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樺慢慢伸出手,同時注意著聞川,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心裡不由一沉,一狠心,準備把手放進白洛飛的手心。
就在兩人即將手握手的前一秒,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憑空伸出,搶先牽住了她的小手,輕輕一用力。
她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被扯到了對方的懷裡,在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面龐時,她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宛若狐狸一樣的狡黠笑容。
白洛飛有點懵逼,特么的怎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聞川攬著藍樺的軟腰,對他一揚眉,「不好意思,今晚她是我的。」
藍樺呵了一聲,斜眼問,「只是今晚?」
聞川斜斜掀起唇角,「每個晚上,都是。」
藍樺這才滿意的笑了。
白洛飛:「……」
請好好愛護單身狗好么?
兩人滑入舞池,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聞星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藍樺摟住他的脖頸,微微垂下眸,剛要出聲道歉,卻聽聞川『噓』的一聲。
她只覺眼前一花,臉上好像被戴了一個面具。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然後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那幽深的眼瞳倒影出自己的樣子。
她被他含笑的眼神蠱惑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這面具……好像有點眼熟。」
聞川好心的提醒,「難道你就這麼無情的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藍樺恍然大悟,「這個……是我被你偷走的面具?」
聞川不太認可『偷』這個詞,她戴著面具的模樣,讓他彷彿回到了多年前他們初見的那個晚上。
「前些天我突然找到了它,也找到了那晚的記憶。」
也許是心境不一樣了,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他的心跳居然忍不住的加速跳動。
其實面具並不是他特意留下來的,他當時從藍樺那拿走之後,就隨手扔在了行李箱里,一直不見天日。
前些天他想藍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它的存在,於是翻了出來。
藍樺沒想到他還留著這個玩意兒,心裡動容,彎起的眉眼好似一輪新月,「所以說,它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聞川笑道,「如果這麼想能讓你高興一點的話,它就是。」
藍樺切了一聲,雖然有點兒小不滿,但還是遮不住那股悸動,她仰起頭,直視他深邃的黑眸,一字一頓道,「蚊子,對不起。」
聞言,聞川心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浮出,他眸光柔軟了不止八度,將那股複雜很好的掩住。
他故作淡定,「我以為會是我先對你道歉呢。」
藍樺雪白的貝齒無意識的咬向下唇,咬出了一條淺淺的痕迹,她直直的盯著他,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知道我很自私,從小到大,都是別人遷就我,包容我,所以我習慣性的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考慮,你願意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么?」
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裡面盛滿了真誠的歉意。
聞川看著看著,突然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