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上前一步,抽出一張照片來,裡面是一個中年女人。
「墨菱,墨輪的妹妹,這個人藏得很深很深啊,如果不是她跑到我們國家度假,還跟老子的女人起了衝突,都沒發現她的身份。不過可惜啊,敢得罪老子的女人,她祖宗十八代,我也要給挖出來,太不湊巧……」他狂傲又邪肆的眸噙著一抹冷笑。
明喻臉色大變。
照片里的女人果然是,是她接頭的人。
「不好意思,我剛跟你們國家的首腦通了電話,他應該在趕來的路上,走,我們先撤退。」滕九延掃了一眼周圍人,說道。
擅入卡梅倫,對卡梅倫的法律而言,是一種侮辱,不管什麼身份,什麼人都會被該國的首腦帶著大部隊給掃掉的。
滕九延見人也救了,一些事也辦了,剩下的一些事也不該他們管的,是時候撤退。
歐少煌沒有多說,揮揮手將屋內的幾個人都帶走。
臨走之前,歐少煌對明喻道:「不好意思,你兒子比你想象中的更黑暗,等你親眼見證他所做的事,你會後悔自己對他錯誤的管教了。」
他也跟著滕九延的步伐離開了司家。
司御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明喻,掃了地上的司奕烽一眼,也跟著大部隊撤離。
一輛直升飛機以飛快的速度撤退,消失在司家的大庭院里,並且帶走了司家的司柳英,司晴雨……司御墨。
當卡梅倫首腦來襲后,看著明喻和司奕烽,兩個人很快就被抓走了。
最高刑事法庭上,律師一條一條罪狀羅列出來。
「明喻,司奕烽,擅自開採國家寶藏,將歡樂草……一一賣給島外人墨菱,牟取暴利,培養不該有的武裝力量。」
「司奕烽,擅自在境外開設各種研究機構,研究違法藥物,對卡梅倫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
司奕烽不僅僅私自將歡樂草賣給島外的人,他還研究出一種針對卡梅倫長壽的病毒,只要給島上的人注射了,島上的人將終結長壽的基因,還將之販賣給島外的一些力量,對卡梅倫造成了嚴重的威脅。
兩人以叛國罪定下罪名,被下令執行死刑。
死刑犯監獄。
「烽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喻質問道。
她之所以會將歡樂草賣給墨家,也是因為墨家的祖上曾經是卡梅倫人,墨輪這一代走向終結后,他們家族唯一被遺傳了長壽基因的人就是墨菱,墨菱也算是半個卡梅倫人。
墨菱偷渡來后,跟她聯繫上后,向她索要一些特殊的藥物,為她打下金錢王國,明喻自然是有好處的,她也不過是賣點植物而已,什麼也沒做,就可以有大量的財富湧入。
身為司家的夫人,明家的長女,她也就答應下來了。
誰會跟錢財過不去呢?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兒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跟整個卡梅倫為敵啊。
司奕烽面部麻不不仁,他傻笑道:「哪又怎樣,我要的就是讓司柳英,司御墨這種廢物早點死,不用浪費我們島上的資源,這種廢物,渣子,有那麼長的壽命做什麼,不過是浪費有限的資源。」
明喻苦澀地笑了。
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有這麼強烈的反社會人格,她以前都沒發現,這是她的悲哀啊——
悔之晚矣。
生命終將走向結束,誰也攔阻不了自作孽帶來的惡果。
Z國京都。
歐南朵看著床榻上沉睡的人,看著歐少煌問道:「這個女孩是誰?長得好精緻啊——」
她看著司晴雨感慨著。
只是,很明顯的,司晴雨渾身的傷痕也抵擋不住她出塵脫俗的驚人容顏。
歐少煌淡淡道:「御墨的妹妹。」
而在古家,滕一輝正在給司柳英做著一系列綜合解毒的工作。
「你不用解了,沒用的,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了。」司柳英說道。
滕一輝一把抓住司柳英的手,說道:「我滕一輝研究毒理那麼久,你要清楚一點,毒這個東西,一旦找到了癥結,很輕鬆就能結了,而且你的毒不難解……」
司柳英一臉狐疑。
「你相信我,我已經在分析毒細胞,其中有幾個具有破壞因素的癥結,很快就要找到對症的方子,就算不能徹底解除乾淨,也足以讓你活下來,活個幾十年不是問題。」滕一輝說道。
司柳英搖頭。
他不太想活了,司家遭遇重重危機,明喻以及小兒子瘋狂的舉動,幾乎要將司家推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滕一輝道:「你還有個兒子,他還沒有結婚,也沒有生子,你難道甘心就這麼死去嗎?」
怎麼說也要看到兒子生兒子再死吧。
滕一輝就是這麼想的。
司柳英被他說得哭笑不得。
他無奈地道:「那好吧,你來吧。」
……
醫院。
「司先生,不好意思,貴夫人後腦勺傷太重,顱內出血已經喪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她可能醒不過來了……」
哐當!
心碎成齏粉。
司御墨一個頭暈險些倒下去。
他一把握住床的床桿幾乎將之捏碎,看的周圍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嚇得連連後退,似乎下一秒鐘,他就要發難將眾人給撕碎。
「你們救救她,救救她啊——」司御墨的天空都黑沉了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輕輕的一撞,竟然就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滾,都滾啊——」
司御墨大吼一聲,將屋內的醫生,護士還有圍觀的人都吼得全跑光了。
他一步步跨前,走到夏青顧的身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那麼寧靜,那麼祥和,就像睡著一般,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病態。
怎麼也想象不到,這是個即將終結的生命。
「青顧,你放心,我不會放棄你的,要走,我們一起走。」
是她,打開了他黑暗天空的那一扇門,讓陽光照耀了進來,她卻這麼殘忍,又親手將他的天空覆滅,地獄重新襲來。
司御墨抱起夏青顧,一路出了醫院,來到邁巴赫的車門邊,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副駕駛位上,給她系好安全帶。
她的腦袋放在了椅背上,黑眸緊閉,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睡美人。
他一臉寵溺地掃了掃她的鼻子,像個沒事人一樣笑道:「小傻瓜,你睡著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綿羊,沒有任何的菱角,可愛到讓人心柔軟到不行。你不是說要看日出嗎?我帶你去高山山巔看日出,我們在那裡舉行婚禮,一生一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