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她醒來時齊錚早已睜開了眼,正躺在枕頭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似乎就在等她醒來的這一刻。
蘇箬芸笑了笑,正想要說什麼,少年已經吻了過來,在她唇畔停留輾轉片刻,道:「早,小滿。」
「早,阿錚。」
蘇箬芸笑著蜷到了他懷裡,面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齊錚心滿意足的抱著她,聞著她的發香,只希望今後的每一天都能這樣看著她醒來。
蘇箬芸由著他抱了一會兒,才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該起來了,今天還要認親呢。」
齊錚哦了一聲,鬆開手坐起身,手臂撐著床板時肩上傳來一陣疼痛,沒忍住嘶了一聲。
蘇箬芸忙起身看了一眼,昨日燭火下看著就有些腫起的后肩今日更甚。
「我待會兒讓人去成安侯府傳話,等認完了親讓鶴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用,」齊錚笑道,「這麼點兒小傷哪裡用得著驚擾鶴大夫,讓府里的大夫給看看就是了。」
他知道鶴存安並不是蘇箬芸的部下,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答應留在京城幫她給蘇南治腿而已。
治腿之外的事情勞煩他一次就等於欠他一個人情,他並不想讓蘇箬芸因為這點事就欠別人什麼。
蘇箬芸不置可否,起身準備更衣,掀開被子時將一方白色的方巾帶了起來。
那方巾上有幾點血跡,蘇箬芸看著一愣。
齊錚見狀忙將那方巾抓了過去,神情有些尷尬。
他昨晚在手腕上劃了個小口子,染了幾滴血在上面,想這樣把今天驗喜帕的環節矇混過關。
結果弄完了順手丟在一邊忘了收起來,被她看個正著。
蘇箬芸笑了笑:「你不必如此的,就說我昨晚身子不適沒有圓房好了,沒事的。」
齊錚卻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行不行。」
他娘說新婚之夜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房裡不好,那沒有圓房的話肯定也不好,到時候下人會看輕她的。
蘇箬芸失笑:「可是……你這樣也瞞不過去啊。」
瞞不過去?
「為什麼?」
不就是要驗血嗎?難道這血還有什麼區別?
蘇箬芸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笑著趴在他的肩頭,將他身下的被子也掀了起來。
齊錚昨晚被她整個扒.光,此刻被子被掀開,只覺得身下一涼,下意識的伸手想擋住兩腿之間不讓她看見。
蘇箬芸輕笑著將那帕子搭在了他用手擋住的地方,俯身湊到他耳邊:「因為……還少點兒東西。」
齊錚陡然間明白了什麼,心跳的厲害,想起她昨晚那樣對待自己,放在腿間的手趕忙抽了出來,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兒。
「不許再點我穴道!」
說完臉色一紅,心中暗惱。
不是應該就不讓她在那樣為所欲為的嗎?怎麼就變成了不能點他穴道了?
說得好像……好像自己很想似的……
女孩子輕笑出聲,在他唇邊輕啄幾下:「好,不過你受傷的這邊肩膀不能亂動。」
齊錚唔了一聲,手臂緊緊圈住她的腰:「我……我就抱著,不亂動。」
說著似乎是怕她拒絕,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蘇箬芸笑著回應他,手指從帕子下面鑽了進去。
齊錚覺得身下某處被溫熱的手掌包裹,呼吸驟然變得沉重,唇上不禁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吮著她的唇。
柔軟的小手肆意撩撥著他,他抑制不住的喘息低吟,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
迷濛中看到女孩子清亮的眼神,齊錚忽然覺得有些不甘。
憑什麼自己這樣沉醉,她卻總是這般清醒?這不公平……
他咬著她的唇將一隻手探入了她的衣擺,鑽進貼身的褻.衣,沿著細滑的腰肢往上攀援,攏住了一朵渴望已久的花苞。
這花苞一如既往的嬌嫩柔軟,荷尖兒在他掌心中緩緩綻放。
齊錚聽到她唇中發出一聲嚶.嚀,不禁勾唇輕笑,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又忽而攏住忽而鬆開,還時不時併攏指尖,在那嬌軟的荷尖兒上一陣掐弄。
女孩子唇間溢出一陣嬌.吟,手上的動作也因此慢了下來。
齊錚喉中嘟噥一聲,埋首在她頸側低聲輕語:「小滿,別停……」
蘇箬芸輕哼一聲,如他所願的繼續動作起來。齊錚喘息著在她頸側親吻舔舐,滾燙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頸,在她頸側和鎖骨周圍留下一串痕迹。
當他終於再次紓解出來時,女孩子也徹底軟在他身上,有氣無力的靠在他懷裡。
齊錚在她唇邊淺吻輕啄,掩在她衣衫下的手仍舊沒有抽出來,戀戀不捨的輕輕揉弄著,享受的聽著她唇邊偶爾溢出的輕哼。
這樣的她真是乖巧可愛,讓他忍不住想好好的欺負一下。
特別是她的小手此刻還軟軟的搭在他的腿間,帕子在剛剛的動作中已經鬆鬆垮垮的偏在了一邊遮擋不嚴,露出的一角畫面格外香.艷。
他眸光微熱,手掌稍稍收緊,門外這時卻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敲門聲。
「世子爺,世子夫人,該起了。」
秋雁的聲音隔著門扇傳來。
齊錚眉頭一蹙,覺得十分掃興,懷中的女子卻陡然清醒,撐著身子要離開他的懷抱。
「再抱一會兒。」
他不滿的說道,環著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攏著那花苞的手掌也跟著收緊。
蘇箬芸笑著輕輕推他:「今日要認親,我昨晚跟秋雁叮囑過的,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叫醒我。」
齊錚皺眉:「晚點去也沒事,咱們府上人不多,那些規矩都是講給外人聽的,自己家裡人不看重這個。」
說到這裡心中隱隱有些高興,他喜歡跟小滿說話的時候用「咱們」這個詞,小滿終於也是他的家人了。
「那也不行,」蘇箬芸搖頭,「我才嫁進來第一日,就算是做做樣子也不能太晚了。」
齊錚擰不過她,只好不情不願的放開了她,用腿上的帕子草草幫她擦了擦手,又黏在她身後跟她一起去了凈房。
他原本是想跟她一起沐浴,結果剛剛露出這個意圖就被她三兩腳踢出來了,說是一起洗的話這個澡就洗不完了,今日乾脆也不用去認親了。
齊錚光.著.屁.股不滿地哼哼著走了出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生著悶氣。
直到她出來又由著他抱著親了親,才將這股氣消了下去。
…………………………
認親的環節並不複雜,齊夫人原本就對她十分滿意,在驗過帕子的婦人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之後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險些沒忍住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
她家阿錚可以人道,可以為齊家開枝散葉延綿子嗣了,她心中的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
果然讓他選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是對的!看看這小兩口含情脈脈的樣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安心的!
