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匆匆奔赴上前,跪倒在燭龍霆身前,想要哀求,但卻被七千攔截住,沒讓他們接觸燭龍霆半根寒毛。
幾個人都急得團團轉。
「七先生,是我們不懂事,沒有管教好家裡的小畜生,請燭少通融通融,孩子犯錯了,我們大人願意承擔責任。」查禮城一臉慌亂地道。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想要讓七千給他們通融一下。
這時候,其中一人遞上一張支票,對七千道:「七先生,我們知道您是燭少身邊的得力助手,請您一定要幫幫忙,把孩子放出來吧,他們都是未成年啊——」
話語透著恩威並重,意思就是,你要麼收錢,要麼我們鬧大了去法庭見,他們幾個還沒到14歲都是孩子,就算犯法也必須無罪釋放。
這時,其中一位男子站出來,對七千道:「我們是怕燭家,但是燭家也不是沒有對手的,在萬城,除開萬家,朱家,還有姜家,姜家一直都是老家族,如果燭少當真不放人,我們不介意投靠姜家。」
燭家,朱家,好幾屆萬城城主都是兩家或者兩家扶植的人登台,但萬城也不是這兩家名門大戶,還有一個姜家,還有一個家族也是一流家族,只是那個家族向來不參政,不然萬城也輪不到三足鼎立的局面。
一兩百年裡,三足鼎立,偏偏二「珠」如同連襟,相互扶持,反倒將一個姜家給獨立了出去,這讓勢力最強大的燭家成了這萬城的霸主。
近百年來,他們這些二三流,三四流的家族面臨著站隊的問題時,總是會想要站在二「珠」家族裡,一個姜家反倒力量漸有式微之勢。
不過,燭家在十幾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如果不是燭家大小姐苦苦支撐,加上兩個老的一直手段雷霆,燭家燭龍霆聽聞活不過30歲,勢力漸漸有瓦解之態。
萬一,萬一燭龍霆死活不放過他們的孩子,他們不介意投靠姜家,讓姜家成為新一屆的老大,領頭人。
屆時,燭龍霆也不至於這麼囂張。
七千看著幾人,臉頰噙著一絲的冷笑。
威脅,竟然當著少爺的面說出這種沒分寸的話來。
他冷冷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面無表情地道:「請回,我們少爺可不是好脾氣的,敢說出這種話來,就要承受我們少爺的怒火。」
「滾!」
屋中狠狠砸來一個水杯,玻璃四分五裂。
燭龍霆怒了。
查禮城一臉驚恐看著身後的幾個人,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燭家的勢力範圍。
「少爺——」七千站在門口,「他們走了。」
燭龍霆冷冷的聲音響起:「把他們幾個帶回來。」
關桑桑受到這麼大的驚嚇,她至今不敢看人,一看到浮光里的男人,她就嚇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
連他,她都怕得要命。
這幾天,他一直讓寶珠,初萄好好陪著她,寬慰她,如果不是這樣,他擔心她心裡受創後會做出過激的事來。
想到那一天,被姓查的小蟲子是領頭人,他對關桑桑的傷害罪大,而且他們幾人都看到關桑桑的……
一想到這種局面,燭龍霆內心的火就忍不住狂暴。
萬城市中心。
海幅液晶視頻上,媒體最新通告大面積通告一則新聞。
「據本報採訪最新新聞,本市慈善家查禮城在一次捐贈過程中,當眾開出的8000萬支票無法提現,給當地的慈善工作造成巨大的損失……」
現場圍觀的人驚呆了,一個個都看著這條新聞,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怎麼回事啊?他們最尊敬的人,竟然是個假的慈善家?
就在這時候,有人驚呼出聲。
「不會吧,我這邊看到慈善家查禮城在萬城井澤區海天富號一棟別墅里,關著不少孩童,他們被解救,那麼多孩子啊,真是畜生——」
越來越多的人拿出手機,開始查看今天熱門播報的網路新聞。
「媽媽,嗚嗚嗚嗚——」
「啊,光線好刺眼啊!!」
視頻里,警方打開海天富號的別墅區地下的一個鐵柵欄,放出一個個年幼的孩童,孩子的臉頰上滿是傷口,而他們身上衣衫襤褸,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孩子們一看到警員,一個個激動得大哭。
有人直喊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崩潰了一地。
不少圍觀的人看著觸目驚心的一幕,恨不得將這公寓的主人給送入地獄。
警方很快發布通緝令,通緝這件關押無辜孩童的逃犯查禮城。
而與此同時,警方也調查出之前好幾年所謂的捐贈,查禮城都是當眾人,當鏡頭前舉起了巨大的捐贈海報,實則是做給眾人看的,沽名釣譽,偽善的面目一夜之間全部給揭穿個透頂。
這次,不僅僅爆出查禮城詐捐,關押無辜孩童的案件,查禮城的兒子早年曾在一起車禍中撞死一個人,被查禮城拿錢擺平了,用無辜的人頂缸。
警方很快偵破這期案件,全城搜捕查禮城之子。
一夕之間,曾經跟慈善家查禮城關係密切的人,一個個被爆出親密照,人人自危。
與此同時,萬城四家二流的家族一夕之間家族企業資金鏈全線斷裂,放高利貸的一個家族被悉數送入牢房吃起牢飯來。
而家業清白,但家族企業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擠出了名流層,不過幾天的功夫,全部被驅逐萬城範圍,如同發配一般去了外地。
之前用錢打通關係的犯罪也一一被揭發,該受的懲罰一一懲罰到位。
其中投靠姜家的一個家族,儘管苦苦哀求姜家人解救,可惜也被警方強行帶走接受該有的懲罰。
萬城一時陷入了氣氛緊張之中。
海天富號公寓。
巨大的沙發上,燭龍霆坐在軟綿的沙發里,掌心是一枚飛刀。
嗖嗖嗖!
飛刀唰唰地飛舞。
五名少年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上。
其中的一名男子正是那日折磨關桑桑的查少。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頭頂汩汩冒著冷汗,其他幾人也一個個不敢動彈,這一刻他們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