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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寵妻撩人» 149.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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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撩人 - 149.第 149 章字體大小: A+
     

    秦襄抱著蘇箬芸瑟瑟發抖,眼角餘光又看到不遠處那灘濃重的血跡和屍體的殘肢。

    她趕忙推開蘇箬芸,捂著胸口發出一陣作嘔之聲。

    車外的血腥氣太重,她順過氣之後拉著蘇箬芸一起回到了馬車中,讓春桃點了香將這腥氣衝散。

    剛剛的廝殺之中,車簾偶然掀開了一角,她正從這裡看到了齊錚以及一應麒麟衛那兇殘的殺人手法,當即臉色慘白。

    她知道這是在保護自己,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哪裡見過這般場面,胃裡翻江倒海的涌動起來。

    若不是顧忌著自己大梁公主的身份,不能在敵軍面前失了儀態,恐怕當場就要吐出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點兒……害怕。」

    她稍稍平復之後對蘇箬芸解釋道,怕她誤會自己對齊錚有什麼偏見。

    「我知道,」蘇箬芸溫聲道,「換做是誰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害怕的。」

    秦襄點頭,又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怕嗎?難道你以前見過?」

    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想起蘇箬芸曾被拋棄的過往,這樣的她說不定真的經歷過這種可怕的事情。

    蘇箬芸果然有些失神,卻很快清醒過來,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秦襄知道她不是那般不懂禮數的人,既是不願提起此事,那就是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越發後悔起來,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才讓她回憶起不好的事情。

    見蘇箬芸不願說,她索性也不再問,轉而問起她為何這麼久才追上隊伍,身子可曾大好?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誰知蘇箬芸聽了之後臉色卻更加不好,勉強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她這是怎麼了?」

    秦襄喃喃。

    春桃搖頭,心中亦是不解,輕聲道:「待會兒奴婢去打聽打聽,問問那些跟在蘇大小姐身邊的家丁護衛。」

    秦襄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好,若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到她。」

    但是出乎意料,蘇箬芸身邊的人這回嘴都緊的很,春桃想盡辦法也沒能問出一絲半毫有用的消息。

    秦襄得知后越發擔心起來,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可是蘇箬芸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只好暫且放下不提。

    比她更擔心蘇箬芸的是齊錚。

    起初齊錚還對蘇箬芸回來后沒有第一個衝過來找自己而有些不快,待發現她從公主的馬車中出來之後仍舊沒來找她,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中悶頭不出來,他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因為這期間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丁點兒眼神都沒給他。

    齊錚心中惴惴,開始回憶起自己近來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可他連自己小時候打破別人家窗戶的事情都翻出來了,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惹了蘇箬芸不高興的地方。

    想不明白就只能親口去問,但蘇箬芸把自己關在了馬車裡,他又不方便追到車上去,就只能等她出來的時候想辦法把她叫到一邊問上一問。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機會她也沒有等到,因為蘇箬芸一直到晚上都沒從車中出來,似乎根本不想見人一般。

    眼看著天色已黑,他下定決心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見她一面,哪怕是偷偷潛到她的帳篷里。

    誰知還沒等他過去,一道纖細的人影已經趁著夜色出現在了他的營帳中。

    與他住在同一個帳篷的高誠嚇了一跳,當即就要扯開嗓子喊人,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自己身旁的主子一記手刀劈在脖頸,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齊錚滿不在意的從他身上垮了過去,滿臉欣喜的迎向黑暗中的人影,口中輕喚:「小滿。」

    下一刻,熟悉的淡香撲鼻而來,那抹人影衝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箍住他的腰身。

    齊錚心滿意足的想著,他的小滿果然也是思念他的。

    可當他歡喜的伸手擁住了她,將她單薄的身子抱在懷中時,心中的雀躍頓時消散,揚起的嘴角迅速垮了下來。

    「怎麼回事?」

    他握著她纖細的似乎隨時都會折斷的腰,撫著她骨瘦嶙峋甚至有些硌手的脊背,沉聲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白日里見到蘇箬芸時他就覺得她瘦了,但是冬日的衣裳裹得厚,她又披著厚厚的斗篷,倒也看不大出什麼。

    現在親手把她抱在懷裡,摸到了她身上那一塊塊兒突出的骨頭,他才知道她到底瘦了多少。

    齊錚又急又氣,更多的則是心疼,想要把她推拉開問一問,她卻死死的抱著他不鬆手。

    當胸前的衣襟傳來一陣濕意,他頓時驚慌失措,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一陣陣的抽痛。

