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寵妻撩人» 178.第 178 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寵妻撩人 - 178.第 178 章字體大小: A+
     

    隆昌三年臘月初三,定國公世子齊嘉儀娶建威將軍趙焱之女趙亞楠為妻。

    次年九月,定國公府三小姐與瑄親王徐季安成親。

    作為當朝最具實權,也是最受皇帝信賴的功勛世家,定國公府的三個孩子一直都是京城諸多豪門勛貴議婚的熱門人物。

    如今世子齊嘉儀與三小姐齊嘉湲均已成婚,只餘二少爺齊嘉清尚未婚配,那些沒能與定國公府結親的人家便只能去打他的主意。

    加之齊嘉湲嫁給了聲名顯赫的瑄親王,一旦能與齊嘉清結親,便等於和瑄親王也攀上了關係,如此一來齊嘉清就變得更加炙手可熱,有不少女子明裡暗裡的想盡各種辦法接近他,甚至有人不惜用些下作的手段逼他就範,脅迫他娶了自己。

    偏偏齊嘉清與齊嘉儀齊嘉湲不同,既沒有他大哥的腹黑,也沒有他三妹的鬼靈精,是個直來直去的耿直性子。

    他雖聰明,也能看出這些人的陰謀詭計,但是卻不擅長不動聲色的化解和反擊。

    起初幾次隱忍之後,他的牛脾氣終於上來,在一個女孩子當著他的面故意跌進水裡,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又都喊著說自己不會水,求他去救一救的時候,直愣愣的說了一句:「不救,我今日偏要看她怎麼死在這裡。」

    說完當真一動不動的站在水邊,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孩子漸漸沉了下去。

    岸邊的丫鬟婆子嚇傻了,哭著喊著鬧了半晌也不見他動容,只得咬咬牙放棄了這個計劃,讓一個婆子下去救人。

    誰知齊嘉儀卻扯著那婆子的后領子不讓她下去,口中振振有詞的道:「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會水嗎?那下去又有什麼用?平白送死罷了。」

    那婆子死活掙脫不開,其餘的丫頭又是真的不會水,在岸上急得團團轉。

    眼看掉入水中的女子已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再不救上來只怕真要死了,丫鬟們才哭喊著道:「劉媽媽會水,劉媽媽會水的!您放開她讓她把我們小姐救上來吧!」

    齊嘉儀這才冷哼一聲,一把將那婆子丟進了水裡,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那女子被救上了岸,又驚又懼,再不敢打齊嘉儀的主意,並叮囑自己身邊的丫鬟們不準亂說。

    可她不說,齊嘉儀卻不會對這種陰險下作的人心慈手軟,回到席上后毫無幫她隱瞞的意思,當有人問起他剛剛去了哪裡時,直言不諱的把之前的事情講了,還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婆子明明會水卻說自己不會,等她主子快死了卻又反口說自己會,你說她是不是有病?那鄧大小姐帶著這麼個有病的僕婦在身邊,是不是也有病?」

    對方聽了滿臉震驚,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麼好。

    好在齊嘉儀也並不需要他接什麼,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最終這件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不僅鄧大小姐顏面盡失,就連整個鄧家的聲譽也受到了影響,一個已經訂了親的女兒被退婚,其餘幾個正在議親的女兒也被牽連,原本有意結親的人家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怕他家女兒品行不端,唯恐避之不及。

    無奈之下,鄧家不得不捨棄了這個培養的最好的女兒,將她送出京城,遣到老家的家廟裡清修。

    離京之前,鄧大小姐打暈了看守她的婆子,跑到齊嘉儀面前聲淚俱下的指責:「你為什麼要這樣?就算是我做錯了,你當時不也戲弄過我,讓我差點兒死在池子里了嗎!這樣懲罰我難道還不夠?還非要毀了我的聲譽,讓我被家族棄如敝履你才甘心嗎!」

    齊嘉清冷眼看著她,眉頭緊蹙,顯然十分不高興。

    「首先,是你自己故意跌進池子里才會差點兒淹死的,並非我戲弄你。別說你現在活得好好的,就是當時真的死了,那也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與我無關。」

