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六爺對葉凡的說法無語到爆,可是內心深處,又不免有些忐忑。
這傢伙跟自己賭了一局,不僅贏了三百萬兩走,還順帶開出一塊高品魔玉。
即便那塊高品魔玉不算大,可是價值擺在那裏,至少也能值七八百萬。
這麼說來,一局賭局對方不僅沒輸錢,反而還賺了一千萬!
眼下對方又拿出這個套路,任誰都會有點不自在。
「開吧!」
小六爺示意解石師傅開始工作。
這一次,解石台下所有看客都不敢大聲喧嘩了,更不敢去嘲笑葉凡和四眼蛟龍。
畢竟,這兩人很猖狂,又很有錢,逮著人就打,足以見得他們有這個底氣。
栝玉堂不允許店裏發生血案,那是對普通人定的規矩。
如果剛才那個青年真的殺了人,想必小六爺也不會說什麼,了不起跟他吵幾句。
在這個層次的人看來,普通魔族的性命如同草芥。
小六爺平時看上去和氣,其實骨子裏高人一等,大家看得出來,只是懶得點破罷了。
這一局,小六爺很謹慎,不論是挑選魔石還是擺列持續,都非常有講究。
不出意外,葉凡五局裏輸了三局,最後一局也輸了。
另外兩局,也不是他贏,而是小六爺看走了眼,沒有開出魔玉來。
葉凡同樣如此,故而算兩人平手。
第二局,葉凡慘敗,連小六爺的其尾燈都追不上,直接付出去六百萬兩現金。
小六爺扣除第一局輸掉的三百萬,倒賺三百萬。
「怎麼會這樣?」葉凡怒不可揭,用力踹碎地面的大塊魔石。
「明明跟之前那塊很像,為什麼不出玉?」
「葉兄,不用如此。辨別魔玉不能只看表面,還得看透光層。」
小六爺拿起自己挑選的一塊魔玉,淡淡笑道:「葉兄你看,越是小的魔石,透光性就越好,只要細細觀察,就能大概看出裏面的結構。
每一塊魔玉的結構都不一樣,需要長時間的觀察和研究,才能確認裏面的品質。
我辨玉幾十年,也不敢說自己必定能開出魔玉來……」
小六爺和葉凡是競爭對手,卻說出指導他的話來。
葉凡神色不忿,哼道:「小六爺,你就別忽悠我了,你是怕我擔心輸太多,就打退堂鼓吧?」
「不不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小六爺連連擺手,可是心裏卻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
凱子,你可別跑啊,好不容易遇到你,不扒你一層皮,怎麼能放你走嘛!
「隨你便吧。」
葉凡想了想,扭頭對四眼蛟龍說道:「四眼,我決定了,待會兒也去挑小塊的魔石!」
「好!」四眼蛟龍對於小六爺的理論自然了解,但是實際操作卻是兩回事。
他覺得精挑細選的小塊魔石透光性好,裏面肯定有魔玉,結果一切出來,屁都沒有。
就好比天文學家抬頭看星空,和普通人抬頭看星空完全是兩回事。
天文學家眼裏的星空,是無數星系和星座組成的,每一片星星他都能立馬認出來那是什麼,存在多久,距離地球世界多少光年。
可是在普通人眼裏,只剩下一句話:「好美啊!」
至於各種星座,他們也知道,甚至可以背出來在什麼方位,有多后的星雲,多少星系組成。
可是真要他們在星空下指出來,估計就扒瞎了。
辨別魔玉同樣如此,小六爺從來不看錶皮,只要摸一摸,在透著光看看裏面的紋路,基本就能確定是否有魔玉存在了。
當然,大部分的魔石都是有魔玉的,只不過絕大部分魔玉,連下品都不到,是沒有價值的。
只有透光性和細膩度、純度達到一定標準,才能稱之為魔玉,其他都叫做廢料。
「走,挑魔玉去!」
葉凡招呼四眼蛟龍一聲,兩人連車都不推了,直奔那些散石堆。
小六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兩位,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喜歡這種牽着別人鼻子走的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既能贏錢,又能指點別人,不要太爽了!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其實隨便找個玉販子都能說得出來,可是怎麼去挑,怎麼去選,就得看技術了。
最關鍵的是,能被他們栝玉堂收進來的每一塊魔石,都被粗略篩選過了,基本都有一定的透光度。
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開出魔玉來,那他們栝玉堂也別開了,直接去做成品拉倒。
「哇,這塊好透!」
「那塊也好透!」
「我去,這麼多全都好透……」
「怎麼選?」
葉凡和四眼蛟龍嘀嘀咕咕交談,小六爺淡笑着從他們身邊經過。
兩個門外漢!
半個小時后,葉凡和四眼蛟龍依舊在那一堆原始魔石旁邊糾結,都沒去其他地方看看,盡在這裏討論了。
小六爺從好幾堆原始魔石里精挑細選出來五塊,推著小車晃蕩到他們身邊。
「兩位,還沒選好嗎?時間已經到了!」
「快了快了,你先上去,我們這就來!」葉凡不耐煩的擺擺手,繼續低頭和四眼蛟龍挑選。
小六爺自顧自的走上解石台,看着葉凡他們。
「不管了,時間到了,就這五塊了!」
葉凡懶得磨嘰,隨便從他們選好的一堆魔石里抓出五塊,兩隻手捧著,直接跑到解石台。
這五塊魔石跟他之前選的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五塊加在一起,最大的拳頭大小,最小的跟一根手指頭似的,就算出了好玉,估計都值不了什麼大錢。
葉凡隨便擺放這些魔石,聽天由命:「開開開,快點!」
「開吧。」小六爺對解石師傅微微頷首。
兩邊開始開石。
小六爺第一塊魔石沒有出魔玉,看來這塊連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又要平局了!」小六爺摸摸鼻子,搖頭一笑:「這局少賺一百萬……」
念頭還沒落下,對面的學徒忽然手一抖,驚愕道:「出了,出了個下品中級的魔玉!」
說着,他拿起來展示。
「啊?」小六爺愕然,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凡:「葉兄,好運氣啊!」
「我這是技術!」葉凡撇撇嘴,哈哈笑道:「多虧小六爺提醒,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辨別魔玉還有這麼多講究!」
「呵呵!」
小六爺翻著白眼。
真以為聽了幾句行話,你就真是專家了?呵呵,自以為是的蠢貨!這塊魔玉只是你運氣好,咱們接下去繼續比,看你後面還能不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