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拿起手機準備繼續寫的時候，凌修的電話打進來了。

季雪歌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凌修，你好。」

「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啊。」

「我這裡有個活，我覺得你能做。」

「什麼？」

「有個24小時書店缺臨時看店的小妹，我之前聯繫了個女孩。她臨時有事就不去了，現在著急找人。」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等下過去。」

「好！」凌修掛上電話之後，就把詳細的地址發給季雪歌。

季雪歌看到那串地址，知道是她那天晚上待的那家。

凌修緊接著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一晚上200塊，錢是有點少，但做熟了會慢慢等價的。」

「這個價格挺好的。」

「嗯，你趕緊過去吧。」

季雪歌急忙將三個大饅頭吃完，灌了兩口涼水，就找了公交車往那個地方趕。

到地方后，服務員帶她熟悉書店的格局和各種書的擺放位置。

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會把書放回原位，但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做。

因此，季雪歌的工作是把那些沒有歸位的書放回原位，並且能引導客人買書，提防有客人偷偷將書帶出去。

季雪歌在那名服務員離開之後，就自己繼續熟悉書店的格局和書籍的陳列位置。

直到都熟悉之後，她才開始坐回她服務生位置上。

這次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也都是學生模樣。

季雪歌朝兩人點了點頭就開始觀察目前書店裡的讀者，發現他們的特徵都不明顯，沒有辦法在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

找不到突破口，就意味著沒有找到一個賣書的切入點。

她爸是個出色的推銷員，他的業績一直是他們單位最好的，他曾經對她說過如果沒有找到突破口就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遇到的客戶恰好很窮，那你就給他一杯咖啡和其他實惠的小禮物。如果你的客戶不缺乏物質，那你就給他精神。

這句話聽起來簡單，但操作起來的難度可想而知。

季雪歌來秦城的這段時間也做了一段時間的推銷，推銷這件事很有意思，如果是很油膩的推銷確實能留住大部分客戶尤其是低端客戶。

那些油膩的推銷方式她厚不起那個臉皮，因此她要另闢蹊徑。

季雪歌在給那些讀者上茶和糕點時，又留意了一遍。

從中挑了一個學生模樣的讀者走了過去，「同學，你要咖啡或飲料嗎？」

「不需要。」

「你需要什麼書？我幫你拿過來。」

那人很不耐煩地抬起頭，「沒事別來煩我！我對你們推薦的書和茶點一點興趣都沒有。」

季雪歌碰了個釘子，朝他笑了笑後轉身離開。

另外兩個服務生也回到位置上。

女孩子小聲地抱怨道：「我們要是沒成功推薦一本書，會不會連那200塊錢工錢都沒有？」

「應該不會吧。」男孩子不確定的回道。

女孩子轉頭看向季雪歌，「同學，你覺得難嗎？」

季雪歌點點頭，「我剛還被人噴了。」

女孩子附和道：「我剛才也聽到了。那個人也真是的，不買就不買太多這麼差幹什麼？我們現在是服務員，又不低人一等，憑什麼要受到他的白眼？」

「這種事以後還會發生很多次，習慣就好了。」季雪歌倒沒有多驚訝的感覺。

為這點小事情驚訝都是那些沒有經過歲月的苦難的孩子能有的反應，她早就嘗過了。

沒有必要把時間過多的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季雪歌接下來又嘗試著問了另外三個人，依舊沒賣出任何一本書。

季雪歌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又嘗試著跟其他讀者溝通。

可能是那些讀者看了幾個小時的書真無聊，就跟季雪歌多聊了幾句。

季雪歌經歷過的事情，在同齡人這裡算是很多的，什麼都能聊一點，很快就賣出了兩套書。

一套還是價值300多塊的大部頭。

那兩名服務生看到她結賬，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季雪歌表情卻是淡淡的，掏了十幾塊錢給那個人買了一杯咖啡。

到後半夜的時候，整個書店都很安靜，也沒有人會在叫什麼服務。

季雪歌就挑了書店裡的一個位置坐下，掏出手機繼續寫她的小說。

她現在寫的這本小說是套路文，完全按照平時他所看到的那些網文進行匯總而寫的。

她剛剛寫完全沒有要創新的意思，在連路都還不會走的時候選擇創新，無異於那個一個還沒會走路的孩子直接跑。

她很清楚自己的階段。

因此，她打算穩紮穩打的寫完一本，然後再做新的打算。

季雪歌抱著手機打了三個多小時的字，才寫完了5000。

她對這個速度不是很滿意，她觀察過那些網路作者的更新，每天至少更6000字。

她還無法確定她每天一定會有三個多小時讓她寫。

因此，提高他的思考能力和打字速度是勢在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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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季雪歌領了200塊錢底薪加102塊的獎金就美滋滋的回酒店了。

她之前跟酒店的人說長期住，酒店的人也給了她很大的優惠，算下來平均每天的住宿費是130塊。

比兩三百塊的一晚的酒店節省了不少，而且她每天都可以吃豐盛的早餐。

有時候趁著酒店餐廳工作人員不注意，她還能順走一些主食，常常午餐也給解決了。

只要她每天的收入超過150，她的存款基本不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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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季雪歌又做了三天的書店服務員，有兩天她沒有推銷成功一本書。

但推銷成功的都是那種價格比較貴的書，因此老闆對她態度也很不錯。

這種24小時書店，最主要的收入並不是賣書，而是巨大的人流量以及他們的甜點、咖啡。

第四天的時候，季雪歌的郵箱里接到一封新郵件。

季雪歌看到那封郵件的名字，手就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那是她投稿的其中一家。

季雪歌手忙腳亂的點開，發現是去拒稿信息。

拒稿的理由很簡單——你的文字功底不錯，但行文過於俗套，人物不突出，情節也過於平淡。謝謝你的投稿，有機會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