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恨不得沖死你個不聽話的東西。」歐少煌咬牙。
他某一處恐怕早已廢了吧。
好不容易從山洞裡的刺激解脫出來,她硬是不放過他,連洗個澡也狀態百出,硬是不拖他下水不罷休的節奏。
「哎呀——」
歐南朵單支腿站不穩,整個身子就朝他身上倒去。
電光火石間,歐少煌一把抱住她。
他之前扶住她手臂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不該落的地方。
大掌如爪,擒住她盈盈一握的腰。
滋滋滋。
他一顆心如同在油鍋里煎炸,忽而滴入幾滴水,霹靂啪噠的,油炸得四處飛濺,一絲絲的炸痛在心底漾開。
歐南朵臉兒緋紅。
她語氣遲緩,好半天才發出一道更要命地聲音。
「唔~~疼。」
轟!
山洪崩裂。
歐少煌感覺身子終於輕鬆了,但是也讓他顏面盡失。
他手掌一用力,將她從地板上扶起來。
這回,他不再迴避,也不再遲疑,花灑澆盡黏在她身上的肥皂沫,污水,一片又一片的粉色瞬間起了霧氣。
他麻木不仁地拿起浴巾將她擦乾。
最後,他又拿起另外乾淨的浴巾,將她包裹住,用力一扛,將她架在肩頭出了浴室。
出來后,將她丟在床上,拉過薄被蓋好。
歐南朵才想起來,卻見某位少主又冷又硬地厲聲道:「給老子躺好,不許起來。」
「哦。」她懊惱地應著。
看著他驟然大變的臉,她完全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啪地一聲。
浴室的門被狠狠關上。
歐少煌進了衛生間。
他一把撕開身上的臟衣服,邁步進入浴缸就躺在冰冷的水裡。
冷水降溫,將一顆燒焦的心降到正常的溫度。
水裡漂浮起一團污漬。
他心煩意亂。
腦子亂成一鍋粥。
啪!
他狠狠拍打著水面,水花四濺。
一道道的吼聲在心底炸開,想要毀天滅地的念頭竟然如此深重。
打開浴缸邊上的一個抽屜,拿出一盒煙來。
煙霧繚繞。
他吸了一口又一口。
香煙在水汽里不成形。
濕噠噠的衛生間里還殘留著肥皂的香氣,全是歐南朵洗澡時留下的味道。
他輕輕吸了一口空氣。
腦海里的一直緊緊崩成直線的神經又被拉了拉。
再拉,就要斷裂了。
一根香煙抽盡,他又點燃一根,直到小小空間里再嗅不到少女的馨香,他才將手中的香煙摁熄。
出了衛生間,他把那套衣服,從裡面到外面穿的衣服全丟入垃圾桶。
衣冠整整地回到房間里,歐南朵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她一張臉蛋兒散發著青春又活泛的光,就像清晨被水珠兒洗禮的月季花,冒著芬芳又美麗的吸力。
這般美麗又動人的少女,怎麼就是他的……姑姑?
歐少煌狠吸一口氣才轉身。
這時候,莫森帶著古庭燎走了進來。
古庭燎一身紫色長衣長褲,一步步走到歐少煌跟前,唇角掛著一絲笑意,說道:「我之前欠你的一次,承諾過你,給你三次救治的機會,你這麼輕易就用掉一次?」
古家雖然一直是醫藥世家,但在Z國,古庭燎不願意出行,沒人能逼迫與他。
歐家,縱使是歐志峰這個家主親自出面,也未必能強迫古庭燎為他醫治。
歐少煌沒有遲疑地點頭。
「請古老開始吧。」
他向古庭燎伸手。
「好的。」古庭燎走向床邊。
他進來后就發現床上少女有點問題。
上前搭脈,又是一番仔細地拯治,眉頭鎖得很是深重,最後倒吐出一口氣來。
「這個……」
他沉吟著,狀似在思索。
好半天才對著一臉擔憂的歐少煌道:「她這問題有點大,那股毒素似乎跟血液融合了,要分離出毒素,需要一段時間。」
古庭燎對毒這一塊也是有涉獵的。
「需要多久?」歐少煌眉眼一沉。
想到一發作就開始作妖的女人,他能不急嗎?
偏偏這小魔女又一次次地不放過他。
古庭燎搖頭。
他說道:「你把她的血送到醫院做化驗,我還要根據濃度來配藥,關鍵是這東西吧,其實很好解,只要男人跟她……」
「不行!」歐少煌強勢否定道。
古庭燎咧嘴一笑。
他道:「知道不行,否則也不會要配藥。」
浮記會墨家有一脈專門制毒,較之口口相傳的唐門毒更勝一籌,墨家毒一旦入體,很難解除乾淨。
關鍵是,這毒還跟細胞分裂一樣,一毒生一毒。
解開一種,又衍生第二種。
古庭燎一開始並不涉及毒這一個板塊,自從有個家人被墨家毒給染了,他一直在研究毒理這一塊。
可惜至今也沒有很大的成效。
「古老,你若是解開了她的毒,對您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古家不再被墨家壓制,不是嗎?」歐少煌說道。
「哈哈,你小子就是喜歡給我挖坑。」古庭燎笑得爽朗。
他站起身來。
「過兩天把她的血樣送到我家裡,我會好好地研究研究。」
古庭燎把話撂下,就離開了帝瀾花園。
等他一走,歐少煌還沒轉移身子,就接到了歐志峰的電話。
「你死哪兒去了?」
電話里傳來歐志峰的咆哮聲。
顯然的,他很生氣。
生氣到在電話里都聽得到他砸東西的聲音。
歐少煌冷漠道:「抱歉,我還沒死。」
說著,他就掛斷了手機。
歐家堡。
偌大的歐家大廳里,封榆陽,封娉坐在沙發上。
自從歐少煌離開酒店,不顧封娉的臉面衝出訂婚現場,把歐家,封家置於不顧,他們兩家人遣送賓客,退還禮金后,就一直待在歐家。
歐志峰派人四處尋找歐少煌。
之前連電話也打不通,這會兒好不容易打通兒子手機,卻被歐少煌掛電話,做父親的,哪裡不生氣。
「爸,別生氣,別生氣,等少煌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封娉勸解道。
歐志峰怒氣不減。
面對著如此善解人意的封娉,他怒道:「這個畜生,孽子,非要氣死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臉來面對你,面對我們大家。」
封娉眸底轉了轉,故作沉吟道:「爸,南朵,南朵是不是出事了?不然怎麼沒見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