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酒店,來到一座咖啡館的前面,夏青顧點了兩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一邊吃點東西,邊等著服務員製作咖啡端上來。
「你還在讀書?」夏青顧吃完早餐,坐在椅子上,完全放鬆了,看著連吃飯也透著秀氣的姜寒渺。
「嗯。」他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樣,他連忙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你放心,我可以做兼職的,而且我也可以去夜總會酒吧跳舞,一樣可以掙錢……」
這架勢就像他要準備掙錢養家。
夏青顧眯眼笑了。
「您們的咖啡!」服務員將兩杯咖啡端來。
姜寒渺朝服務員禮貌道:「請給我一包糖,謝謝!」
「稍等!」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拿來一個糖包。
姜寒渺撕開糖包將白糖全部倒入美式咖啡里。
「你要糖包嗎?」他又看向夏青顧。
夏青顧拿起美式,輕輕啜飲了一口,一口的苦澀充斥在口腔里,回味的一絲絲的遍布了舌尖,令她有幾分的享受。
「其實,你不用自責,我們之間……不過兩個陌路人。」她放下杯子,嘴裡的苦澀濃郁芬芳。
姜寒渺喝了一口,杯子遮蓋了他的眼。
半晌,他才將杯子放在桌面上,一臉認真道:「青顧,你有地方住嗎?」
「嗯,很多年前買了套房子。」她說道。
因為他跟寂涼一直都是異地戀,長年的柏拉圖,她有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精雕細琢,也就攢了一筆錢,在這個城市裡買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那,我可以租你一個房間嗎?我因為要練習舞蹈,時間上沒規律,所以一直沒有在學校宿舍里住……」他說道。
陌路人,也可以成為朋友,親人……戀人。
姜寒渺看著她,她的瞳仁里有整個世界,沒有他。
「那——」
「拜託了!」姜寒渺一雙大眼充盈著水汽,就像一隻可愛又爆萌的奶狗狗,讓人失去了抵抗力。
「那好吧。」夏青顧頷首。
等姜寒渺背著包來到她的住所時,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竟然會將一個陌生人帶進屬於她一個人的王國。
這個房子,連寂涼都沒來過,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住,偶爾會有一隻狐朋來拜訪拜訪,也就沒別人了。
姜寒渺一進來,就發現夏青顧是個很自律的女人。
她的房子就跟她的人一樣,冷清寂寥又乾淨整潔。
連桌面上的茶杯也只有一個,還擺放在桌面的一端,生澀又空曠寥寥。
「這邊,這個房間是我的書房,唯一的空房間了,裡面有張床,你可以住在這裡。」夏青顧說道。
姜寒渺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好。我的租金會晚一點打到你的卡上,你把卡號給我。」
分得如此清晰。
夏青顧失笑,看著他道:「你不用急的,等你畢業了,有的是機會掙錢,不差這點錢。」
「那好。我到時候一起給你。」姜寒渺道。
「哎呀,我忘記一件事,你先待著,客廳遙控器在那邊,如果沒事的話,看看電視也行的。」她說著就匆匆去換鞋子。
等她一走,姜寒渺坐在書房裡,抬起頭來就看到書櫃里擺放了一大堆的書,除了《紅樓夢》等等國土名著,在另外的一個柜子里擺放著的全是國外的名著,《簡愛》,《荊棘鳥》……
他踱步來到陽台,卻看到陽台上有一雙男人的鞋子!
來到客廳,其他地方又看了看,最後在衛生間的櫥櫃里看到一個水杯,一支黑色的牙刷。
鞋架子上除了女人的鞋,還有一雙40碼的灰色拖鞋。
……
街邊,藥店。
夏青顧看著售貨員,說道:「給我拿一盒……」
她手指點在一個粉白相間的盒子上。
售貨員將那盒事後避孕藥從柜子里拿出擺放在桌台上。
夏青顧手指還沒落下,藥盒就被一隻手給搶走。
「噯,我的葯——」
她一聲輕呼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張俊逸帶著憂鬱色調的臉。
「還給我!」她猛地從男人手指中將藥盒給搶了回來。
看著她驚慌失措又害臊的臉龐,男人一臉受傷地道:「青顧,你竟然墮落到要吃藥的地步了?該不會跟你家小涼涼突破了?」
「要你管!」夏青顧匆匆付了錢就急吼吼地出門來。
到隔壁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她想也不想地就吃了一顆葯。
男人也亦步亦趨地跟上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夏青顧睨著男閨蜜杜一帆,語氣涼絲絲的。
杜一帆臉色微微一變。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不是聽說你被公司給辭退了,這才來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嗎?順便……替自己挖個人才啊。」他滿面春風道。
夏青顧笑了,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別在這裡安慰我了,你的公司用不著我,我還不清楚嗎?」
一家小食品連鎖公司,哪裡需要一個廣告策劃?
杜一帆連連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怎麼就不需要了?我的公司已經在全國各大城市開了300家的分店,很快就可以上市了,一旦上市,你說說,需不需要像你這樣的廣告策劃人員,專門來做策劃?」
夏青顧一雙輕盈的水眸里,擠出一絲笑容來。
看著閨蜜在那邊著急上火,全然沒了在員工跟前的威風八面,不由得失笑。
「你急什麼啊?你那些活兒,丟給我兼職就夠了,我還不想落魄到靠你來養活。」夏青顧說道。
在朋友的公司上班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也許有一天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她可不想這樣。
至少目前來看,她和他的「閨蜜」情還是很好的。
「我養你,只要你願意!」杜一帆忽然道。
嚯!
夏青顧猛地一陣後退,被他這一刻的激動與……曖昧給嚇到了。
她看向他,涼薄的眸子里全是詫異,拒絕。
杜一帆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後退一步,收拾好自己情緒上的失儀,說道:「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要還房貸,沒了工作豈不是很麻煩,我身為你最好的閨蜜,難道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