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滕賀駿忽然感覺到一股狂徒衝進他宿舍,硬是將他從軍區一路帶到大院里。
什麼情況?
軍區是什麼地方,竟然有人暢行無阻。
而他吸入一陣迷霧后,竟然手腳無法動彈。
心底一陣驚駭。
他在等,看是不是青鴉三鬼的人。
可又感覺不太可能。
畢竟這裡是全國防衛最強悍的地方,如果那群恐怖分子能進來,豈不是欺負泱泱大國無人,將A國的他們置於何地?
黑暗裡,一行人在暗暗地行動。
金熙熙睡在卧室里別提多酣甜。
她在床上翻了幾個滾,險些跌落床,誰知一個翻身,又滾了回去。
今天滕九延沒回來,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不用等我,你先睡。」
昨夜的淤青都沒消散,她巴不得大魔王不回來,整張床都是她的,想怎麼滾怎麼滾,那叫一個愜意,一個酣暢淋漓。
以前怎麼從沒這種感覺呢?
她帶著笑意,伸開雙腿雙手,霸佔了整裝床。
就連做夢,她也無比得意。
夢中,她傲嬌地手臂叉在腰間,一副頂天立地的偉人樣兒,踩著滕九延的胸口,豪氣衝天道:「怎樣,瞧見姐的厲害沒?」
滕九延化作矮人國的小子,一臉奉承道:「熙哥威武,熙哥霸氣!」
她點點頭,道:「知道姐的厲害就好,以後乖一點,別整事兒,否則姐控制不住體內洪荒之力,會忍不住要代表地球滅了你!」
「不敢,不敢!」某小矮人叫。
哈哈哈-――
金熙熙在夢中大笑出聲。
啪!
一聲手掌擊打PP的響聲驟然炸開在黑夜裡。
金熙熙本能地揉著P股,迷糊地道:「哪個王八/羔子竟敢打老娘,不要命了?看姐怎麼收拾你。」
啪!
啪!
「艹,不要命了,誰啊,賊禿子,短命鬼――」金熙熙被打惱了,猛地坐起身來。
她身前站著一個黑臉的男人。
一張烏黑的臉布滿陰雲,像要吃了她一樣在咬牙切齒。
「九,九,九爺?」金熙熙舌頭打結,恨不得把整顆舌頭吞下去。
這男人不是說不回來?
怎麼半夜又摸回房間?
「給老子滾起來,誰是羊羔?誰是賊禿子,短命鬼,嗯?」滕九延煞氣滿滿。
這該死的女人,回回有本事把他氣得吐血。
「是,九爺,九爺,我現在就起來。」金熙熙忙不迭地站起身。
至於夢中的「小人得志」,她全忘乾淨了,也渾然不記得自己踩九爺胸口的霸氣側漏。
這會兒,跟個小鵪鶉似地在努力縮小存在感。
「把衣服穿好,再胡亂罵人,老子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滕九延怒道。
他發現了,這女人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在床上的功夫。
既然如此,他只能用最有力的手段來懲罰她。
果然,金熙熙一聽這事,乖巧得不像話。
她哆嗦著腿,麻溜地穿好衣服。
跟乖乖女一樣站在他面前,一雙狐狸眸眯起,狗腿地蹭著他手臂。
「嗨,九爺這麼晚不睡覺,是要帶奴家去賞花賞月賞秋香?」她笑眯眯地道。
賞秋香?
什麼鬼?
滕九延猜測多半又是她不堪入耳的話語,冷臉道:「你是女人,要看什麼秋香?」
「哎哎,那就賞美男……」
啪~
滕九延臉色驟寒。
「呀,不,不,那就賞不男不女,啊呸,不,什麼也不賞,賞九爺就夠了,妥妥的美景,人間絕色。」
啪!
金熙熙的p股不知道第幾次遭殃。
她算是發現了,九爺這脾氣,不管她說啥,好像都得不到他一聲誇讚來著。
索性閉著嘴巴,這下總行了吧?
誰知,滕九延怒目而視,大聲道:「怎麼不說話了?」
不說話,誰知道肚子里憋了多少壞水。
啊?
九爺又嫌她太安靜?
金熙熙笑道:「說啊,九爺要說啥,咱說啥,就算是說星星說月亮,咱也把它給說穿,嗚哈哈哈。呃――」
冷厲的視線陣陣橫掃。
她被他吃人的黑眸瞪得險些噎死。
「給老子滾出來。」滕九延糟心不已。
這女人一分鐘也不消停,不管她說話不說話,總令他狂躁地想打人。
金熙熙撇撇嘴。
大半夜的,把人從被窩裡挖起來,一頓威嚇,又是穿衣服,又是逼她說話,這樣霸道的男人,她打包票,天底下除了她,估計沒人受得了。
她撅著怨念的小嘴兒,跟著滕九延的步伐走出房門。
門外空氣有點低,她一出門,一陣寒風掃來,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滕九延緩緩讓開身影,大門外的院子里躺著一個人。
一股衝天的酒氣,如渾然開放的酒窖被掀開蓋子。
金熙熙本能地捂住口鼻。
大院里的燈光昏暗,倒是沒什麼光線,不過晨曦的天空有微光,照射在地上男人的臉頰上。
金熙熙睜眼仔細看向地上的男人。
「寒兒~~~」
一聲呼喊,讓金熙熙打了個冷顫。
男人竟然是滕賀駿!
哇塞塞,什麼鬼?
堂堂的將軍,滕賀駿怎麼喝醉了,還稀醉躺在地板上,也不怕冷,就那麼翻滾著,好不愜意的樣子。
「九爺,將軍這是怎麼了?」她小聲問。
恨不得上前去看看。
但是滕九延昨晚因為她無意比較了一下兩人,大發雷霆,還把她的老腰險些弄斷,她哪裡敢上前去詢問咯。
萬一這強佔古欠無比強大的男人一旦發飆,一根手指頭滅了她,豈不是很慘?
金熙熙不敢造次。
滕九延睨了她一眼,卻不說話。
眼前的大哥,就是他讓人弄回來的,還給大哥灌了不少的酒,好生地大醉一場。
不是說,滕賀駿是童話里的王子?
他今天去查了一番,什麼叫童話里的王子。
等小野把一堆王子的圖片發給他看,滕九延將「王子」和滕賀駿的形象對比了一番,發現還真像。
既然如此,他就讓這個女人看看王子醉酒是什麼樣子,還是不是她心底的「童話王子」。
金熙熙哪裡明白她無心的一句話,竟然牽連了滕賀駿。
若是知道九爺的心思,打死她也不敢說那種話來刺激發瘋的男人。
「唔,寒兒,寒兒,熙熙~~~是你,對不對,哈哈哈,是的,一定是的。」滕賀駿驟然從地上爬起來。
他一雙落滿塵埃的眸子轉瞬移動到金熙熙的臉上,從未有過的念頭支配著他一步步朝金熙熙走去。