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們倒是說清楚,誰敢冤枉小雲,我第一個不同意!我一天不死,你們就別想欺負二弟的妻女。」歐斯大聲道。
南朵已經夠可憐的。當初二弟昏睡前跟他說過,慕尚雲在15歲那一年,曾經救過他一命,也正是在那一年,二弟才會跟慕尚雲好上,兩個人才會有了孩子。
這段時間,慕尚雲從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本本分分地留在二弟身邊照顧,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她是個老實巴交的女人。
要說她為禍一方,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偏偏總有人想要跟她過不去。
歐斯一發怒,在場人心底害怕,但是也沒人敢違背他的意願。
「大伯,這件事真的不怨我們,您可以自己親自看,這裡是慕尚雲在銀行里取錢的流水賬號,還有這裡是她在外面跟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相會的照片……」歐封青說道。
他從袋子里取出一沓照片,還有一條流水清單。
仔仔細細一看,數目高達800萬!
「我就想說,這些錢,她是怎麼得來的?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歐雅忍不住質問了起來。
「閉嘴!」歐封青狠狠呵斥了女兒一句。
這種時候,不需要說那麼多,任誰一看便知,說多無益。
歐斯快速掃了一眼名單和照片。
照片里,有慕尚雲跟一名男子在樹底下見面,酒店門前,小巷子里,歐家後門等等地方。每次她的手上都會有一個袋子。
此情此景,再怎麼說,也是很難解釋乾淨的。
歐斯將東西一扔,對著眾人道:「把下人都遣走。」
「是。」歐志峰揮揮手,讓奴隸們退下。
沒一會兒,現場的人走得七七八八,沒幾個人了。
而地板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慕尚雲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一直在低聲抽泣著。
歐斯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緩不疾:「你說吧,你說的,我都會信的。」
「爸——」
「大伯——」
「大爺爺,怎麼可以?」
三個人都頗為震驚,他們幾乎不敢相信歐斯袒護慕尚雲到這種地步,萬一慕尚雲撒謊豈不是就此矇混過關,萬一做出有辱歐家門楣的事來,後悔晚矣。
就算現在沒抓到兩人在床,但不代表未來就不會做的啊。
慕尚雲聽到這句話,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落,眸底全是晦暗不明。
「大老爺,我,我沒什麼好說的。」她擦了一把眼淚,哽咽著道。
「爸,你看她這麼囂張。誰知道她暗地裡到底拿了歐家多少錢,多少東西?還不知道她跟這野男人到底搞到什麼地步,萬一這會兒肚子里揣著一個呢?」歐雅叫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讓人收集到這些證據,就這麼輕輕鬆鬆放過去,她不甘心。
之前看到慕尚雲和歐南朵,她就不舒服。
早就想她們母女倆連根拔起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伯,這麼做是不是輕率了點??」歐封青疑惑道。
歐斯冷颼颼的目光狠狠瞪著他,說道:「怎麼,我怎麼做,需要你來教我?」
「不敢!」歐封青嚇得腿肚子發軟。
歐家家教很嚴格的,他一旦犯上,就要被實施家規,歐雅還是個外嫁的女兒,已經算是半個外人,反而受的約束更少。
「爸,這件事到底怎麼一回事,還是要查一下,如果實施證明,南朵不是二爺爺……」
歐志峰想提醒一下父親,卻說不下去了。
歐斯那一雙嚇人的眼神有多可怕,誰都看得出來。
「媽——」
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歐南朵大踏步地跑進門。
她一進來,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慕尚雲,心肝兒都要碎了,一把上前抱住母親。
「誰打的你,我要撕了她!」歐南朵一下子跳起來。
就在她衝到歐雅跟前,要跟對方廝打在一起時,被慕尚雲及時拉住了。
「南朵,不要——」慕尚雲哀求著。
歐雅被歐南朵那殺人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
但下一秒,她猛地就跳了起來,大聲道:「你自己是不是我爺爺的種都說不清楚,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跟前叫囂的?」
歐雅對著歐封青道:「我們得拿她的DNA跟爺爺做個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一家人。」
如果不是……嘿嘿,她一定要把歐南朵弄死,再丟到老公道上一個朋友,那邊剛好缺一個小姐。
之前歐南朵對她造成的傷害,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不死不休。
忍她,算是忍夠了。
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歐少煌護著她也沒用。
明的不行,她還可以來暗的。
以她和老公在京都範圍內的能力,弄死一個非親非故,沒有背景的丫頭,簡直像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我看誰敢!」歐斯啪地一下,用他的拐杖狠狠拍打著桌子。
桌面被敲得砰砰作響。
憤怒像火焰在燒。
「怎麼?你們一個個醜陋的心思,一看就讓人倒胃口!」歐斯怒道。
他不管家,不代表他眼瞎。
歐雅歐封青什麼態度,什麼心思,他哪裡看不清楚?
二弟有一份遺囑,遺書里寫得很清楚,有一部分私人財產是要分給歐南朵的,一旦證實她不是歐家血脈,他們不就是想將二弟的財產據為己有?
他們或許忘了,歐家是絕對不會允許子孫輩為了財產繼承的問題打官司的,誰挑起的這個頭,誰將會被逐出家族,一分錢也拿不到。
「大伯,沒有,我沒有——」歐封青戰戰兢兢道。
歐家家規大於一切。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放過去了嗎?事實擺在眼前,難道大家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誰知道慕尚雲以後會不會繼續跟那個野男人來往,他們之間的關係撲朔迷離,這樣對得起我爺爺嗎?還有南朵,不給個證明,說得過去嗎?以後大家背後就不會嚼舌根子?」歐雅不甘心道。
慕尚雲忽然站起身來。
她抱著歐南朵的手臂,看向歐斯,說道:「歐老爺,我跟南朵搬出歐家,從此以後互不相干,財產什麼的,我們從沒想過,以後也不需要!但是誰想給她做鑒定,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