    「第二,我不救你不是懲罰你,而是覺得你行事下作,不願救你。」

    「第三,我只是將你的所做作為如實說出來罷了,沒有絲毫添油加醋隨意編纂。若是這樣就會毀了你的聲譽,那也是你自己毀的,同樣與我無關。」

    「還有,你的家人為了自保捨棄了你,那是你跟他們之間的事情,跟我更是說不著。所以,鄧大小姐請回吧。」

    說完繞過她就準備離開。

    鄧大小姐被他說得毫無反駁之力,心中卻又覺得憤懣不甘,紅著眼睛擋在他身前。

    「可你若是不對外人提起,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我為什麼不能提?」

    齊嘉儀反問:「我行的端做得正,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件事又是你算計我在先,為何我還要幫你隱瞞?」

    「可你不是沒救我嗎?」

    鄧大小姐哽咽道:「反正我又沒能得逞,你又何必斤斤計較揪著不放!」

    齊嘉儀怒極反笑,哈了一聲:「沒得逞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求得原諒了?那要這麼說,那些想偷東西但被抓住沒偷到的,那些想殺人卻被攔下沒能殺成的,是不是也都無罪了?」

    「因為他們沒得逞,所以苦主不僅不能報官,還要幫他們隱瞞罪行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回頭什麼時候真的被偷被殺了,再說出實情?」

    鄧大小姐語噎,揚著下巴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誇大其詞危言聳聽!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齊嘉儀眉眼驟然一戾,面上泛出狠色。

    「我若是礙於你和鄧家的聲譽幫你隱瞞了,你絕不會感激我的沉默隱忍,只會在心中暗自慶幸沒有被人拆穿,並埋怨我心狠,竟真的眼睜睜看你落水卻不管。」

    「而這件事若是讓你得逞了,你便會賴上我一輩子!我今後每日都要看到你這張噁心的嘴臉,你卻絲毫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會沾沾自喜認為自己很聰明!」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的所作所為卻是會讓我痛苦一生,又何來誇大其詞危言聳聽一說!」

    鄧大小姐仍在流淚,翕翕的嘴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像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被眼前這個男人一字一句的反駁回來,嚴厲而又難聽,將她虛偽的表象一層層的揭開,如同赤.身.裸.體的站在街上被人圍觀一般。

    齊嘉儀見她終於說不出話來,冷哼一聲,從一旁繞過離去。

    …………………………

    「這都是二少爺說的?」

    聽了小廝的回稟,蘇箬芸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啊,」小廝點頭,「二少爺把那鄧大小姐說的啞口無言,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蘇箬芸的心思卻不在那鄧大小姐身上,喃喃道:「阿清雖然性子耿直,卻從來不是個愛多話的人。能讓他說出這些話來,可見真是氣得狠了。」

    小廝正準備接話,卻聽她繼續說道:「兒子生氣了,我這個做娘的自然要幫他出氣。」

    房中的下人聞言紛紛打了個哆嗦,在心中為鄧大小姐默哀。

    定國公府有一條鐵則,從老國公那裡一直延續到現在,幾十年未曾變過,那就是「寧可得罪國公爺,千萬別得罪國公夫人」!

    得罪了國公爺只是得罪了他一個人,得罪了國公夫人卻等於是得罪了一家子!

    果然,蘇箬芸話音剛落,一旁的齊錚就轉頭問道:「小滿打算如何收拾他們?告訴我我去做,你別費神。」

    蘇箬芸隨口道:「誰欺負了阿清,就讓誰滾蛋。」

    齊錚點了點頭,叫來高誠吩咐了下去。

    數日後,鄧大小姐故意落水一事非但沒有隨著她的離開而平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事發當日的宴請是平南侯舉辦的,地點位於京郊的一處莊子,風景秀麗景色宜人。

    但鄧大小姐是閨閣女子,輕易不出門,以前也從未來過這裡,那日卻駕輕就熟的避開平南侯府的耳目找到了這裡,還準確無誤的打探到齊嘉儀的行蹤,適時的在這兒和他「偶遇」,繼而「意外」落水。

    平南侯絕不會傻到在自己的地界兒給旁人製造機會,那麼勢必是有其他熟悉地形的人將田莊的構造告訴給了鄧大小姐,包括齊嘉儀的蹤跡。

    最終這件事將鄧老爺和他的嫡長子鄧世榮扯了出來。

    鄧老爺與平南侯交好,之前曾去過這個莊子數次,對這裡十分了解。

    但是宴請當天,鄧老爺與齊嘉儀等年輕人卻並不在一處,所以並不清楚他的行蹤,也不可能告訴給鄧大小姐。

    那麼能夠做到這點並且有必要這麼去做的就只剩一個人,那就是當時和齊嘉儀等人在一起的鄧世榮。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從單純的「女兒不懂事」,變成了鄧家一家子合謀陷害齊嘉儀,立刻變了性質。送走鄧大小姐一個,已經不可能徹底解決這件事了。