新媳婦給長輩敬過茶,接過長輩的禮物后又送上了親手縫製的鞋襪等物,認親環節也就算過去了。
齊鈺雖是庶出,但在府中地位卻不低,齊夫人很疼愛他,齊錚也敬重他,所以帶著蘇箬芸給他也敬了杯茶,只是沒行跪禮而已。
齊鈺笑著接過,同樣送上了禮物,行事做派沉穩老練,通體氣質溫文爾雅,完全看不出是庶出的孩子。
蘇箬芸原本並沒有太注意他,但是往來間發現他眼角餘光總是不經意的掃在她身後的小雅身上,這才暗中留意了一些。
用過早膳,陪著長輩們聊了會兒天,一對兒新人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齊錚叫來了府里的大夫給他看肩上的傷,大夫看過後皺著眉頭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休養幾天就好了,不過最近要注意別做太劇烈的運動,校場上的操練什麼的可以停一停,等好了再說。我這裡有一盒葯,世子爺先拿著塗抹幾天,等……」
大夫將葯遞給他時陡然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嚇得連後面的話都忘了說。
「幾天是幾天?」
齊錚綳著臉沉聲問道。
大夫舌頭有些發直,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就黑了臉,小心翼翼的道:「怎麼也要……三五天吧。」
三五天?
齊錚臉色黑如鍋底,差點兒忍不住直接把他踹出去。
蘇箬芸笑著讓小雅給大夫拿了一個封紅,把他送了出去。
大夫深深的鬆了口氣,背著藥箱三兩步跑遠了。
齊錚本就氣悶,見蘇箬芸還勾唇在笑,越發生氣,用沒有受傷的那側手臂一把將她拉過來坐在了自己腿上。
「我沒事,一點兒都不疼,今晚就可以!」
蘇箬芸笑的花枝亂顫,攬著他的脖子問他:「可以什麼?」
齊錚面色一紅,湊過去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悶聲道:「你知道的。」
說著一隻手掌又躍躍欲試的往她衣擺里鑽。
蘇箬芸笑著躲避,齊錚嘟囔著去追尋,兩人笑鬧間外面傳來消息,鶴存安到了。
齊錚沒想到她還是把鶴大夫找了過來,心中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還是泛起一陣暖意,吻了一下她的唇放開了她。
鶴存安看過他肩頭的傷,不屑地撇了撇嘴,低聲嘟囔:「現在什麼小傷小病都讓我看了,回頭是不是擦破個皮,被蚊子咬了個包,也要來找我?」
說著手上用力一按。
齊錚不妨他忽然來這麼一手,雙眼陡然睜大,咬著牙發出一聲悶哼。
該死的!這是大夫還是殺手?
鶴存安手上動作卻沒停,不斷的揉捏按壓。
齊錚額頭滲出層層冷汗,直被他捏的覺得這邊肩膀都要廢掉,身後的人才終於停了下來,十分隨意的拍了拍手道:「沒事了,晚上就好了。」
晚上?
他喘著氣趴在桌上,要死不活的問道:「是今天晚上就好了?還是要過了晚上才能好?」
鶴存安皺眉嘶了一聲:「要是過了晚上才能好我就跟你說明早才會好了!晚上就是晚上!你怎麼聽不懂話呢!」
說著又看了看蘇箬芸,想說你這麼個人精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傻子?
但話到嘴邊看到她清冷的眼神,還是咂了咂嘴把這話又咽了回去。
管你們是人精配傻子還是傻子配人精,反正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他背著藥箱自顧自的離開了,房中的齊錚在桌上又趴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咧著嘴傻笑著看著蘇箬芸。
蘇箬芸看他下巴還墊在桌上,傻憨憨的看著自己,不由也是一陣輕笑,起身一邊給他穿衣一邊問道:「疼不疼?」
疼!當然疼!這鶴大夫下手太狠了!
不過相比起要等三五天才能和她圓房,這點兒疼真的不算什麼,所以他笑著搖頭:「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蘇箬芸無奈失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