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臉色黑臭黑臭的。
他最後妥協了。
「有些事,打死我也不能說,但我現在可以帶你去見少主。」莫森道。
難道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歐南朵小腦袋瓜兒思索了一番,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她不得不點頭。
小小心機,她是有的,但是縱橫捭闔的大心機,她又少了點城府。
車駛進郊外的一處小別墅。
剛抵達,就見門外離開了一位大叔。
那人一走,歐南朵從車裡蹦下來。
她小小身子如鳥兒一般輕快地飛奔,只想尋到心中的那一道身影。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寬闊的落地玻璃前,手中是一個杯子,目光幽冷地凝視著遠方。
渾身的疏離與冷漠是如此地清晰,就像一個人被框在相框里,身邊點畫著一條厚實的線條。
他就站在那裡,與世隔絕。
「煌兒……」
歐南朵幽幽地呼喊。
明明心底生氣得不要不要的,明明一雙眼睛該注滿怒火的。
明明一見到他,就該大聲地質問他,昨晚為什麼不來找她。
明明她該衝過去,給他一個耳光,問問他,把自己女人晾在一邊三個月是什麼滋味兒。
可一見到他,一腦子的情緒,一腦子的不滿統統見了鬼。
眼底,心尖兒,被他的身影霸佔個徹底。
想要親近他,想要抱住他,想要膩在他懷裡,跟他來一個法式長吻,再來一個美式深吻……吻死他丫的得了。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燕子投林一般,她小小的身子骨就投入了他寬闊的懷抱。
她猴急猴急就要去尋他的唇。
男人神色深沉。
「別鬧。誰帶你來這裡的??」歐少煌啞聲問道。
他雙手抓住她的小手兒,卻沒防備小丫頭片子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唇。
索吻。
索得很成功。
近乎三個月沒有碰到他,饒是歐南朵不過一豆蔻年華的少女,也壓制不住內心如岩漿一般兇猛的思念。
一枚猛烈又強悍的小悍匪上場。
歐南朵被他抓住手,沒關係,她還有嘴,還有嘴裡的三寸不爛之舌。
舌如小蛇,她裡子面子都不要了,說什麼也要把他給親上。
嘶~~~
一陣陣的心絞痛。
歐少煌從身到心,都透著無盡之痛。
但少女身體里的馨香,一根小小的舌兒,勾纏著他的心如水一般涌動。
三個月。
三個月沒有見她,沒有碰她。
身體才開了葷腥,就被割斷一切。
他的身體較之於她,一股刻入骨髓的渴念更是如狼似虎一般高漲。
慢慢的,他鬆開了她的小手兒。
「唔~~,嗚嗚——」歐南朵嘴裡破碎的浪花掀起一陣浪濤。
歐少煌被這蝕骨的撩聲給蠱惑得渾身發燙。
兩人很快就緊緊抱在一起。
就在兩人忍不住情動,想要寬衣解帶時,莫森一下子走了進來。
「……」莫森。
天塌地陷。
山河倒流。
他抿住唇,轉身朝外走去。
卻在這時,手機鈴聲大作,也阻止了兩個腦子昏昏沉沉的一對兒男女。
歐少煌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歐志峰的。
他微微皺眉。
「接吧,我沒什麼不能聽的吧?」歐南朵眯眼笑。
歐少煌見她小臉兒上浮出一絲小壞來,大致猜測了一二。
他劃開手機接聽鍵。
「歐少煌,既然你要管教歐南朵,你就好好管她,再這麼沒教養,你就等著她為非作歹,被人送進監獄才罷休吧。」
歐志峰的罵聲喋喋不休。
在未來的某天,歐南朵在幾位警員中間站立時,腦海里無意中就想起了今天這一幕。
一語成讖的事兒,也不是什麼巫術了。
這會兒,歐南朵哪裡還在乎歐志峰的苛責與罵聲。
她見他一本正經,拽哥二五八萬的模子,使壞的心思大作。
抱住他,一隻小手兒就摸進了他的衣服底下。
作妖。
再作妖。
她手指跟魚兒一般在他身上滑動,一點一點地霸佔他自由的思維。
見他臉色巋然不動,她掀開他的衣服,就鑽了進去。
臉蛋兒磕著他的骨頭,舌尖兒撩動。
吼吼~~~
歐少煌的平靜終於龜裂,一覽無餘的心湖掀起巨浪。
他咬著牙根子,狠狠一把抓住小丫頭的脖子。
撕拉一聲。
衣服的扣子被崩開了。
歐南朵險些慘叫出聲。
她一把捂住嘴。
「什麼聲音?少煌,你有在聽嗎?」
歐志峰詢問的聲音響起。
「行了,你有完沒完?我有事,很忙,掛了。」歐少煌掛斷了手機。
哎呀,不妙。
歐南朵心底叫了一嗓子,就邁開大步想要逃跑。
誰知,形勢逼人跳腳。
歐少煌一把抓住她,將她往沙發上一扔,就將人給覆蓋個徹底,狠狠抓住她的脖子,來勢洶洶地啃咬。
「啪——」
他的大掌將她翻動,側著身子,對著她的腰部,狠狠就是一巴掌。
「讓你使壞!」他惡狠狠道。
歐南朵叫囂著:「壞,煌兒壞,你打我,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在家要被你爸欺負,在這裡,還要被他兒子打,嗚嗚,一屋子的惡魔,大魔頭……」
她捂住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聽到她的話,歐少煌忽而心底的那股子渴念漸漸消失了。
他坐起身來,將她抱入懷中,手掌貼著她的背心,一下,一下,一下地慰藉著她受傷的小心肝兒。
「過段時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提出一個令人心動的條件。
原本假哭的姑娘,猛地一把放開手,乾淨的臉頰上全是激動和笑容,跟春天的露水一般謀殺人的視線。
歐少煌心底一陣嘆息。
小魔女!
他拿她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道。
歐南朵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很不滿。
她撅起嘴,討價還價道:「既然不告訴我,那總該說一說,你這三個月去了哪裡吧?我想你快想瘋了,你這麼狠心,三個月連一條簡訊也不發,我問你,我還是你的女人不?」
說起來,她還有點傷心呢。
一去就是三個月啊,可不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