    鄧家急得團團轉,越是解釋卻越是欲蓋彌彰。

    鄧老爺有心想找定國公府求情,定國公府的門房卻直言不敢讓他進,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打起歪主意,想把哪個女兒強塞進來賴上他們。

    實在無法,鄧老爺只能厚著臉皮去求平南侯,說自己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希望他能幫忙澄清一二。

    平南侯氣的差點兒把茶盞砸在他臉上:「澄清什麼?難道你要我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而是我自己發了瘋,幫你女兒找機會跑到了齊二少爺面前?」

    「鄧邱啊鄧邱!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引你為知己!你現在知道來求我了,那做這件事之前怎麼不見為我想過!」

    這件事敗了,平南侯府平白受到牽連。

    這件事即便成了,得到好處的也只有鄧家,平南侯府照樣要被人背後指摘,說府中御下不嚴才會讓事情發生。

    鄧老爺只顧自己撈好處攀親家,卻從未替他們考慮過,這讓他如何不氣?

    平南侯從最初其實就查清了整件事的始末,雖然心下氣急,但到底念在鄧老爺跟他多年的交情,加上定國公府又沒有深究,就沒把他們父子二人的行徑捅出去。

    就在剛剛他甚至還以為鄧老爺是來道歉的,結果誰知他張口就希望他幫忙出面澄清,氣的他差點兒倒仰過去。

    「來人!送客!」

    平南侯再不願與鄧老爺多說,讓人將他趕了出去。

    一個月後,鄧邱終究抵不過眾人的白眼和漫天的流言蜚語,辭官離京。

    面對官員的請辭,皇帝一般都會真真假假的挽留幾次,但當鄧邱提出此言時,秦沐卻十分痛快的答應了,別說挽留,甚至連最後的封賞都沒給一點兒,可見對其亦是深感厭惡。

    經此一事,齊嘉清身邊終於安靜了下來,再沒人敢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算計他。

    而他似乎也因此亦是對成親十分抵觸,直至年逾二十,才娶了鶴鈺與小雅的女兒鶴筎為妻。

    鶴鈺不是旁人,正是當初的齊大少爺齊鈺。

    原來齊鈺並非老國公和老夫人的親生兒子,而是老國公齊沛從外面抱養的。

    當年齊夫人尚在閨中之時,就被診斷出是不易受孕的體質,今生怕是都子嗣艱難。

    她原本想著既然如此就不要去禍害別人家的少爺公子了,索性一生常伴青燈古佛。

    可後來遇到了齊沛,齊沛對她用情至深,堅持要娶她為妻,情之所至,年輕的齊夫人終究任性了一回,嫁與了他。

    齊沛的父母對這門親事本就不看好,婚後一年見齊夫人果然一直沒動靜,便做主要給齊沛納妾。

    齊沛為了婚事已經惹得父母不快,不好再在子嗣一事上違逆他們,但也不願納妾影響他與齊夫人的感情,便以齊夫人是安親王唯一的外孫女,如今他們成親才一年就納妾恐會惹得安親王不快為由,提出在外面養一房外室。

    這外室不必給任何名分,等將來懷了孕生了孩子,便抱進府里交給齊夫人撫養。

    若是將來齊夫人一直無所出,就把孩子記在她的名下,視為嫡子,繼承家業。

    齊沛的父母最終被說服,齊沛便偷偷尋了個懷了遺腹子的女人養在了外面的院子里。

    這件事他起初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連齊夫人都不知道。

    因為齊沛深知齊夫人的性子,她若得知他抱養了一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孩子,定然不會同意,寧願忍著心裡難受,也會讓他找個女人生個真正屬於齊家的血脈。

    齊夫人就這樣被瞞了許久,甚至都不知道齊沛養了個「外室」的事情。

    直到那孩子生下來,齊沛才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有了個孩子,不過那純粹是為了應付他爹娘的,他絕不會讓那孩子的母親進府。

    齊夫人得知后自然好一陣傷心,卻也知道自己不易受孕,而齊沛為了娶她已是步步退讓,她不該為了這件事再為難他,便忍下了心中的不郁,點頭答應了將那孩子接到府里來。

    齊沛心知她面上雖然不顯,但心中定有隔閡,卻礙於各種原因無法讓她知道真相,只能更加小意溫存的對待她,讓她心中的芥蒂能少一點兒。

    說來也是巧,齊夫人起初並不太親近齊鈺,但後來見這孩子日漸長大,生的白嫩可愛,心底還是憐惜,就忍不住抱了抱他。

    結果當天下午,她就覺得身子不適,大夫診斷後說是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而一個多月前正是齊鈺剛剛進府不久的時候。