    「小滿,你……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邊問著一邊輕輕的拍撫著她,不敢在將她從身前拉開。

    懷中的人無聲哭泣著,似乎在強忍著巨大的痛苦。

    暗夜沉靜,聲音稍大一些就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動靜。

    蘇箬芸不敢哭出聲來,極力的隱忍著,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在他懷裡抽噎不止。

    齊錚從沒想過,這樣強悍而又倔強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哭,且哭的更加讓人心碎。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問卻又不敢問,怕問了會讓她更傷心難過。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她啞著嗓子艱難開口:「阿錚,我外祖父……沒了……」

    這聲音沙啞苦澀,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悲傷,又因為壓抑著不敢說的太大聲,更顯苦痛絕望。

    齊錚身子驟然一僵,忽然覺得帳篷里的炭盆形同虛設,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

    小滿的外祖父,蔣老先生,沒了?

    他不是在京城嗎?不是好好的在成安侯府里有人照看著嗎?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諸多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最後所有的不解都被拋在腦後,只剩下兩個字,兩個代表著最終結果,永遠也無法改變的字:沒了。

    那個給她取了乳名的人,那個為了她披星戴月奔赴京城的人,那個即便變得痴傻也仍舊記得她的人,沒了。

    她有那麼喜歡那個名字,就有多麼喜歡那個人,可現在這個人,竟然永遠的離開她了。

    她該有多傷心?該有多絕望?

    而在她最痛苦難過的時候,他竟沒能陪在他身旁。

    齊錚的呼吸幾乎凝滯,心臟痛得難以自己,眼眶在黑暗中慢慢變紅。

    他收緊手臂緊緊地箍住她,將她抱在懷裡,不留一絲縫隙。

    他想說小滿別怕,你還有我,可這句話卻顯得那麼無力,他幾次張口都沒能發出聲音。

    沒有人能代替那個老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即便自己能陪伴她一生,也不可能代替那位老者。

    沒了就是沒了,即便有再多的其他人,也不是那個人。

    帳篷里陷入無邊的黑暗,重逢的喜悅在她流淚的那一刻完全消失。

    齊錚抱了她很久,感受著她壓抑的哭泣,感受著她滿心的絕望,待她終於哭的徹底沒了力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時,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早已鋪好的床褥上,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她如同孩子般嬌弱的睡顏,他終於明白了白日里為什麼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因為她怕控制不住,怕看了他之後就會忍不住哭,就會在所有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這是給靖康公主送親的途中,是喜事,她不能哭,也不能將這些情緒帶給即將大婚的秦襄。

    齊錚坐在她身邊,閉著眼扶了扶額頭,半晌才將心底那份感同身受的抽痛壓制下去,起身走到高誠身邊,掏出一個瓷瓶在他鼻端晃了晃。

    高誠被一股刺鼻的氣味兒熏醒,看到他后驟然想起剛剛那抹黑影,正要出聲詢問就被齊錚捂住了口鼻,指了指蘇箬芸的方向,又單指放在自己唇邊示意他噤聲。

    高誠恍然,捂著嘴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找個理由悄悄溜出去,給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就被齊錚拎著后脖領子扯了回來。

    「去哪兒?」

    齊錚對他不打聲招呼就自己往外跑的舉動很是不滿。

    高誠一臉莫名,心道世子爺你要與世子夫人行人倫之事,總不能就讓我在帳篷里給你們守著吧?

    這……這似乎不大合適啊。

    他正想著,就聽齊錚低聲說道:「去找世子夫人身邊的人問一問,他們與送親隊伍分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無巨細全部打聽清楚,在回來告訴我。」

    他面色凝重,聲音低沉,臉上沒有絲毫玩笑之意。

    高誠見他神情肅穆,心知定然是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趕忙應諾一聲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便匆匆走了回來,身後跟著一人,正是一直易容改扮著跟在蘇箬芸身邊的木蓮。

    蘇箬芸的事情雖然不會瞞著齊錚,但有些話卻不便對身為隨侍的高誠說,所以她親自走了一趟,讓高誠守在帳外,自己進去將陳郡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對齊錚說了一遍。

    齊錚聽著她的訴說,放在膝頭的手漸漸握緊,牙關緊咬,一股狠決的戾氣從身體里散發出來。

    他靜靜地聽著,聽完之後沉默良久,最終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讓木蓮留在這裡守著蘇箬芸,自己則從營帳中走了出去。

    寒風吹打在臉上,隨著每一次呼吸沉入心底,凝結成霜,最終化為一場可怕的暴風雪,席捲向那些傷了小滿,傷了她外祖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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