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歐熙熙最後壓在他身上,捏著他的鼻子,說道:「你說說,這幾天你到底窩在哪個角落裡?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老子的錯,這不是擔心你,不然老子就是上廁所也恨不得把你別在褲腰帶上呢。」滕九延摸著她滑嫩的臉蛋。
還別說,幾天不見,思念越發得深重,他一刻也不想跟她分開。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又進來搗亂。
「九爺,愛麗莎皇后那邊有請。」
流魅在門外敲門,低聲說著。
「操,還要不要讓老子跟老婆好好溫存溫存?」滕九延沒好氣道。
這才幾天的功夫,愛麗莎皇后就帶著歐家人過來了,說要商量大婚的事兒。
「行了,快爬起來,皇祖母召喚,還不起來,難道你不想結婚,如果不想的話,麻溜的,我換一個人去——」
唔~~~~~
滕九延驟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唇齒不要命地壓制住她,入口就是狠辣地磨礪,痛得歐熙熙連連抽嘴角。
她手腳並用地推他。
好半天,等滕九延咬得她嘴唇都發紅髮腫,他才放過她。
她起來對準滕九延心口,大拳小拳不停地落在他心口上。
「你還要不要說換一個人?老子聽不得這種話,你再敢說,老子絕對不會輕饒。」滕九延驟然道。
歐熙熙傻眼了,這男人也太魔性了,要不要發這大脾氣。
這種玩笑話,以前也有過,他也不見如此暴躁的。
魔鬼,專制帝,哼哼哼!
不過,在強權下,她還是不要招惹這暴脾氣的獅子王。
「好,我不說就是了,小氣。」歐熙熙挽住他的手。
她笑嘻嘻道:「我們去吧,去吧,商量大婚的事兒,我們也該舉辦婚禮了。」
滕九延這才微微好轉了些。
他捏住她下巴,說道:「好,我們走吧。」
說著,他摟住她漸漸肥起來的腰肢,一起出了卧室。
在他累得沉睡不醒的三天里,晟京也發生了很多大事。
滕賀駿繼任總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
除了之前沈天豐在任時留下的弊端,就是其他的一些革新的東西,經過他的一雙手,晟京也漸漸有了新氣象。
至於沈天豐,他犯下的罪責沒有任何抵抗,他也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最後,他只求不要連累自己的兒子,什麼都說得明白。
一招拱,依照A國律法,自然是死刑。
沒多久,他和洪武亮這一對主僕就喝下人生最後一口酒水。
沈子豪去為他送行。
在最後,他對沈天豐道:「爸,你或許不是一個好的領導人,但是你是一個好爸爸,希望來生還可以做你的兒子……」
這一番話說完,沈天豐第一次有了觸動,也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人這一輩子,可以做錯很多事,甚至像他這種人,犯下滔天的大錯,但是面對著自己的骨肉,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
可惜一切為時已晚。
他對沈子豪道:「替我跟你爺爺說聲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老人家。」
沈子豪流著淚記下他的話。
一場告別儀式就此拉開。
而滕家也面臨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不管火種營到底是走向如何,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滕家還是那個滕家,每一人都靜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榮辱不驚。
在後來的五十年裡,滕家再次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輝煌歷史,那都是后話。
而莫寒兒因為曾經的身份,她徹底低調下來,也沒有搬進總統府,而是住在滕賀駿和她的一處偏僻無人的莊園里,帶著一對雙生兒過著平靜無波的生活。
莫寒兒是Z國公主的身份,在後來也得到確認,她才名正言順地與滕賀駿並肩而站。
至於其中的曲折離奇,或者平淡如水,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一番情景,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屬於滕九延和歐熙熙的水深火熱,在這一邊拉開序幕。
國家級招待酒店。
愛麗莎和福莎蒂娜兩人帶著一個人坐在房間里。
滕九延和歐熙熙進門時,看到深深的沙發上的身影時,他們兩人面面相覷。
竟然是唐梔雅。
「媽咪——」歐熙熙跟一眾人行禮后,走到唐梔雅身邊。
滕九延也一一見禮,走到他們幾人跟前來。
「九延,熙熙——」唐梔雅嘶啞又刺耳的聲音傳來。
她的脖子上裝了一個類似擴音器的小物件兒,聲音透過那個擴音器散播在空氣中。
若不是如此,她發出的聲音根本聽不到。
「媽——」滕九延一臉沉痛。
歐熙熙站起身來,看著她的兒子和媳婦,反而搖搖頭。
「你們也別難過了,一切都成定局,好在我還能發出聲音,手也在恢復,就算不能幹重活兒,但是也還活著,不是一個廢物,不是嗎?」唐梔雅輕聲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跟著蘇蘇和歐萬池一起生活。
在他們這一對夫妻身上,她看到了堅毅與守望,那一刻她心底的霧霾驟然全部散開了。
每一對走到最後,白頭到老的夫妻,沒有誰是不經歷磨難的,就算是普通夫妻,也有貧賤夫妻百事哀的苦惱,甚至為了房子一輩子汲汲營營,辛辛苦苦的。
她還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
心態放開后,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樂觀。
「這一切都是滕世雄那個老東西害的,等老子找到他,看我怎麼替你報仇。」滕九延惡狠狠道。
歐熙熙也連連點頭稱是。
這時候,唐梔雅卻笑了。
她淡淡道:「用不著報仇,也不是他害的我。」
「什麼?」滕九延歐熙熙。
「是的,不是他害的,是寧涓涓,那一天她在大院里,不僅對我下手,也對她自己的女兒下手了……」唐梔雅說道。
這一件事她一直想說出來,可惜寧涓涓就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毀掉她的喉嚨,砸殘她的雙手。
讓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可惜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怎麼好的計策,只要是害人的,終究會報應不爽的。
滕世雄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以前她或許對滕世雄還有幾分牽挂,或者說還殘存了一點愛,經過這一次,她心底的愛都洗乾淨了,再也不存在。
一切都跟手機恢復出廠設置一樣,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