一千塊錢的時候,可比現在帥多了。」

    初寧被他這胡言亂語的用詞,弄得懷疑自己的性別。

    迎璟一拖二拽,不由分說扯著她出口走:「你跟我走吧,李小強店裡的小火鍋可好吃了,魔芋豆筍還有海帶,再加點香菜和香油,你一定會喜歡的!」

    初寧的外套都快被這小混蛋扯掉了一半,她心裡一聲感嘆:啊呸。這簡直就是一個江湖小神棍——

    分明是他饞蟲犯了,自個兒想吃吧!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嗚嗚嗚。」

    初寧腦子發矇,她想找個地方坐,人像抽了魂似的手往旁邊摸,結果撲了個空,重心失衡,人給摔在了地上。

    「寧姐!」周沁哭音未消,蹲下來扶她。

    初寧的手心蹭去一大塊皮,鋒利的疼感拉回她些許理智。

    機場廣播仍是三國語言循環播報事態進展——政府重視,奮力搜救,積極安撫。

    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

    初寧站起來,往人堆里走了走。邊上是兩名老人家,身處異國,不懂英語,也不知道該找誰問情況,迷茫得像落了單的孩子,只不停念叨:「趙志國呢,趙志國有沒有找到?」

    周沁熱心腸,指著東南角:「名單可以去那兒查。」

    「我眼睛看不清。是那裡嗎?」老人家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順著方向大致分辨。

    「我帶您去。」初寧說。

    周沁用英文交流,工作人員立刻明白,查了一番后,凝重地點了點頭。初寧放低聲音,轉身對老人家說:「……趙志國,護照號是……」

    老者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沿著眼角深刻的紋路,模糊一片。

    「今天是他媽媽的生日,他說趕回來給媽媽過生日。怎麼人就沒了呢。」近乎自言自語的省問,聽得初寧心酸難過。她不是一個喜歡安慰人的人,她覺得安慰一詞,多少帶著點自欺欺人的意味。

    「您老安心,沒準兒,沒準是重名的。」

    但此刻,除了安慰,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機場里,人,越來越多,哭聲也越來越凄厲。初寧像是一條逆流的魚,在汪洋大海里茫然地遊動。

    本來,她也該在這架飛機上的。

    但登機前的一小時,她突然發起高燒,燒得人都抽搐了,把周沁嚇得半死,慌慌張張地叫來機場工作人員幫忙,把她給送進了醫院。做了個血檢結果,排除了傳染型疾病,是重型病毒感冒。初寧這幾天忙工廠的事,也一直沒用藥,拖久了就嚴重了,照了個片子,顯示已經侵入心肺,太危險。

    於是,航班改簽,想走也走不了。對此,當時的初寧還頗有微詞,埋怨自己,「怎麼連這點小事都撐不住,看,耽誤時間了吧。」

    卻沒想到,這一耽誤,救了兩條命。

    當真是陰差陽錯。

    吊了一晚的水,初寧的病症得到緩解,公司太多事情等她回去處理,只能訂了今天的機票。登機時,周沁整個人都在發抖,看著機艙門,又回頭看看機場大廳里哭泣不止的家屬,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寧總,我害怕。」周沁小聲說,說完,眼淚又下來了。

    初寧深吸一口氣,然後牽起周沁的手,無聲地握了握,很用力。

    數小時后,飛機平安降落北京。

    初寧開了手機,二十餘通未接來電,轟炸式的簡訊。大部分是公司員工,滿屏的關心情真意切。初寧翻了翻,在最底層,看到了迎璟的。他打了兩個,間隔半小時,簡訊也有一條,問她出差回來了么。

    初寧先回復幾個重要的,一圈下來,就把他給忘記了。

    她回公寓,看到熟悉的床、桌、沙發時,整個人才徹徹底底地鬆了下來。初寧先是打開電視,新聞實時滾動播報失聯客機的最新消息,聽了幾句,初寧腦袋發暈,一杯接一杯地喝水。

    命運的殘忍與眷顧,大起大落,輕易地將人玩弄。在世事無常面前,根本無能為力。

    初寧自此才知道后怕。直到聽到敲門聲。她一背涼汗去開門,是趙明川。

    大概也沒想到有人在,趙明川的表情略驚,即刻又恢復冷漠。

    初寧今天沒心思吵架,「你來幹嗎?」

    趙明川:「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新聞里,家屬的哭聲、控訴聲真實地傳來。

    初寧頓了下,聯想到什麼。她看著趙明川,目光如針。

    趙明川擰眉,「你這什麼眼神?」

    初寧防備心極重,下意識地說了句:「我還站在這裡,你是不是很失望。」

    趙明川臉色驟變,指著她:「你說話掂量掂量。」

    初寧後知後覺,才知有失分寸。但她忍不住,一天一夜,生死之間。電視里傳來的聲音像是加壓的魔咒,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連趙明川的聲音都聽不太清。

    他說:「我是不喜歡你,但還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再說了,你能不能想點人事,我他媽會提前知道這架飛機要出事?」

    初寧抱著頭,突然蹲在地上。

    趙明川一怔,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在哭。

    但又好像是幻覺,她再抬起頭時,眼睛乾乾的,唇色蒼白。

    初寧搖搖晃晃地想站起,趙明川的手臂有力,要扶她。

    ……卻被有氣無力地推開。

    趙明川的耐性能忍到現在實在是極致,看著這個冤家妹妹倔強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他給她倒了杯水,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然後風風火火地摔門走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初寧天天看新聞。閑下來的時候,也是不由自主地去刷失聯家屬的微博。再後來,各方事故分析原因的猜測湧現,什麼政策陰謀論,甚至外星人劫持,稍微靠譜點的,有理有據地通過飛機構造的拆解,去猜測是否某個核心物件出錯而導致失聯。

    初寧被這樣一篇報道吸引。那些枯燥專業的名詞,延伸至世界乃至我國的航空發展現狀。最後一句總結她印象極其深刻——

    「航空工業的發展,是大事,是難事,是勇事,是好事,它不是神秘無解的天外來客,它落實在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里,飛機起飛、降落——不容許萬分之一的失誤,只有必須與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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