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門外走來滕賀駿。
他身邊跟著莫寒兒。
「九延,讓她先在這裡待著,等解決掉洪晨光,我們再商量她的事,怎樣?」滕賀駿對滕九延道。
莫寒兒一直不說話。
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有點衣不蔽體了。
金熙熙聽滕九延說過,她被紅鬼的人追殺。
想到昨天追出去的母上大人。
她站起身來,拿起一件自己的外套,搭在莫寒兒的身上。
「謝謝。」莫寒兒眼神冰冷道。
她一直拒絕著金熙熙母女對她的好。
但既然來了,什麼都得適應,包括在這裡的日子,以後要跟她們待上一段時間。
「不客氣。」金熙熙說道。
只要莫寒兒誠心想要改過,她不介意跟妹妹相認。
這樣對金蘇洛是最好的局面。
雖然老娘又墮入迷霧,可如果她再次醒來,知道莫寒兒跟她關係好轉,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吧。
她這麼想著,也就自然地想要對莫寒兒好一點。
滕賀駿看著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個頭髮長,一個頭髮短,一個眼尾有粉色胎記,一個沒有。
若是忽略這點差別,兩人氣質上倒是一個熱烈,一個冷漠。
其實也很好認的。
滕九延發現大哥眸色有些變化,尤其是大哥看莫寒兒的眼神,神色淡淡的。
昨天追出去時的激烈,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想追問清楚,不過這會兒並不是最佳時期。
現在首要任務是把洪晨光給逮住,其他的事兒都擱在一邊才是。
「走吧,出發。」滕九延對滕賀駿道。
「嗯。」
滕賀駿跟著他的步伐出門。
「老公,早點回來,我給你燒紅燒肉吃。」金熙熙說道。
那一天晚上,兩人玩了一個新把戲,叫紅燒肉。
滕九延很喜歡。
果然,滕九延聽到這句話,他毫不猶豫地一把奔回來,抱住金熙熙就是一個熱烈的激吻。
吻得驚天動地。
院子里的人對他們的親熱都麻木了。
滕賀駿看著滕九延激動如潮,他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裡,他也曾愛過一個人……
搖搖頭。
他腦海里空蕩蕩的。
什麼也沒有。
莫寒兒低斂的眸子,斜眼打量了一眼滕賀駿,見他神色淡淡的,心底有點不舒服。
她就進門來,對桂嫂道:「我曾經的房間,還可以住嗎?」
唐梔雅走進來,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道:「還可以住,一切維持原狀。」
「謝謝伯母。」莫寒兒道。
經歷了重新洗牌,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偽裝成一無所知的小丫頭。
臉色變得沉悶又冰冷。
唐梔雅驟然拉住她手臂,臉色充滿警告。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對我們有什麼壞心思,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說道。
別看她因為金蘇洛的原因,願意接受莫寒兒,可不代表她原諒了她。
曾經造成的傷害,她可是記在心裡的。
尤其是大兒子,至今對她念念不忘。
她不相信什麼破鏡重圓之類的鬼話。
就像滕世雄說他回心轉意,她一定會以為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莫寒兒推開她的手臂,眉眼低沉。
「我沒什麼心思,只要紅叔一死,我會離開這裡。」她說道。
「寒兒——」金蘇洛迷迷糊糊得喊著。
她看向莫寒兒,又好像在掙扎,想要恢復一樣。
可是神智又被一股巨力拉扯,怎麼也沒辦法歸來。
莫寒兒看了一眼金蘇洛,最後她抬步上了樓去。
等她一回房間,看著屋子裡熟悉的場景,一切都是曾經她離開時的樣子,兩行眼淚流淌下來。
賀俊……
等解決了洪晨光,她知道,滕九延一定會來找她的。
到時候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得好好休息一番才能養精蓄銳。
這麼想著,她就爬上床去。
教堂外。
「怎樣?洪晨光還在裡面叫囂嗎?」滕九延走過來。
附近的居民都被驅散。
這一帶都被封鎖起來。
教堂也被團團圍住,堵滿了來自滕九延以及總統府的人。
滕賀駿也帶著他的部下過來。
一時之間,將整個教堂圍堵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是的,洪晨光剛才還喊話來著。」指揮官說道。
這時候,教堂的門被打開。
一位中年男子身上都是炸藥包。
教堂里有不少他們抓過來的人質。
如果不是有人質在,武裝力量早攻打進去,哪裡管那麼多。
人質里,不僅僅有一般的市民,還有幾位都是晟京位高權重的人,這群人的人身安全是必須保住的。
也正是這樣,才造成如今對峙的局面。
滕九延拿起話筒,對著高空喊話。
「洪晨光,你說吧,你想幹什麼?」
震耳欲聾的喊聲,響徹一方天地。
總統府來的人,有不少是來自部隊的,他們聽說過滕九延曾經在部隊打下的輝煌戰績。
這會兒見到他到來,一群人一個個士氣大漲。
教堂門內。
洪晨光禿掉的腦門上光溜溜的。
他手指拿起一個擴音器。
「給我們準備兩架戰機,我現在就要離開,否則的話,我讓人把他們全部炸死,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道路上也被埋了炸彈,哼,你別以為你滕九延能做的事兒,我就不能學了。」洪晨光叫囂道。
曾經,滕九延在教堂里捆炸藥包表白的事件,可是直播過,不少人都看到的。
滕九延怎麼也沒想到,洪晨光竟然是個無賴。
他冷哼一聲。
「老子捆炸藥包,那是浪漫,你長得又丑,身子跟青蛙一樣,你綁著炸藥包沒有一絲美感可言,你學老子,怎麼不去死?你這癩蛤蟆樣兒,還是早點去地獄報道來得實在。」滕九延怒喝道。
「……」滕賀駿。
這生死關頭,嘲笑別人長得丑,好像不太好啊。
身後有人忍不住噗地笑了一聲。
滕九延回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老子說錯了嗎?你們看看,洪晨光腦門禿掉一大塊,水桶腰,粗摸估計有180斤,估計他也是被自己丑到,不好意思再繼續做市長才下任的。」他大聲道。
「滕九延,你給我滾進來,我要你進來。」洪晨光氣得哇哇叫。
他大聲對著滕九延嘶吼,要求任何人不許靠近,除了滕九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