    齊夫人心中對這個孩子更加喜愛起來,覺得他是自己的福星,他前腳剛到,自己的孩子後腳就跟來了。

    齊沛大喜,直至此時才將有關齊鈺身世的真相告訴了她。

    齊夫人感動之餘又心有愧疚,與齊沛商量一番,想將齊鈺的生母接進府里。

    齊沛覺得沒這個必要,但齊夫人懷了身孕,他又不想讓她為此煩悶,就對他爹娘說那外室產後氣血不調離世了,之後將那人以奶娘的名義接了進來,讓她親自照顧齊鈺。

    這女子是個老實人,只因自家夫君急病去世,幾個大伯小叔不願她分得家產,一心想害死她腹中孩兒,才不得已逃了出來。

    如今能給自己的孩子找一條活路,還是如此富貴的人家,她已是感恩戴德了,別說還能給自己的孩子當奶娘親自照顧他,就是讓她當牛做馬她也願意。

    如此一來,齊鈺便成了定國公府的庶長子。

    直至他十二歲那年,他的親生母親久病不愈,眼看要撒手人寰,齊沛才對他說出了實情。

    齊鈺自幼便與奶娘甚是親近,得知后雖然震驚,但還是鎮定下來接受了事實,送了生母最後一程,在她彌留之際喊了一聲娘,讓她了無遺憾的走了。

    待到齊錚成婚之後,他費盡心思苦追小雅多年,終於抱得美人歸,開府自立。

    齊沛心知他雖然看似溫順,但自從得知真相后便想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自力更生,不想一輩子依賴定國公府的名聲,像個附屬一般碌碌無為。

    故而與他商議一番,在他成婚前將他並非定國公府血脈的事情公之於眾,但並未提及他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只說是當初從善堂領回來的。

    左右齊沛的爹娘此時已經去世多年,即便說出來也無需擔心他們會生氣。

    齊鈺自立后,不願認回自己的本家,讓那些狼心狗肺見利忘義的人聞著肉腥纏上定國公府,便索性認了鶴存安為父親,承繼了鶴家的姓氏。

    鶴存安一生無兒無女,忽然多出個兒子兒媳自然喜不自勝,當即將齊嘉儀拋到了一邊,再不認這個當初死纏爛打搶來的徒兒,專心「摧殘」起了他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歲方能說話起就開始教他們辨識各種藥材。

    所以,當齊嘉清娶了他的孫女鶴茹時,已經六十有餘的他哭的傷心至極,邊哭邊道:「到底還是便宜了你們齊家!」

    自己最得意的徒兒就是這個孫女了,最後竟然還是被齊家小子誆騙了去,教給她的那一身醫術等於也都帶到了齊家。

    蘇箬芸見狀撇過頭去冷哼一聲,理都懶得理他。

    晚間洞房花燭時,鶴茹還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齊嘉清,婆婆會不會因為她祖父的話而不喜歡她。

    齊嘉清搖頭:「不會,我喜歡的我娘都喜歡。」

    鶴茹一張臉羞得通紅,齊嘉清帶著些微酒氣的唇已經貼了過來,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將她壓到了床榻上,伸手放下了床幔。

    紅燭高燃,夜色溫軟,當天邊掛滿璀璨的繁星時,正院里的人也相繼歇下。

    齊錚從凈房出來時,就見蘇箬芸懶懶的倚在窗邊,唇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她現在已經年近四十,雖然這些年一直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齣頭的樣子,但到底不是曾經年輕時的樣子,笑起來時眼角會有抹不去的細小紋路。

    可在齊錚眼裡,她卻彷彿從未變過,似乎她原本就是這個模樣,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她在他心中都是最美的樣子,歲月除了給她平添了嫵媚溫柔,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齊錚心底微軟,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貼在她耳邊低語:「在想什麼?」

    蘇箬芸沒有回頭,靠在他身上喃喃說道:「我在想……我這一生,該是了無遺憾了。」



    上一頁 ←    → 下一頁

    重生棄女當自強武俠世界大穿越抗日之川軍血歌隔墻有男神:強行相愛1誘婚試愛:總裁老公太會
    都市逍遙修神透視醫聖神醫小獸妃我是系統之女帝養成計劃重生落魄農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